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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9章 我咬他一口?
    晚上楚诗诗没有回家,去楚雯雯家过夜了。

    安休甫起了个大早,按照计划,今该离开绥原,修补他的星辰海去了。

    但等了一上午,没发现楚青禾身上没有出现死气,那就是,楚青禾没死!

    魂魄消亡三日就开始出现死气,第五日肯定会大爆发,而他却没有感觉任何身体要衰竭的迹象。

    自己是不是该继续等等啊?等楚诗诗离开绥原?但楚诗诗什么时候走啊?这也没个谱啊。

    这个楚诗诗也真是的,自己都被封印了,赖在绥原干啥?

    还有那个苏道修,自己女友来了绥原,肉身他也借了,一闹腾啥呢?带着楚诗诗去涞北转转不好吗?

    离开不敢,不离开,有些抓心挠肝的难受。

    熬到下午三点,实在是在家里待不住了。

    下楼在区内打会球,刚出楼门口,迎面就扑来一条大狗,他迅速避开要害,让狗咬住裤管,擦破一点外皮。

    “唉?你看着点啊,看到狗不会躲啊?!”一个薄嘴唇的中年女人拿着牵狗绳不满的道。

    安休甫低头看着咬住自己大狗,“我躲?我能躲开?”

    那女人道,“看着就没有一点机灵劲!”

    接着冲着大狗喊道,“黑虎松口!”

    那狗松开安休甫腿,朝着楼内就跑,楼门口出来一个人,看到那条大狗,马上就把楼门关上。

    那大狗受了惊吓,转头又朝着安休甫奔来,安休甫朝着篮球场跑几步,本想卯足劲给这条狗一脚,正好看到楚诗诗在篮球场盯着他在看,他一个急停,这条大狗,第二口咬在他大腿上。

    那女人道,“一看就是脑子不够数的,你跑啊?你为什么不跑?跟傻子一样停下来做什么?”

    安休甫呲牙握拳,拖着狗,走到路边,弯腰捡起一块砖头,那大狗马上松开了安休甫,转身就跑。

    安休甫看着那个女人,“接下来你跑,我给你五秒钟跑!你要是跑的慢了,这块砖头,我就砸你脑袋上!”

    楚诗诗从篮球场跑过来,“哥,别惹她!”

    安休甫一脸愤怒,“咬了我两口,我能不能咬她一口?”

    楚诗诗本来是皱眉,有些不高心,听到安休甫的话,噗嗤笑了,伸手挽住安休甫的胳膊,“哥,别犯二,我带你去打疫苗吧,她也算咱们家的熟人,不要计较了!”

    那中年女人看到楚诗诗,马上赔个笑脸,“不好意思啊,你朋友啊,实在对不起啊,你问问要多少钱?”

    楚诗诗,“不用了,我带他去打针。”

    那中年女人拿着绳子过去把狗拴起来,拉着狗朝着楼内走去。

    安休甫没脾气了,楚诗诗给面子的人,他不敢得罪。

    而楚诗诗为什么调解?

    这个中年女人就是陈茸的母亲葛廷瑶!楚青禾要是这一板砖下去,那乐子可就大了。

    ............

    晚上十一点,下面人声鼎沸,警笛作响。

    葛廷瑶的黑虎,又把人给咬了。

    葛廷瑶在下面扯着嗓子让这里住户都机灵点,晚上十点以后,是她遛狗的时间,要散步必须跟她家的狗错开时间,否则咬伤不管!

    警笛哇哇响,盖不住葛廷瑶奸细的嗓音,或者,葛廷瑶就是借着警察在场,借机警告这里所有住户。

    安休甫趴在凉台上抽烟,白武延刚刚把他肉身丢进养尸地了,他也能静下心思考一下整件事的全貌了:

    第一、他是阻拦叶朝雄重生有些疯魔了。

    挑唆苏道修来绥原,又借了一具无漏之体。

    这件事,真的有欠考虑。草率的行动,让多方势力不满。

    被人联手封印,他马上就知道自己错哪了。

    第二、白长命把他所有的替身都暴露出去。不出意外,白长命被人盯上了,而且身不由己才出卖了自己。

    星辰海为什么需要活死人?活死人是有魂魄的,只是元神没了。

    而正统的星辰斗数完全是用完整的活人作为星宿,而他没有真正研究过星辰斗数,所以只能按着他自己的领悟和知识储备临摹星辰海,他没有欺骗尚钦若。

    第三、他是不是该想办法去介宁?让白静君替他寻找活死人?他自己并不能分辨活死人和活人之间的区别。这活死人要是植物人,那就容易多了。

    “狂犬疫苗也就一百一针,去隔壁医院,报我的名字,我可以给你打五折!”

    “最多四百!”

    “我跟你讲理,你是非要敲诈?”

    “五千也亏你敢开口!伙子,你可是警察,你听到没?”

    “他是不是在敲诈我?是不是?是不是?”

    葛廷瑶牵着狗,扯着嗓子嚷嚷,那样子简直猖狂的没边了.....

    安休甫看到被葛廷瑶牵着的狗有些烦躁不安了,一直想要离开人群。

    脸上露出一抹坏笑,双手做喇叭状,

    “汪汪汪!汪汪汪......”

    那狗果然变的暴躁了,在扯着葛廷瑶来回跑。

    安休甫来劲了,喊声更大,“汪汪汪!”

    本来那条狗就要脱开葛廷瑶的手了,突然又冷静下来。

    “哪来的狗在叫?”窗户下面传来一个女饶笑声。

    安休甫低头,楚诗诗站在楼下,笑着仰头看着安休甫。

    安休甫明白了,不是自己逗狗技术不行,是楚诗诗在捣乱!

    他趴在阳台上不吱声了。

    隔了一会儿,房门敲响了。

    安休甫开门,楚诗诗进来,笑着道,

    “我听到家里有狗剑”

    安休甫,“你幻听了!”

    楚诗诗,“看不出来啊,一个堂堂教授学狗叫?!”

    安休甫一愣,这话怎么怪怪的,稍微琢磨一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这个笑,让楚诗诗有些猝不及防,安休甫笑了一阵之后这才道,

    “不会,不会,不会学,学狗叫,怎么能称为教授呢?哈哈哈......”

    楚诗诗开始时候绷着脸,有些莫名其妙,但很快她就跟着笑起来。

    她发现自己这个哥,完全跟安休甫那个逗比一样,完全一个冷幽默,能一本正经喊出咬葛廷瑶一口,却因为一个谐音梗笑岔气,真让人无语.....

    而就是这一夜,凌晨一点半。

    楚诗诗房间里传来狗叫声,这个狗叫声,断断续续叫了好几声。

    安休甫翻个身,眼睛微微睁开又闭上。

    他在盘埠大山外,让楚诗诗学狗叫,他觉的楚诗诗就是一条狗,一条疯狗,一条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