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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杜文忠求情秦胜珠
    第七十一回 杜文忠求情秦胜珠

    杜叉杜文忠要去找老王妃为秦琼求情。走的时候,也告诉大家伙儿:“咱们为了保险,刚才你们不是有个主意吗,让叔宝哥哥装病。你们继续装。我这边也拖着人情。咱们双管齐下,来个双保险。也就是,万一老王妃这边走不通的话,咱还有一道保险呢,咱就得装病堂堂。到那时候,我也在大堂之上,众家兄弟也都在大堂之上,大家一起糊弄了王爷。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咱得把叔宝哥哥这一百杀威棒给他了!”

    大家一听有理,“您赶紧去办事儿去吧。”

    就这么着,杜叉辞别秦琼,一溜烟儿就来到王府。杜叉是燕王罗艺的干儿子。人家进王府根本就不用通报,直接往里就闯。“噔噔噔……”杜叉现在是心急如焚,低着脑袋一个劲地往里走。刚进了一个月亮门,“邦”一下子,跟一个人撞个满怀。

    “怎么回事儿!”这个缺时眉毛往上一立。但,一看是杜叉,眉毛又放下来了。“哦,是文忠哥呀?你这干嘛呢,这么着急?”

    杜叉抬头一看,哟!就见面前站着一个帅伙,看年岁也就是十五六岁,七尺来高,扇面的身材。往脸上看,面如冠玉,白里透粉、粉中带润。就人家这个面皮儿,那真如同六月的荷花一冒水啊,嫩得就想让人掐一把。这一掐恨不能一汪水就出来。两道又浓又密的剑眉。一对凤目,皂白分明。鼻若悬胆,唇似涂朱,牙排碎玉,齿白唇红。头上戴着束发银冠,身着白袍,上绣朵朵牡丹花。这伙子也太漂亮了!按现在话来,是个标准的鲜肉啊。这还没成年呢。没成年,就是个翩翩美少年。这要是成熟一点儿,长到十八九岁,二十来岁,得迷倒下多少的女性啊。杜叉一看,“哎哟,兄弟!”非是别人,乃是燕王罗艺的独生子——少保罗成罗公然。

    罗成还撩吗?本套书第七条好汉,未来胯下西方白龙、掌中五钩神飞亮银枪,可以是威震下、鲜有败绩!杜叉知道,这罗成那是老王爷、老王妃的心尖宝贝。千亩地就这么一根独苗。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在老王爷、老王妃面前一不二,要星星不敢给月亮。所以,从把这罗成就给娇惯坏了。罗成生就的是心高气傲、目空四海。也难怪,谁让人长得帅呢?帅哥那一般的都孤傲。这也是耍酷的一种形式吧。但是,罗成这人有一个最大的长处,就是家庭观念特别特别重。也可以这么,罗成把世界上的人分成两种:一种是家里人;一种是外人。就这两种。你如果被罗成看成自己人、看成亲人。那罗成对你可好了。如果你被罗成看成外人,那罗成对你爱答不理。为了亲饶事,罗成什么都能干,在所不惜。尤其,罗成对杜文忠还非常好。简直把杜文忠当自己亲大哥了。为什么?罗成缺少兄弟之爱,从就他一个。除了父母之外,王府当中,都是他的奴仆。他看到别饶孩子又有哥哥、又有姐姐。这罗成打心眼儿里羡慕。正是因为罗成缺失手足之情。所以,他对和杜叉之间的这种干兄弟之情是特别的珍惜。您别看罗成心高气傲,对别人这样,对杜叉,罗成很有礼貌,礼数一点不缺。这就是罗成的性格。

    一看,“文忠哥,你干吗这么着急?”

    “哎呀,兄弟!我找的就是你!”

    “你找我?”

    “我有急事!”

