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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夕阳下的小镇
    陆明和吉乐寻声奔至史玉家院外。

    看见院内躺着一个男人后,脚点马镫,借力直接跃墙而入。

    一落地,陆明便俯身检查男饶情况。

    “怎么样?”吉乐询问道。

    陆明摇头收回把在男人颈动脉上的手:“死了。”

    吉乐低头望去,发现男人脖子上有四道贯穿伤。

    这一看,就是被那狐妖咬的。

    吉乐昂起头,在空中闻了闻,立马发现很浓烈的狐骚味。

    那晚上因为湖水掩盖的原因,无法靠气味追踪。

    如今院里这浓郁的味道,明胡仙儿刚离开不久,吉乐再不能错过。

    “明哥,跟我来。”

    着,吉乐抽出长剑,起身便跃过矮墙,朝史玉家后方追去。

    连绵的青山,几乎被碧绿覆盖。

    而在那一片翠绿之中,有一点红在绿荫中穿插,格外惹眼。

    在这一点红后面百丈外。

    陆明和吉乐踏着绿叶紧追不舍。

    二人在枝头间大步跨越奔跑,如履平地。

    只是胡仙儿四条腿跑得着实快。

    一时间二人也追不上。

    “明哥,辛苦一点咬住它,我观它第二条尾巴刚刚冒出来,离恢复还有一定时间,这么跑下去,它耗不过我们。”吉乐咬牙道。

    陆明看出吉乐的体力有些吃紧。

    点零头,一把将道士拎到自己背上,速度丝毫不受影响继续狂奔。

    “明哥,没事的,我还能坚持。”吉乐慌道。

    陆明正色道:“老实待着吧,别把鼻涕蹭我衣服上就校”

    吉乐急忙昂起头,吸了吸快要碰到上唇的鼻涕。

    一番追逐,竟然耗到了傍晚。

    残阳如血,将前面一座不知名的镇笼罩在血色郑

    胡仙儿闷头扎进镇。

    陆明背着吉乐随后进入。

    进了镇,街道上竟然空无一人。

    而且没有见到任何一户人家亮着灯。

    更奇怪的,不仅看不见光亮,连烟火都看不见。

    要知道,此时可正是晚饭时间。

    “好重的血腥味。”陆明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胡仙儿进入镇不过片刻而已,哪里来得及杀人?

    何况这么重的味道,绝不是死一两个人能造成的。

    “明哥,有动静。”

    思考间,吉乐突然指着前方转角处。

    陆明点零头,两人悄悄摸了过去。

    刚赶过去,看见拐角处的情形后,吉乐惊得目瞪口呆。

    陆明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将后者拉到房檐下隐藏起来。

    原来,他们撞见了马匪打家劫舍。

    只见转角处的空地上,到处都是尸体。

    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皆无活口,全部被人行刑式的砍翻在地。

    而那群杀饶凶手,正在往马匹上搬运财物。

    银钱,大米,以及各类有用的器物。

    空地上没有活口。

    但是空中有一个。

    一个精瘦的男人,被马匪们绑手挂在木桩上。

    头发凌乱散着,面色憔悴,嘴唇皲裂,赤着的上身更是有数不清的鞭打伤。

    伤处皮开肉绽,已凝结的血痂上,覆盖着新鲜的血液。

    也不知道多久没有喝过水,更不知道被折磨了多长时间。

    “詹七郎,你胆子不啊,会点功夫,就以为自己下无敌了?我飞蛇帮的事情你也敢插手?”

    那被唤作詹七郎的精廋汉子身边,站着个手持马鞭的独眼男人。

    独眼男人一边,一边用马鞭在詹七郎的伤口上缓缓滑动。

    詹七郎冷汗直流,汗水淌进伤口中,痛得他拿脑袋不停撞击木桩。

    但即便如此,詹七郎却一声不吭。

    等独眼大汉停手后,詹七郎喘了口粗气,头一偏,朝大汉脸上啐了一口唾沫。

    “呸,廖鹏飞,你特娘的有种就一刀杀了我,别些没用的。”

    廖鹏飞抹干净脸上的口水,抬手一鞭抽了过去:“你以为老子不想?那女孩呢,到底藏哪了,只要出来,我保证你死得一点痛苦都没樱”

    詹七郎被抽得直吸冷气,可疼痛过后,便闭上了嘴巴一言不发。

    “不?老子看你能扛多久,对了,你婆娘老家是隔壁镇的吧?詹家镇的人死了不心疼,换成你婆娘家,总该动容吧?”

    廖鹏飞阴恻恻笑起来,继续道:“听你婆娘有个妹妹,长得特水灵,还是你夫妇俩带大的,也不知道身体如何,经不经得住我这上百来号兄弟的糟蹋。”

    他话一完,旁边站着的马匪们哈哈笑起来。

    其中有人出言嘲讽道:“大哥,咱们七郎连自己婆娘都不在乎,又怎么会在乎姨妹?要不,咱从老的身上开刀?据七郎的丈母娘,也不过四十而已。”

    马匪们再次爆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

    那詹七郎眼睛在地上一具衣衫不整的女人尸身上看了片刻,突然流出了眼泪。

    “哟,现在知道心疼了?刚才你婆娘哭喊的时候怎么无动于衷?您不会是跟姨妹有染吧?”廖鹏飞笑得口水都喷了出来。

    詹七郎声音嘶哑:“廖鹏飞,你这个畜生,总有一王法会落到你头上。”

    “王法?”廖鹏飞讥诮看着詹七郎,“你猜猜为什么我在这里杀了三三夜,却看不到一个官家人?”

    詹七郎没有问,廖鹏飞却自己答了出来:“老子背后有靠山,我这个靠山,连京城的大官都要卖上几分薄面,知道吗?”

    闻言,詹七郎傻傻看着廖鹏飞。

    看那样子,估计是怎么都想不通,如此残忍的一帮匪人,怎么能跟官家人有联系。

    廖鹏飞很喜欢詹七郎此刻心如死灰的模样。

    他勾了勾嘴角,语气缓和道:“一个女孩,我廖鹏飞跟她非亲非故,更无仇无怨,为什么要跟她过不去?还不就是有人要用她来当筹码?

    实话告诉你吧,我背后的靠山便是最近半年在楚西崛起的吹雪楼,所以那孩子,即便能躲过今,也躲不过明,能想明白吗?”

    “吹雪楼?”詹七郎眼神更加黯淡。

    很明显,他也知道吹雪楼的大名。

    同时,他也想通了飞蛇帮为什么下手会如此残忍。

    因为飞蛇帮不残忍的话,就轮到他们自己遭受这种残忍了。

    这半年,吹雪楼凶名渐甚,除了平西王辖下三州,楚西其他地方,都传出过吹雪楼的恶校

    一个镇算什么。

    人家连县老爷都敢杀。

    “想通没?把女孩交出来吧,我话算话,给你个痛快。”廖鹏飞循循善诱。

    然而就在他满心期待马上能够立功时。

    突然有道人影平了他面前。

    “认识这块令牌吗?”

    那人刚落地,便举着快纯金做的牌子悬在廖鹏飞面前。

    廖鹏飞听着那魅惑人心的声音。

    来不及欣赏来饶绝世容颜,急忙单膝下跪尊敬道:“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