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没有防备的时候，聂晓光又一枪打在了徐宏图那个手下的胳膊上，这么近的距离，那一枪打过去，对方手上的枪掉在霖上。
聂晓光没有犹豫，又是一枪打在那把枪上。
枪报废的那一刻，徐宏图的脸色变了一变。
那把枪的枪头重新抵上了徐宏图的太阳穴，他听到聂晓光，“徐宏图，你猜，这把枪里还有几颗子弹？”
徐宏图心里一惊。
“有？还是没有？”他的两只手都微微用力，“不管有没有，我都可以杀了你。”
徐宏图脖子上的血已经渗出来了，他喉咙动了几下：“兄弟，就算是死，你也让我死个明白，你到底是谁的人？仇总的？裴遇的？还是……”
聂晓光忽然想起路东跟他的时晖，他暗自一笑：“如果我，是时晖让我来杀你的，你信吗？”
听到时晖的名字，徐宏图和旁边那个弟的脸色都变了。
“仇兴国的狗做不了了，所以你就想做时晖的狗是吗？”
聂晓光手上再次用力，“为什么？嗯？像你这种垃圾，凭什么能活这么久？”
“兄弟，咱俩没仇，咱俩没仇啊！”徐宏图几乎有点焦急地开口，“你听我兄弟，大家都是为别人做事，你想想，咱们刀尖上舔血都是为了什么，都是为了钱是不是？”
聂晓光冷笑一声。
徐宏图继续道：“时晖给你的钱，我可以加倍给你，而且兄弟，跟着时晖不是长久之计，钦城根本就不是他的战场，他早晚要走的，你觉得他会带着咱们走吗？不会的，他根本不会在意咱们的生死，你要钱，我给你，你放了我，我发誓我不会记恨你！”
他手下的弟也赶紧开口：“对！你想要多少钱我大哥都给你，兄弟，手上还是不要沾人命的好，我大哥认识很多关系，可以送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你想想，你拿了钱过想过的日子不好吗，女人，美酒，豪车，大房子，你想要什么有什么。”
“是挺诱饶。”聂晓光笑了一声，很快他又，“但我想要的可不是这些东西。”
“你想要什么！”徐宏图立即，“只要我有，我都给你！”
“巧了，这个东西还只有你能给我。”
“什么，你！”徐宏图急切地开口，他似乎又听到了响彻的警车声音。
聂晓光轻轻压近他的耳朵，声音却是冷漠至极的：“张国源的账本，你藏到了哪儿？”
听到这话的时候，徐宏图的脸色彻底变了。
他的眼里浮上狠辣，过了两秒后才：“你不是时晖派来的，你是仇兴国的人！”
“不重要。”
抵着徐宏图脖子的匕首又往血肉里嵌了几分：“徐宏图，月黑风高的，我的手也不听使唤，我在问你，张国源的账本在哪儿。”
“你什么账本，我不知道。”徐宏图，“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
匕首再次发力，“你确定你不知道？”
这话完的下一刻，聂晓光就一枪打在了他的腿上：“我的耐心真的很有限，我在问你，张国源那本账本，在哪儿！”
徐宏图还是咬牙不话。
徐宏图那手下都能看到他脖子上的血顺着匕首滴了下来，他有点着急，大叫了一声：“哥！你就告诉他吧，保命要紧啊！”
徐宏图咬着牙，他觉得这把匕首已经快要割断他的喉管了。
“我手上也不想沾人命。”聂晓光又，“但如果没办法交差，我不介意沾你的命，毕竟你这种人，死不足惜！”
聂晓光又是一枪打在他的腿上：“我问你不！”
“我我！”徐宏图疼的满头大汗，话的声音都变了，“那本子我藏得很隐秘，除了我本人，没有任何人可以拿出来。”
聂晓光沉着声：“我让你！”
“城西光明路上那家民生银行！”徐宏图，“里面的贷款部主任刘明是我的人，东西……东西就藏在保险柜，保险柜柜号是309！”
“密码。”聂晓光。
“密码……密码……”徐宏图咽了口唾沫，“你放了我……我就告诉你密码。”
聂晓光的动作没有丝毫松动，他：“我在问你密码。”
徐宏图不知道哪来的底气；“那你杀了我好了，没有我，你就没有密码，那个账本你们一辈子都别想得到。”
“徐宏图，这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情。”聂晓光冷笑着，“拿这种东西威胁我，是你做过最蠢的决定。”
徐宏图眉头一皱。
下一刻，聂晓光抵着他脑袋的那只手传来动作，徐宏图心里猛地咯噔一声。
“砰！”枪响了。
短暂的懵逼之后，徐宏图猛地反应过来自己还活着。
刚才那道枪声……
那道没有经过消音器处理的枪声是朝着徐宏图身后的聂晓光打过去的！
他一睁眼，看到眼前踉跄着站起来的菜头。
他心里一喜，来不及问对方为什么还会有一把没有消音处理的枪，刚要让对方赶紧把自己扶起来的时候，就见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的弟将手上的枪对准了自己。
徐宏图脑子里文一声。
“菜头，你……你什么意思？”他咽了口唾沫，“你现在是在拿枪对着我？”
“图哥，你的对，咱们这种人干这刀尖舔血的事情，为的就是一个钱。”
他走上来，另一只手招了一下，一直停在远处的那三个兄弟很快跑了上来。
但这一次，他们没有叫徐宏图，而是站在了菜头身后，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哥。
徐宏图恍然大悟，他大笑；“菜头，你跟了我快八年了，八年啊……”
“哥，都是为了活命，我也没办法。”菜头只是一笑，“我不欠你的，我菜头为你挡过的枪子和刀子还少么？”
徐宏图没话，嘲讽中带着失望，又仿佛是对自己的自嘲。
菜头更不介意，他扬了扬下巴看向徐宏图身后的聂晓光，对其中一个兄弟：“看看他死了没。”
其中一人立刻过去查看聂晓光的情况。
此时，一道警笛声正由远及近。
菜头脸色一变，一把抓起徐宏图，对另外三个人：“这声音不对劲，先走！”
去查看聂晓光的弟刚踢了聂晓光两脚，见他没有反应，刚要话就听到菜头的声音，转身就跟了上去。
但此时此刻，原本伤痕累累的聂晓光却忽然睁开眼睛，他用尽全力坐起来，猛地向前扑过去，一把拽住了徐宏图的腿：“不许走！”
此时警笛声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