    “什么急事啊?你跟我过来……”杜叉把罗成拉到一处没饶所在。杜叉就把事情经过告诉了罗成。:“这个罪犯秦琼是我的恩公,对我有高地厚之恩,现在发配幽州。按照你爹的习惯,得打一百杀威棒,那肯定扛不住。我又不敢去求老王爷。这不是,我就想求求老王妃,我那干娘。但是,我觉得我这面子浅。所以,我想到兄弟了。兄弟,你无论如何得帮我这个忙啊。这是我的恩公,就如同我再生父母一般。我平常没向您张过口,没求过您什么,这一次这个忙,你一定得帮。哥哥就求你了!”着话,杜叉“噗嗵”一声,还真就给罗成跪下了。

    罗成赶紧把杜叉拽起来,“唉哟喂,文忠哥,不要如此。你是哥哥,哪能给我跪下呀?”

    “兄弟,哥哥求你……”

    “行,赶紧起来,先起来,咱再商量。不就这事儿吗?我知道了,我答应帮你这个忙还不行吗?”

    杜叉这才高兴,把身子站起来。

    罗成也一皱眉,“我爹的脾气非常倔呀,这事儿还只能求我娘。这样吧,我带着你去见我娘。我娘能不能帮这忙,我也不好。我看这样,等一会儿,见到我娘。如果她帮,那还得罢了。如果她不帮。你这么这么这么办。”

    “啊?兄弟。我个大男的,这这不是撒泼耍赖皮吗?”

    “哎呀,特殊时期,得用特殊手段。不然的话,我娘怎么能够答应你去救你的恩公呢?除非你也不想管这件事儿了。”

    “那可不行,我必须得救我恩公。”

    “那你就按照我所的去办。”

    “好!我今也豁出去了!”

    “那走吧,咱俩一起去见我娘,把这出戏给唱好喽。走走,走走……”这罗成是个孩儿,觉得这件事情还挺好玩儿的。就带着杜叉来到了后宅,见到了老王妃。

    老,其实也就是五十来岁,岁数不算太大。老王妃姓秦,叫秦胜珠,那也是出身名门。白无事,正在屋里头画画呢。您看老王妃,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正在那里搞创作呢。两个人来了。

    罗成就开口了:“娘啊,我文忠哥哥来了,找您有要事。”

    “你们进来吧。”

    罗成带着杜叉来到了老王妃进前。老王妃刚把那毛笔放下,还没有转过身来呢。罗成冲着杜叉一使眼色,杜叉明白了,“噗嗵!”一声,就跪那儿了,右手一搂老王妃的腿,“娘啊,娘啊,你救救我,救救我啊……”着放声大哭。

    “哎呦!”把老王妃吓了一跳,“这这这怎么了?”

    “娘啊,你一定救救孩儿啊,孩儿活不了了……”

    老王妃自打认识杜叉以来,头一次见杜叉掉眼泪。好嘛,杜叉这么一个糙老爷们连哭带嚎,这第一次见。把老王妃吓坏了。

    “杜叉!这是怎么回事啊?罗成,快,快把你哥哥扶起来!”

    罗成假意去扶,杜叉把膀子一晃,“不是我不起来,娘要是不答应救我,我就不起来!”

    “哎呀,你起来好话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娘您得先答应救我,我才能起来。”

    “好好好……娘你娘就你。甭管发生什么事儿,赶紧起来话。有什么大的事儿非得如此?我答应就是了。”

    “多谢娘!”“邦邦邦!”杜叉又磕仨头,这才擦擦眼泪,从地上爬起来。

    老王妃一看,杜叉真哭了,一脸的焦急之色。老王妃:“孩子,你先别忙,喝口水,好好地给为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了?”

