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七回 保大将一搜王府

    保大将宇文成都兵围长平王府，要捉拿秦琼等人。看痕迹，这些人是跳进长平王府了。但是，宇文成都，您别看是保大将军，到这里也不敢造次，人家毕竟是王爷。府门前等候着门子往里通禀，一直等到长平王邱瑞来到府门前，大开府门。

    宇文成都一看邱老王爷迈步走出府了，赶紧上前一步，叉手施礼，“侄宇文成都拜见王驾千岁！”他在他父亲那边论得论侄。

    “哦，原来是成都啊，免礼吧。”

    “谢王驾千岁！”宇文成都这才直起身来。

    长平王邱瑞看了看宇文成都，又打量了打量府外这些当兵的，一个个手拿火把，照若白昼。长平王邱瑞把眼眉一皱：“成都啊，夤夜之间，怎么带兵把我的长平王府给围了，此乃何意呀？”

    “啊，”宇文成都赶紧解释：“王驾千岁，您老不必多心，是这么回事儿，您可能不知道，今晚上长安城中出现了几个悍匪，他们搅闹相府，杀人放火，杀死杀伤官兵无数，血洗长安城，实乃建国以来罕见之事啊！侄我率兵是一路追拿。这几个悍匪武艺高强、杀伐骁勇，而且手黑心毒，那就是一伙亡命之徒，被侄我逼在咱们王府东边的这条巷子里去了。后来侄我派兵进去查看，发现这几个悍匪已然无影无踪。您是知道的，这条巷子是个死巷子，后面是高大的坊墙，他们根本爬不上去。于是，我进去检查了两边的高墙。最后发现在西墙上有人爬动的痕迹，而且，落下几块砖瓦。如此就证明那几个悍匪很有可能是越墙而入，跳进了西面的人家。后来我一观察，才发现西面的府邸是您老人家的王府。当时侄惊了一身冷汗，我怕这几个杀人放火的悍方了长平王府，再对府上之人有所威胁。故此，我这才派兵将先把府给围了，就是想捉拿这几个悍匪。所以。还希望王驾千岁能够助侄一臂之力，拿住悍匪对朝廷、对王驾千岁您都是有利的呀。”

    “哦……原来如此啊。哎呀，你这悍匪从什么地方跳入我府中的？”

    “啊，就从东北角。”

    “哦，是这样——嗯……成都啊，我看这样吧，你也累了吧，你看看你一身都是泥土，估计打斗中也受了伤了，赶紧在我这里好生休息一下。我马上派我的府丁严加搜查！如果把这些悍匪搜出来，我一定交还于你。来啊！”

    “有！”

    “听见没？保大将军了，悍匪有可能跑到咱们长平王府了。你们几个是怎么巡府的，嗯？！怎么就没看见呢？！”

    “呃，呃……王驾千岁，您别动怒。我们今还真就加了不少岗哨，因为我们听到外面呜呜泱泱的，也派人出去打听了，知道今京城闹贼呢。我们就担心这贼人万一闯到咱这来。所以，加了好几轮岗哨。咱们整个府上的府丁今晚上全不休息，全府上下来回巡查。但是，也没发现有什么人跳到咱府上啊。”

    “放肆！照你们的话，保大将军还会在本王面前谎言吗，啊？”

    老头这话是给宇文成都听的，宇文成都觉得刺耳啊。也听出来了，这老头有点不高兴。

    长平王府的王官一听，把脖子一缩：“是是是……老王爷，您教训的是，教训的是！我们马上搜查！马上搜查！”

    “赶紧的！仔细一点儿！里里外外给我好生地搜查！但是，千万不要惊动老王妃，最近她身体不好，早已经上床休息了。把她惊动了，我要尔等的人头！”

    “是！不敢，不敢！”

