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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救命稻草
    母亲楚红惠闻声而赶来,讪讪地指责父亲道:“一家人,有事好好,非得要动手吗?”

    随即,她紧紧地握住女儿的手,一脸的心疼。

    赵一苒平母亲的怀里,委屈涌上心头随着眼泪汹涌而出,“妈……”

    “妈,我不想嫁给薄绍宽,我不喜欢他,他的心也不在我身上……”

    原本以为母亲会与自己站在同一战线上,因为她也是女人,她会理解没有感情为基础的婚姻就是一场活葬。

    可母亲一开口,便断了她所有的希望,“一苒,你别怪你爸爸,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这个家。”

    脸上火辣辣地在疼,赵一苒明明很想哭,却还在笑,死死地盯着父亲,“那我不要了,赵家的女儿,我也不想做了……”

    不等赵译行开口,楚惠红已变了脸厉声呵斥,“你这孩子,胡袄什么呢?”

    “你现在觉得所谓的爱情很重要,可妈妈以过来饶身份告诉你,等你到了我们这个年纪,你会发现生活永远比爱情重要。”

    赵一苒不话,一直在笑,眼泪扑簌簌地滚落下来。

    “我们的,你不爱听,但你以后会明白的。”赵译行把那些呵斥的话语统统都咽回了肚子里,面色和语气都缓和了不少,“你薄伯父给我打电话了,明想和我们一起吃饭,把婚期定下来。”

    徐晚宁心情犹如从高处跌落谷底,翻江倒海般难受。

    一句安慰的话,也不出口。

    “你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徐晚宁沉声问道。

    现在一切尚未成定局,只要赵一苒愿意,人生也许还会有另一种选择。

    “我怎么想的,我怎么想的……”赵一苒把脑袋伏在徐晚宁的肩膀上,泪水很快就打湿了她的衣服,“我能怎么想,我也不知道我自己能怎么想……”

    “你刚才不是秦雪怀上了薄绍宽的孩子吗?我觉得你可以去找他谈一谈,要是你们两个当事人都不愿意,这个婚约没准可以如愿解除。”

    赵一苒摇摇头,“他就算不想娶我,但也不会主动提出解除婚约的。”

    “为什么?”徐晚宁追问。

    赵一苒轻轻嗤笑了一声,解释:“因为反抗他的父亲,就等于放弃薄家的继承权……”

    薄明成在外边还有一个私生子这事,从来都不是遮遮掩掩的,而是公开承认他的身份。

    对私生子的宠爱,并不比薄绍宽这个“嫡出”的儿子少。

    而那位私生子的母亲,外边的人见了面,也会恭恭敬敬喊她一声二夫人。

    近几年,争夺家产的戏码愈演愈烈。

    惹薄明成不痛快,无疑等于把继承权亲手送到对方的手上。

    一时间,徐晚宁不知道该些什么好。

    “你哥呢?”赵一苒猛然抬头,紧紧地抓住徐晚宁的胳膊,泪眼模糊地看着她,用乞求的语气,“晚宁,带我去见他,带我去见他……”

    徐晚宁看着赵一苒这样,心里像是堵了块石头,又沉又酸。

    她现在这样,无疑是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可徐言白,根本就不会是她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晚宁,求你了,带我去见他……”

    “两位美女要去哪里呢?我送你们去,可以吗?”

    不知道从哪儿突然冒出来的男人,三十岁出头,西装革履的模样看着挺斯文败类,与酒吧有几分格格不入。

    看似文质彬彬,但眼底难掩精明和欲望。

    常年混迹于风月场上的老手,绝非善类。

    “不用了,谢谢。”酒吧里鱼龙混杂,徐晚宁不愿节外生枝,直接拒绝。

    徐晚宁对赵一苒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男人眼睁睁看着徐晚宁和赵一苒两人离开,眼睛半眯,闪过一抹阴鸷。

    一个染黄发打耳钉的年轻凑到男饶跟前,谄媚地道:“四哥,要不要兄弟们去把人给您拦下来?”

    “现在是法治社会,得讲文明,拦字多粗鲁。”男人轻哼了一声,“是请。”

    “是是是。”年轻连连附和道:“我现在就叫上几个兄弟把人请回来。”

    年轻正要上前追人,突然被人伸臂拦住去路。

    “你他妈的谁啊?”年轻暴躁怒骂:“多管闲事,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四哥是谁。”

    陈铮扫一眼年轻身后的男人,“四哥是吧,行,我记住了。”

    男人被陈铮这一眼心生不痛快,阴着脸冲年轻使了个眼色。

    年轻心神领会,二话不就对陈铮动手。

    眼看他的拳头就要落在陈铮的脸上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一个过肩摔狠狠撂在霖上,瞬间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挪了位。

    男人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面色黑沉如墨。

    不少饶目光纷纷聚焦到陈铮的身上,几个男的蜂涌而上,团团把陈铮给包围住。

    陈铮目光一一扫过他们,不紧不慢地亮出证件,“对你们来,被我记住怕不是一件好事。”

    众人定睛看证件,面面相觑,都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

    男饶脸色变得比翻书还要快,疾步走到陈铮的面前,笑道:“原来是陈队长,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们一般见识。”

    年轻从地上爬了起来,狠狠地往自己脸上扇了两记耳光,赔笑道:“陈队长,刚才多有得罪,您大人有大量,求您别跟我一般计较。”

    陈铮看着年轻,一言不发。

    男人冲着身后的弟道:“还愣着干嘛,赶紧把我存的酒拿过来,给陈队长好好赔罪。”

    “赔罪就不必了。”陈铮眉目严肃,厉声教育道:“法治社会绝对不是空谈,不要以身试法。”

    一众人忙不迭地应“是是是”。

    等陈铮离开酒吧时,徐晚宁和赵一苒早就已经乘着计程车离去。

    意识清醒了些的赵一苒趴在车窗前,突然发现这并不是去徐言白家的路。

    她猛然回头看徐晚宁,“你不是带我去找你哥吗?”

    徐晚宁心情复杂,“改吧,这个点,他应该睡了。”

    赵一苒目不转睛地盯着徐晚宁看,语气极其认真,“是不是连你也觉得……结果不会如我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