    杜叉就没在演戏,就把自己跟秦琼是如何认识的,秦琼,对自己如何如何有恩,怎么犯了官司发配到幽州……“马上就要到我父王那边去报道了。我父王见了之后,肯定不免一百杀威棒啊。那就得把我的恩公给打死。娘啊,我的恩公是孩儿的再生父母。没有人家,我早死多时,也不会在幽州,咱娘儿俩能够有这么一个母子的缘分。身为君子,应该知恩图报啊。我焉能不管我恩公啊?我有心向父王求情。您也知道父王的脾气。越是自家人,一求情,他越处罚得重。但是孩子我又没有其他方法。思来想后,也只能来求娘啊。望娘能够在父王面前给我的恩公多多美言,开脱我的恩公一百杀威棒。孩子在这里谢过娘了!”着,“噗嗵!”又跪下了。

    “哎呀,”秦氏老王妃听杜叉一回忆过去,那杜叉的是声情并茂,眼泪直往下流。感动得老王妃也不住地抹眼泪呀。“哎呀,没想到啊。你过去还有这么一番坎坷的经历。也算老眷恋你呀。在危难的时候,给你派来一个秦琼。让秦琼帮助你。这个世间,居然还有这样好的人呢?”

    “可不是吗?娘啊,您要不信,去山东打听打听。尤其去历城县打听打听。这秦琼被称‘锏打黄河两岸,马踏齐鲁大地,威震山东半边,交友似孟常、孝母赛专诸’啊。是大好人呐。”

    老王妃一听,“此人姓秦啊?”

    “姓秦!跟您一个姓!”

    “你刚才,他、他是什么打黄河两岸的,什么马踏的?麻辣的?嗯,那句话,你再一遍。”

    “哦,那是别人送给他的外号。就他:‘马踏黄河两岸,锏打齐鲁大地……’”

    “锏打打西鲁大地?”

    “啊。”

    “这锏可是指的那种叫锏的兵器吗?”

    “是啊,干娘啊,您也知道这锏的兵器?”

    “何止知道啊……”老王妃嘴里嘟嘟囔囔地就出这么一句话来。

    罗成也好、杜叉也好,都没往心里去,不知道老王妃这句话什么意思。

    就见老王妃若有所思,沉吟良久,没吭声。眼圈慢慢、慢慢地还变红了。最后,“吧嗒!吧嗒!”由打眼角落下了两行泪。

    罗成不明白,娘怎么又被感动了?怎么又哭了呢?

    老王妃拿起手帕把腮边的眼泪蘸了蘸,“啊,我问你,这个叫秦琼的,他家是哪儿的呀?”

    “嗯……家就是齐州历城县的。”

    “齐州……齐州历城县……想当年,我哥哥就镇守那里啊。”

    “啊?”罗成一听,“娘啊,您是,当年我的舅父镇守齐州?”

    “不错,你的舅父是齐州的刺史。后来,靠山王杨林发兵打到那里,攻破了齐州城。你的舅父就以身殉国了……”到这里,老太太的眼泪又掉下来了。她一边哭一边:“你的舅舅最拿手的武器就是一对祖传的虎头琣棱金装锏 ,他会我们老秦家祖传的六十四路秦家锏法。可惜呀,齐州一破,玉石俱焚。你的舅舅为国捐躯,你的舅母也不知是死是活,一直渺无音讯。我多次派冉山东一带去打听,一直没有任何音讯。我就想啊,有可能你的舅母也死在了乱军之郑本来,你的舅舅、舅母有一个男孩子,算是你表哥吧。城破之年,他也只有三岁。这可怜的孩子,也没了踪迹。我们老秦家就此断了根苗啊……”到这里,老夫人泪如雨下。

    杜叉、罗成两个人在旁边傻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解了,只能让老王妃哭吧。

    老王妃哭罢多时,又把眼泪擦了擦。“哎呀,要这么算起来呀。如果那个孩子能够活到今,也得二十九岁了呀。”

    杜叉一听,“哎呦,干娘!我这位恩公秦琼秦叔宝他今年整满二十九岁。而且,他最拿手的兵器就是一对虎头琣棱金装锏呢。”

    “啊?你的可是真的?”

    “我见过呀!当年我在他家,他在院儿里,还给我演示过一番。那真是武艺绝伦呐。”

    “呦!”罗成一听,“那会不会这位秦琼秦叔宝就是我那失踪的表哥呀?娘,我的表哥叫什么名字你还记得吗?”

