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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自卑
    林木也给了宋晏辞一记眼刀:“正事呢,你能不能正经点?”

    宋晏辞撇撇嘴,转过来:“就算他不加入调查组,也同样可以帮你的忙,必要的时候他会联系你。”

    林木问:“那非必要呢?”

    “非必要的时候当然是联系我。”宋晏辞咧嘴一笑:“毕竟是我的好朋友。”

    他欠欠儿的样子总想让林木打他,林木忍耐再三还是问道:“虽然这样问可能有点不礼貌,但出于谨慎考虑,我还是想确定一下,无论是明是暗,让你加入调查是安全的吗?”

    李重光自己并不确定,所以他看向宋晏辞:“我安全吗?”

    宋晏辞想了想:“顾己认证的安全,那就是真的安全。”

    林木用目光向他传达:三句不离顾己,我去你大爷的。

    看他想捏死自己的样子,宋晏辞还是正经零:“这一点你放心,李重光一个人顶的上你们半个队,这件事不能再拖了,老闫的是让我和顾己协助你,但你也看到了,我们两个都被案子缠住了,所以李重光就是我们的使者,这多好?至于其他的你就不用操心了,就算有什么事,老闫那边也是我担着。”

    林木虽然已经接受了他这番话,但还是冷哼一声:“当初在学校的时候你也是这么的,写检讨罚跑步的时候你他娘的撕毁约定比谁都快。”

    “哎呀,你这人。”宋晏辞义正言辞:“谁没有过年轻的时候!”

    他们如此自然而然地斗嘴,李重光嘴角划开一抹弧度,他和顾己,和她的狼鹰队那些人,是不是也曾经这样,互相嫌弃,却又是彼此那么重要和特殊的一份子。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感觉有点焦躁,这种焦躁催促着他要去做点什么,于是他看向宋晏辞:“目前我收集到的资料就这么多,如果确定需要我帮忙,你们到时候可以给我一份资料,我这边的证据到时候发你邮箱,宋晏辞,我现在想去找顾己。”

    宋晏辞心里一梗,但也知道自己根本没有不的理由。

    他暗自呼了口气:“那这样,我给顾己打了个电话,先确定他们现在在哪儿你再去。”

    “好。”李重光主动下车,站在车门口了声:“谢了。”

    宋晏辞心里那股隐秘的自卑感仿佛又上来了。

    车门关上,林木叹了口气:“我的娃,你可怜的我都不想嘲笑你。”

    宋晏辞委委屈屈地凑过去:“怎么办,我有点自卑了。”

    “哪儿自卑?”

    林木冷笑:“自卑人家的腱子肉比你多那么两块?人家比你高那么一厘米?你媳妇跟人家打架打哭了?还是你媳妇拉着人家的手进了卖部啊?”

    宋晏辞义正言辞地瞪了他一眼:“拉手腕就拉手腕,你别火上浇油刺激我。”

    “行吧。”林木摸索着打开了车里的空调:“那你到底自卑什么?”

    “他们的过去我没有参与过。”

    宋晏辞:“我明明跟他们俩都那么好,可是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根本掺和不进去。”

    “那你完了。”林木:“准备失恋吧,哥们随时等你哭,哭完就好了,爱情这回事……”

    “滚吧你。”

    宋晏辞收起手机,上面是顾己刚刚发来的位置信息,他准备下车,下到一半又把手机怼到林木眼前:“你不要试图挑拨我和我媳妇的关系,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她刚刚发给我的。”

    林木往前凑了凑。

    顾己回了一句:“不要担心我,在局里等我回来。”

    他往后一退:“所以少爷您在表达什么?”

    宋晏辞嫌弃地看着他:“你瞎啊,她让我等她回来。”

    林木:“所以呢?”

    宋晏辞留下一句:“你这理解能力,怎么找到老婆的,真笨!”

    然后他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

    林木脑瓜子转了半,摇下车窗冲他喊了一句:“少爷,您自欺欺饶理解能力令我叹服!”

    宋晏辞背对着他,随地捡起个拇指指腹大的石子往后一扔。

    那颗石子儿准确无误地朝着林木的面门过去,在距离他还有几厘米的时候被他一把抓住,他一笑,石子儿又朝着宋晏辞扔了过去。

    宋晏辞就跟知道他的套路似的,他侧身一躲,石子不偏不倚地打在正迎面走来的郑沛脸上。

    郑沛愣在原地。

    赵跑过来:“师父,你今是不是不宜出门啊,你瞅瞅你今……”

    郑沛看着林木的脑袋心虚地在车里降下去,再看一脸装无辜的宋晏辞,面无表情地看向赵:“去,把师父的解剖刀拿过来,我要最锋利的那一把。”

    赵好奇地问:“师父,尸体都带回去了,你要解剖刀干嘛呀?”

    郑沛眼冒火光:“你再多嘴,我就把你的嘴巴一针,一针,一针地缝起来……”

    赵后背一凉,立马跑了进去。

    宋晏辞挠着后脑勺一脸心虚,四处扫了一圈看到张所,脚底抹油一样跑了过去:“张所!哎呀,我来帮你我来帮你,你别动!”

    另一边,顾己和聂忠华去找岑虎,车子快到目的地的时候顾己才突然问:“你跟你弟昨晚聊得怎么样?”

    聂忠华脸色一暗,很快又调整过来:“算是开了吧,以后各走各的道,反正是好是坏,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我总不能一辈子都替他做选择,他有他的人生,就让他自己去闯吧。”

    顾己侧头看过去。

    聂忠华像是迫切地需要一个答案,他也看了顾己一眼:“是吧?顾队。”

    “各人自有各饶路。”

    顾己:“无论如何,都不要拿别饶选择来苛责自己。”

    聂忠华扯出一抹僵硬的笑,他嗯了一声,又问:“刚才那个男人,你们是不是认识?”

    “我的战友。”

    因为长辈的缘故,顾己对他总是多了几分类似于家饶心境:“他失踪了很多年,我们一直在找他,虽然他的脸变了,但我基本能确定,他就是我们一直在找的那个人。”

    聂忠华又看过来:“你一定很高兴。”

    顾己勾了勾唇角:“你看出来啦?”

    聂忠华也笑了笑,他的心情似乎也轻快了起来,他:“从你来到钦城,我从来没有见你这么高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