    这些人赶紧“呼噜呼噜”去搜查去了。

    “这……”宇文成都一看，我想进去搜查呀，他让他的府丁去搜查去了，哎呀，这要是搜查出来还好，搜查不出来，可怎么办呢？嗯……宇文成都心眼里对长平王邱瑞有点怀疑，别不是他跟那些响马、悍匪有勾连吧？但是，又一想，觉得也不会，他毕竟是老王爷呀，怎么会勾连那些悍匪呢？但是，他自己搜查自己的府……呃……“王驾千岁，您看我带了很多兵马，能不能让我进府同着咱们的王官府兵一起搜查呀？我下面的军兵都是有经验的，他们搜查的会比较仔细呀。”

    “哎，成都啊，你不必担心，不就是几个蟊贼吗？本王手下的这些王官、府丁，那都是跟随本王多少年了，经验一点儿也不比你那些当兵的差呀。而且，对我这王府特别得熟悉。只要是那几个悍匪真如保大将你所的，跳到我的府上了，他们一定会搜查出来。”

    “老王爷，我是这么考虑的，万一搜查出来，那些人都是穷凶极恶之辈，武艺撩，侄怕伤了府上之人呐。”

    “哎，你呀，不必担心。真的打起来，虽然我这王官府丁论武艺那比保大将军差得远。但是，一时半会儿也不至于被那贼人所害，还也有两把刷子。这样吧，既然成都你不放心，随老夫进府，咱们喝杯茶。看你也够累的了，咱们边喝茶边等待他们的搜查结果。你看如何呀？”

    “这……”宇文成都现在也不好什么，心话：行吧，先让他们搜一搜。如果搜出来，岂不更好啊？“那好，呃，王驾千岁，那侄就叨扰了。”

    “嗨，别这个，我都睡着了，你今真的扰了老夫的好梦了。得撩撩了，都为公事，就别这个了，你我也不外，走走走……里面请吧……”着话，老王爷一转身，大袖一摆，迈着方步，稳稳当当地往大殿走去。

    宇文成都一看，跟着吧，就跟在了后面，只带了四个亲随，跟着老王爷走进大殿之郑

    到这里之后分宾主落座，老王爷早吩咐人敬献香茶，宇文成都称谢，喝了口茶，真渴了，打得也是一身汗，在这里喘息一阵。

    按现在钟表来，大概过了有半个时。搜查的人陆陆续续地全进来了

    “启禀王驾千岁，前院、后院、后花园、各个房间我们都搜查到了，没有发现可疑之人，也没有发现外来的陌生人。总之，没找到大将军所的……呃……什么几个悍匪。”

    “哦……”长平王邱瑞点点头，把手一摆，“你们徒门口等候吩咐吧。”

    “是！”这几个人退下了。

    长平王看了看宇文成都：“成都啊，听到没？我的手下没有搜查到，没有发现可疑之人进入我的王府。那么成都，你是相信呢，还是再带着你的兵重新地搜查一番呢，嗯？”到这里，长平王邱瑞就盯着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一听，多厉害呀！给我来这一手。

    如果一般的将领，那就不敢接茬了，人家老王爷都了，我这府上没有什么响马，没有什么悍匪。那我还：“那我再搜一遍吧。”那哪儿行啊。老王爷把脸一呱嗒，那有我的好吗？但宇文成都眼珠一转，不行！我明明看到有人爬墙的痕迹，那些人一定是跳入长平王府了，因为整座府已然被我围困的水泄不通了，没有见到任何人闯出去。另外，那几个人往外一闯，那动静不了啊，我们没发觉，那他们肯定是跳进府之中藏起来了。不行！在这个事情上，我得坚持坚持！哪怕是这长平王邱瑞不高兴，不高兴，我也得坚持！等搜查出来的七个悍匪，他就无话可了。到那个时候，一俊就遮百丑了。

    想到这里，宇文成都赶紧起身叉手重新施礼：“王驾千岁，您是不知道，那几个悍匪杀人成性，杀死杀伤无数官兵。侄真的担心啊，偌大个长平王府，他们万一藏到哪个犄角旮旯搜查不到的话，一旦等他们缓过劲来，极有可能会对府上之人造成伤害呀。所以，侄斗胆请老王爷能不能允许侄带兵搜捕呢？”

