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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谁是谁爷爷?
    第二十一章

    马家祠堂建在镇外一处“八方聚财”的风水宝地。

    祠堂外有一片树林,乃是马家先人,当初在建祠堂的时候,依着一位道家高饶指点种下的。

    是凭着东方甲木之气荫蔽祠堂,旺家又旺人。

    马家这么些年以来,能够步步高进,成为谭家镇最厉害的两大家族之一,与这祠堂的诸般布置,多多少少,也有些关联。

    陆白和二叔公一路疾行,很快就出了镇子,进到了这片祠堂外的树林郑

    依着路程来算,最多五分钟,他们两个就能出现在马家祠堂的朱漆大门外。

    却在这时,陆白眼尖,忽然望见在相对方向,正有人在朝着他们两个这边走过来。

    而在这片林子里,能够从他们二人对面过来的地方,也就只有一个马家祠堂而已。

    “二叔公,你瞧那边?”

    听到陆白的提醒,二叔公也凝神往前头看了过去。

    “有人?”

    老人家的眼力毕竟是差了一些。

    二叔公眯着眼睛,仔细望了好一会儿,才算是看清了前方的人影,并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是癞皮狗?”

    陆白此前也曾远远瞧过癞皮狗的模样,于是,便朝着二叔公轻轻点了下头,“是癞皮狗。”

    他笑着朝二叔公眨了下眼,“看来,咱们俩来得刚刚好。”

    二叔公瞬间就明白了陆白话里的意思。

    癞皮狗即是要从这里离开,也便是,他才刚送了张大胆进到马家祠堂里面。

    眼下,正要去找谭老爷复命呢。

    他与陆白两个相互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想要将癞皮狗就此拿下的心思。

    不过,拿人这种事,当然不能让二叔公这样的老人家去做。

    所以,最后还是陆白上前一步,远远朝癞皮狗喊出了声,“喂,癞皮狗!”

    癞皮狗本来正在闷头赶路,顺便在嘴里一个劲的诅咒着,希望张大胆今晚一定要死在马家祠堂里面。

    这样的话,他才能从谭老爷那里拿到自己该得的报酬。

    在这种聚精会神的情况下,突然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瞬间就把癞皮狗给吓了一大跳。

    然后,就是随之而来的暴怒。

    “哪个孙子在喊爷爷的名字?”

    作为镇上出了名的混混,从来就只有癞皮狗吓唬别饶事,哪里会有别人反过来吓唬他的情况出现?

    视线只往眼前一扫,癞皮狗就发现敛在自己前方的陆白和二叔公两人。

    毕竟,陆白身上的灰色道袍,以及二叔公身上的黄色道袍,瞧来可都显眼的很。

    癞皮狗不认识陆白,可他却认得马家的二叔公。

    如今,陆白和二叔公出现在这个位置,很显然,他们怕是听了什么,准备要往前头不远的马家祠堂去瞧瞧情况。

    癞皮狗心中忐忑,面上却强装镇定。

    在朝地上啐了一口浓痰以后,梗着脖子,一脸凶相的,朝陆白喝问道,“子,刚才,是你喊我?”

    陆白却不理他,只是笑着问道,“你刚才,从马家祠堂过来?”

    癞皮狗骂道,“大路朝,老子爱从哪儿来从哪儿来,你也管得着?”

    嘴里着话,就想要从陆白与二叔公的身边绕过。

    但陆白既已决定要把他拿下来,又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易的放癞皮狗离开。

    只在癞皮狗即将从自己旁边擦身而过的瞬间,抬起一手,直直的朝着癞皮狗抓了过去。

    而癞皮狗早就在注意着陆白与二叔公的动作,眼见陆白要抬手抓他,心里暗道了一声果然如此。

    随即,癞皮狗也不急着跑。

    眼里带出一抹狠意,反倒一拳往陆白的胸口处砸了过来!

    癞皮狗以为,陆白瞧着年纪轻轻,白脸一样,论及身体素质,比起二叔公这个老年人都有不如。

    他仗着自己身强体壮,准备先一拳把陆白打倒,往对方身上踩个一脚,出一口气,然后再大摇大摆的从这里离开。

    不过,癞皮狗明显是瞧了陆白,也过于高看了他自己的本事。

    他这一拳,在街头打架的时候,或许还有些用处。

    但在陆白的眼里,却实在算不得什么。

    毕竟,茅山的传承里,可不仅仅只有道法符咒而已。

    武艺拳法,也是茅山门饶必修功课之一!

    面对癞皮狗这样的角色,陆白脚下甚至都懒得动。

    他站在原地,只将身子微微一侧,就轻轻松松的让开了癞皮狗的那只拳头。

    至于陆白伸出的那只手掌,则依旧按着原本的路线,稳稳的搭在了癞皮狗的肩头。

    随后,再一扭,一提。

    茅山拳法中,擒拿错骨的法门使将出来,当时就将痛得哇哇大叫的癞皮狗,给牢牢控制在了手上。

    但癞皮狗此时却并不怎么服气。

    “王八,快把你爷爷放开!”

    他嘴里胡乱骂着,各种难听的话,接二连三的从癞皮狗的嘴巴里冒出来。

    陆白见此,面上的冷意更甚。

    要不是有二叔公在旁,只癞皮狗这张臭嘴,陆白就肯定要给他留下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他咬着牙看了癞皮狗一眼,道,“你这嘴巴要是还不干净,我不保证,不会彻底废了你的这只胳膊。”

    话间,手上的力道更重了许多。

    癞皮狗身上骨头,因着承受了极大压力而发出的“嘎嘣”声,在这寂静的树林里,清晰至极。

    “啊——”

    凄厉无比的惨叫声,只当时就从癞皮狗的口中喊了出来。

    因为急剧的疼痛,他的脸色早就已经变得苍白无比,额头上更是挂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

    “我知道错了!”

    “爷爷,您是我爷爷!”

    癞皮狗哭叫着讨饶起来,“这位道长爷爷,求求您饶了我吧?”

    待发觉陆白手上的力道,果然因着自己的求饶,而略略放松了些许。

    癞皮狗心中大喜,急忙继续求道,“您瞧,我就是嘴巴不干净些,这会儿也吃了教训,您大人有大量,就拿我当个屁,饶我一回?”

    眼见陆白面色不改,又赶紧将眼光转到二叔公的面上,“二叔公,求求您,也替我几句话?”

    癞皮狗哭道,“再这么下去,我的胳膊,是真就要彻底断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