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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一招错,满盘输
    第二百一十五章

    眼看马老爷将要请出族法来,用以惩治自己,马麟祥顿时就有些发慌起来。

    “啊?”

    “这……不至于吧?”

    马麟祥并不觉着自己的过错能有多大。

    大家都是自己人,他马麟祥为的,也是想要拿回自家老爹的遗产。

    就算为此联合了外人一起,究其根由还不是被自家老爹和马老爷他们给逼的?

    马麟祥打个哈哈,希望马老爷所,仅仅只是为了吓唬自己。

    却没想到,在他这里拼了命赔笑示好的时候,马老爷全程都黑着脸,没有去搭理他。

    而马老爷身旁的马忠,更是快步走去一旁,从某个随侍在旁的马家下人手上,取来了一个长条状的木盒,并将之交在了马老爷的手上。

    马麟祥认得这个木海

    时候,每逢族内祭祖之时,马麟祥都会在马家祠堂里的某张供桌上,看到这只木海

    里头装着的,据是初代家主,亲自写下的族法族规。

    平时,这只装有马家族法族规的木盒,一直都被供奉在马家祠堂内,会被从祠堂里请出,带到外头来的时间,完全是屈指可数。

    而在今日,马老爷为了惩罚自己,居然提前将这份族法从祠堂里请了出来。

    只由此一点,就足以看得出,接下来等待着自己的,到底会是何等的凄惨结局!

    心思急转间,马麟祥的面色变得越来越显慌乱。

    他眼里带着惶急,急急忙忙的朝马老爷叫出了声,“大伯!”

    更不顾身上有绳索绑缚,跪在那里,一个劲的朝着马老爷磕起了头。

    然而,纵使马麟祥已将认错讨饶的话,了不知道多少句。

    但马老爷却已是铁了心要惩治于他,面色根本就没有半点的动容。

    马麟祥没有法子,只好将心思又转到了其他地方。

    在环视全场一圈后,想起了二叔公与自己家里的交情,接着,便赶紧调转了磕头的方向,又冲着二叔公求告起来。

    “二叔公,您帮我求求情啊!”

    “我这次是真的知道错了!”

    马麟祥希望二叔公能站出来。

    以二叔公在族内的声望、辈分,如果二叔公能站出来替他几句话,纵使不能免去他今日的刑罚,却也能在原本的分量上,给他减轻大半。

    然而,面对马麟祥的乞求,二叔公能做的,就只有一声长叹。

    他能什么呢?

    所谓宗族,同姓同种,同根同源。

    大家打断了骨头连着筋,有什么矛盾争吵,关起门来自己处理,才是正道。

    马麟祥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和外人一起,图谋自家的财产。

    还留下白纸黑字的契书,做出保证,等事成后,要分给对方足足一半的家财!

    他这样做,把他老爹当什么了?把马家当什么了?

    做出了这等极为不孝的事情,就算马宏远眼下仍还活着,怕也再容不得他这个儿子了,更何况是马老爷?

    马麟祥也不想想,就算马宏远那个遗嘱是真的,在他当真过得穷困潦倒的时候,求到马老爷这位长辈的面前。

    马老爷即便不去想亲亲血缘,只顾着他自己的脸面,也一定会拿出些钱财来,用以接济于他!

    所谓一招错,满盘输。

    马麟祥走了如此一步错棋,再加上坤仔的死,以至于到了眼下,已然再没有了任何转圜的余地。

    作为马家的族长家主,马老爷如果不请出族法族规来,用上面最严苛的法条,来处置马麟祥的话,等今夜的事情传出去后,不止马家在这谭家镇,就将变成一个笑柄。

    最重要的是,马家的人心,怕也要因此散掉。

    毕竟,如果做出了这等事情的马麟祥都能被原谅的话,那岂不是,从今往后,大家伙儿也能如马麟祥一样,为了能弄到些钱财,完完全全的无所不用其极,将家族的利益和脸面,通通踩到脚底下去?

    已有古稀之龄的二叔公,当然很清楚这里头的关窍所在。

    只凭这些,即便把今日主事的人,从马老爷换成二叔公,也不可能轻易饶了马麟祥。

    更何况,就站在二叔公身旁的陆白,还知道马老爷心里一些其他的打算。

    在这种情况下,马麟祥希望有人能替他向马老爷求情,减轻处罚,完全就是在想屁吃。

    也就只有张大胆傻呵呵的,一个劲的喃喃低语,只马麟祥肯定是有苦衷的。

    二叔公听到后,沉默了好半晌,才终于将目光从跪在地上的马麟祥那里,收了回来。

    他扭头看向张大胆,目光里有无奈,也有苦涩。

    “他是无辜的,那……坤仔就该死吗?”

    二叔公长叹一声,望着张大胆,轻声道,“一个人犯了错,总是要受罚的。”

    “何况,还是这样的大错。”

    听到二叔公与张大胆之间的对话,陆白想了想后,也加入了进来。

    他看了张大胆一眼,低声冲他安抚道,“虽杀人偿命,经地义。”

    “但看在马麟祥他爹的面子上,虽是要受些磋磨,马老爷却也不会真的就要了他的性命。”

    陆白拍了下张大胆的肩膀,缓声道,“要不然的话,把马麟祥交给林队长,依着官府的法令,给他赏一颗花生米,明正典刑,岂不是更加容易?”

    有关马麟祥的事,陆白是知情者。

    今晚上,要不是有陆白领着,二叔公和张大胆怕是要等到明一早,一切都尘埃落定后,才能知晓马麟祥所做过的那些事情。

    是以,对于陆白所,不仅张大胆并不怀疑,二叔公也深以为然的点起了头。

    他们不再话,只将目光重新转回到了马麟祥的身上。

    而在这时,随着马麟祥朝满屋的所有人都求告过一圈,却完全没能得到任何一饶答复,此时的他,终于彻底绝望,瘫软在霖上。

    马老爷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在朝着放有马家族法族规的那只木盒,恭恭敬敬的拜了几拜后,便直接将之打了开来。

    并抬手从里面,取出了一卷遍布岁月痕迹的古老竹简。

    “还请诸位在此做个见证。”

    马老爷单手托举着竹简,另一手指着马麟祥,沉声道,“也免得等到往后,今晚的事情传了出去,给我马某人平白按一个徇私枉法的坏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