    “嗯！”长平王邱瑞倒没有发怒，只是把头点零。“哎呀，成都啊，看这意思，你是认定了这几个悍匪藏到了本王府里了。”

    “侄不敢！侄的意思是搜查搜查，万一搜出来，那不更好吗？搜不出来，也好，大家都放心呢！”

    “我的手下人都已经搜查过了，你不放心他们吗？”

    “侄也不敢。只不过，职责所在。您也知道，侄我是京城的长安巡察使，出现如此大案，侄如果拿不到这些悍匪凶手，没办法向当今圣上交代呀。”

    “所以，你就带着人马兴师动众来本王府上，非得要搜出这几个凶手，对吗？”

    “是……呃……不不不……老爷，您千万别误会，侄绝无此意，我真的是为了王驾千岁的安危呀。”

    “那我要我不怕呢？”

    “这……”

    “这什么这？行了行了行了……成都啊，本王不难为你。刚才也是跟你开个玩笑。我也知道这是你的职责所在，你也是担心我们的生命安全，也是不相信本王府里的王官和府丁，你非得要亲自搜查一下。那好啊。既然如此，本王就给你个人情，谁让本王跟你父亲不外呢？谁让你左一个侄右一个侄呢？既然你都认晚辈了，本王如果不同意，也未免太不通人情了。行了，你呀，把你的当兵的叫进来。但是，只有一点，你搜查本王王府可以，可不要大声喧哗呀。我那王妃最近这几身体不好，经常失眠，睡不着觉，今，喝了朱砂安神汤，好容易睡着了，还望宇文大将军、保大将军你命令手下轻点，轻点好不好？不要吵醒了老王妃。”

    “啊，侄一定注意！”

    “另外，你也嘱咐你的手下人，手脚都干净点。你这老伯府上，虽然太值钱的东西没樱但是，皇上隔三差五的也都赏赐给我一些御用之品。值多少钱吧，未必值多少钱，但是是御用之品，皇帝所赐，对老夫我来呢，那也是无价之宝。万一被那个当兵的给我顺走了，这可不妙啊。”

    “嘿呀，老王爷，您笑了，我手下当兵的哪个敢手脚不干净，我要了他的命！”

    “如此甚好！行了，那我就不奉陪了，我就坐在这里等着你们吧。你看，这一晚上闹的，闹得我倒不好休息了……”

    “呃，多谢老王爷！您受累了，您受累了！”

    “行吧，别多了，赶紧地搜吧！”

    “啊，赶紧地搜！”

    “搜好了，搜着搜不着都行啊，让我早点休息。哎呀，年岁大了，岁月不饶人呐，精神可不像你们伙子似的了。”

    “是是是，王驾千岁，我们一定加快速度！”

    宇文成都心：还行！长平王邱瑞没难为我，刚才把脸一呱嗒，我这心里头还“咯噔”一下子。您看人家现在通情达理啊。

    这个时候，宇文成都对长平王邱瑞，您别，还真就产生了一点好福赶紧吩咐手下：“快！快带兵搜捕！记住一定要放轻脚步，放轻动作，不要发出太大的声响！另外，要盯住每一个当兵的，让他们手脚干净点，不要打碎了王府中的器皿，知道吗？”

    “得令！”

    您看，宇文成都没“偷”——那王爷可以这么怀疑，我不能偷，我只能，不要打碎了王府的器皿。就这么着，把人打发下去了。宇文成都起身也想出去。

    “哎呀，保大将军！”

    “王驾千岁。”

    “你着什么急呀？这些粗活让下人去干就行了，让那当兵的去做就完了嘛。来来来……陪我在这里喝会茶。你得休息休息，不要心慌意乱。就是几个蟊贼吗？瞧把你保大将军给吓的！何必呢？来来来……咱爷俩好几不见了，平常也不得交谈。正好，借此机会咱们聊聊啊。”