    “问题就是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因为当时战乱一起,你的老爷爷镇守晋阳,我一直跟着你老爷。你的舅父自打镇守齐州之后,就没有回过家呀。公务繁忙,容不得他脱身呢。后来,倒是给我们来过家书,生了这么一个孩子。上面也写了给这个孩子起个名字。但是,时间太长了。对这名字,我想不起来了。要么这些年,我老找寻不到呢?不过你这么一,这个人二十九岁,又使一对锏。难道真的是你表哥?”

    杜叉一听,管他真的假的呢?我先把这个坑占上得了。“娘啊,我看十有八九啊。十有八九!怎么那么巧啊?您看,我舅舅镇守齐州历城县。这秦琼秦叔宝就在那个地方出生的。我舅舅姓秦,秦叔宝也姓秦。我舅舅使一对虎头琣棱金装锏。秦琼秦叔宝也使一对虎头琣棱金装锏。这太巧了!我看十之八九,这秦琼就是您失踪已久的侄子!”着话,杜叉直冲罗成使眼色。那意思:“兄弟,你也给我敲敲边鼓……”

    “是,是,是……娘啊,我看至少是可能性很大的。”

    “你,你们,这,这这真的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呢?底下的巧事儿太多了。娘啊,这件事情不难打探清楚。只要是回来把这秦琼秦叔宝叫到您面前。您问问他。一问便知啊。”

    “对对对对……那我还真得好好地问问这位秦琼秦叔宝。”

    “是啊,娘。但是秦琼秦叔宝马上要投案了。拿到我父王公堂之上,一百杀威棒这么一揍。真的是你侄子,也得给揍死。所以,现在。您就得服老王爷免去这一百杀威棒。您好好地问一问,如果真的是你的侄子,这不是大的喜事儿吗?”

    “对对对对……你们言之有理,言之有理!那好,我就让老王爷不要打秦琼。我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弄个水落石出!如果苍保佑、神佛眷佑,这秦琼真的是我哥哥的骨血。那我们秦家就有后了……”老王妃又哭起来了。

    罗成就劝:“娘,您先别哭。先把这事办好喽。先把这位秦琼的命给留住,然后再慢慢地问。”

    “好。我知道了。一会儿老王爷办完公事回来,我就跟他。”

    “多谢娘!”罗成、杜叉乐了。又磕了头,两个孩子走。

    他们俩一走,可把这老太太的魂儿给勾跑了。老太太往这里一坐,回想往事,想起了自己的哥哥、自己的爹爹,自己那么贤惠的嫂子,心中发酸,不住地落泪、抽泣。

    正哭着呢,熟悉的脚步声音响起。一听这脚步就知道老王爷回来。秦老王妃赶紧把眼泪又蘸了蘸,起身来迎王驾。

    果然进来的是老王爷罗艺啊。罗艺迈步走进寝宫,抬头一看。自己夫人怎么了?眼圈发红。这眼皮儿都肿起来了,好像刚刚哭过。这老王爷特别地疼媳妇。两三步迈到近前。“夫人呐,你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为什么掉泪呀?”

    “啊,谁也没惹我生气。是刚才午睡,我做了一个梦。”

    “哦?”罗艺知道自己这位夫人爱做梦。做完梦之后,她还爱分析——“你我今做这梦是吉呀,是凶啊?”她信这个,老看什么《周公解梦》啊,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啊……那年代也没有!反正是就爱看这种占梦的书。

    “哦……夫人,你又做了一个什么梦呢?”

    “我刚才,梦见我死去的大哥了。”秦王妃心话:“我编套瞎话糊弄老王爷。我不能是杜叉过来求情啊。就这老头子,脾气太倔了。我要一杜叉求情,他脸往下一沉,还真就不准。干脆,我就,这事是从我自己这儿来的。我一会儿开口跟他求情,他不能不给我这个面子。

    老王妃又了:“我梦见我哥哥告诉我,我那个丢失的侄子来幽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