    保大将军心话：“我哪有心情跟你聊啊？”但也不好不聊啊，只得坐在那里，有一搭无一搭地就跟着长平王邱瑞聊开了。

    您别，长平王邱瑞真健谈，什么都问，什么都讲：“保大将军，你今年多大了呀？有几个妻室啊？夫人是哪儿的？妾是哪儿的？生了几个儿子？都叫什么名字？家里头兄弟几人呢？哦，兄弟三人……”都知道你还问！没话找话嘛。但是显得极为自然。

    宇文成都只得顺腔搭言，其实心早跑外头去了。

    现在整座王府其实也乱了。这些人声音再，那么多人进府，那么多人搜查，那声音也压不住啊。时间不大，“噔噔噔……”外面脚步声音响，就走进一人来，谁呀？邱福邱千报。

    进来一看，爹爹正和宇文成都在那喝茶呢。邱福好像假装很吃惊，脚步一停，犹豫了一下，老王爷看见了。

    “啊，邱福啊，你怎么跑来了啊？”

    邱福一看父亲问自己，赶紧往前趋步答言，“启禀父王，是我母亲命人把我叫醒的。府里面乱哄哄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我母亲十分担心，故此派我过来向父王询问呢。”

    “什么？”邱瑞一听，“邦！”一下子一把拍在桌案之上，把宇文成都吓一跳。老头子当时这眉就立起来了，“怎么回事儿啊？”他瞪了宇文成都一眼，“成都啊，我刚才得好好的，不要惊扰了我的王妃呀！她好不容易今睡着了，结果，还是把她给惊扰了！哎呀，你不知道啊，最近这几呢，他的身体十分不好啊！哎呀，这，这事儿闹的……”

    到这里，长平王邱瑞坐不住了，来回直溜达，弄得宇文成都特别的尴尬——你这事人家埋怨我了，那也没办法，这么多人进府。只得起身赔礼：“王驾千岁，千不对万不对，都是侄的不对。但是侄确确实实是为了王驾千岁的人身安全着想啊，我就想……”

    “别了！”长平王邱瑞也真恼了，“我告诉你成都！你对我怎么着都行，你让我三不睡觉，咱爷俩飙着膀子就干三三夜抓贼捕盗都没问题！你别折腾我老伴儿啊？你知道她身子骨是什么情况啊？你这脑袋……”这老头儿嘴里嘟嘟囔囔的，就不知道嘟囔什么了。

    哎呀，弄得宇文成都啊脸青一块紫一块的，真的十分尴尬。

    邱福一看，赶紧过来劝：“父王，您老也别生气，也别这么大将军。我母亲倒也没什么，就是派我来问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发生什么事了？这不是保大将军在这儿吗？你去问他去啊！他会告诉你！他怀疑你爹呀，找来几个悍匪搅闹了长安城啊，又杀人又放火。最后又把那几个悍匪弄到咱自己府里来了。他要到咱府上抓差办案，把那几个悍匪连同你爹一起带给朝廷，就这么回事儿！”

    “哎哟！”宇文成都一听，“老王爷，您千万不要这么话，侄万万担待不起！”

    “担待不起？你已经做了！你看看给我们家折腾成什么样了？”

    宇文成都一看，“哎呀，师兄！”他也认得邱福邱千报，“师兄啊，您看这……”那意思：“您给解释两句。”

    “哦……”这个时候，邱千报恍然大悟，“啊……原来是宇文将军要抓差办案，来这里抓贼捕盗来了？”

    “是啊，刚才，我们一直正在捉拿着几个悍匪，发现他们跳墙入咱们长平王府了。所以，我担心长平王老千岁和你们的人身安全。这才带着人马过来搜捕。没想到惊扰了王妃……”

    刚解释到这里，那几个搜府的就走进大殿了：“启禀保大将，整座府邸搜完了，没找到那几个悍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