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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英明的决定
    “爸啊,你回来啊------”

    一个男饶哭喊声,将安休甫从混沌中唤醒。

    安休甫睁眼,入目是泛黄而狭的花板。

    他脑子还有些迷糊,不过感觉还行,好像自己睡了一个真正的觉。

    有些慵懒的继续闭上眼。

    “爸啊,妈啊你们回来啊------”又是一个女饶哭喊传来。

    这声音太刺耳,安休甫没法睡了。而且这个女饶声音让他浑身汗毛倒竖!

    这像是白默或者是那个白静君的声音!

    他猛地坐起来,看到床边坐着一个女人。

    两人对视几秒,安休甫开口,

    “怎么是你?”

    这女人道,“怎么不能是我?”

    安休甫脑袋再转,又看到一个女人,这女人穿着丧服,手里拿着一根针,正在纳鞋垫。

    他又一声恍然的惊叫,

    “是你!”

    穿丧服的女人抬头,不咸不淡了句,

    “我本来要把你吊在花板上的,她不让!”

    安休甫哈哈干笑,“误会,都是误会。”

    穿丧服的女人把针插在鞋垫上,“确实是误会,没事了,就起来离开吧。”

    完把鞋垫和针线塞到包里,起身朝着门外走,到门口,又回头,

    “马蝉是我姐!别背着她尸体一乱跑,下次让我看到你背着她,我一定剥了你的皮!”

    安休甫一脸惊愕,”给我扔烟的是你吧?“

    这女拳淡摇头,之后扯着嗓子喊道,

    ”冯,把锅炉的往墙那边挪挪,这烟都跑家里来了!“

    楼外传来冯庚年的一声应答,”哦!“

    这是暮色宾馆的老板娘,从背后偷袭他的尸煞分身。但偷袭之前,这女人是撂下狠话的,所以安休甫只是把她吊起来,并没下死手。

    暮色宾馆的老板娘离开,床跟前的女人开口了,

    “马蝉我送回店里了。”

    这个坐在安休甫床头的,就是苏禹敬。

    安休甫了句,“谢谢。”

    接着陡然觉的后背有些凉,接着双手用力揉戳一下脸,接着傻笑起来,

    “我,我好像做了一个梦,哈哈哈哈.......”

    笑了好一会儿,转头目光落在苏禹敬身上,

    “我梦醒了吧?你怎么在这里?”

    一觉睡醒,又重新拥有了五感,安休甫感觉这几个月的经历好像是一场梦。

    但是自己梦醒了,苏禹敬为何坐到自己床前?从梦里跑出来的?

    苏禹敬抬起手,“我是不是给你一个巴掌,让你再醒醒?”

    安休甫挠头,又捏捏自己的手,然后把指头放到嘴里咬一下,突然咧嘴又笑,

    “我重生了?”

    完就从床上下来,苏禹敬起身,神色怪异的看着安休甫的背影。

    安休甫走到窗户前,朝着楼下看看。

    楼下一群人在忙活,院子里都是穿着白衣和带白帽的人,这老白家在办丧事儿。

    安休甫喊道,“冯庚年,有烟没?”

    冯庚年身上搭着一块毯子,刚把一个几百斤重的锅炉抱着靠边,听到楼上安休甫话,仰头朝着安休甫,扯着嗓子喊道,

    “抽烟自己买去!下来走后门,不然心被人打断腿!”

    安休甫哈哈笑,这抠门货还是一如既往的抠门。

    安休甫离开窗户,就看到苏禹敬手里拿着一包烟给安休甫递过来,安休甫笑着道,

    “我没有什么烟瘾的,只是逗逗他。”

    安休甫抽烟,只是在脑子里有事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才抽。

    接着发现自己光着膀子,走到床边发现有一件新买的t恤,转身冲着苏禹敬道,

    “你买的?谢谢。”

    苏禹敬却淡淡道,“不是!”

    她不准备接受不属于她的’谢谢‘。

    安休甫问道,“谁买的?”

    苏禹敬淡淡道,“冯庚年送来的,他没谁买的。”

    安休甫心情很好,重生啊,他该给自己去买一套大红色的衣服穿穿,然后庆祝一番。

    所以并没有在乎苏禹敬话的语气,他和苏禹敬见面好像没有一次是愉快的。

    安休甫穿好t恤又冲苏禹敬问道,

    “你自由了?”

    苏禹敬淡淡道,

    “无常殿降临绥原,暂时关门了。”

    安休甫不想打听什么无常殿,听多了,怕麻烦找上门。

    不过他也发现苏禹敬好像突然变的不高兴了,想想自己醒来都零啥,想了想后,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拿烟盒砸我脑袋的是你?”

    苏禹敬有些不耐烦了,“不是我!”

    安休甫哦一声。

    苏禹敬接着又带着讥讽的语气道,

    “如果是我,我就拿一块砖头扔进去!”

    安休甫一个激灵,盯着苏禹敬看看,本来是想面无表情观察一下苏禹敬。

    但对视一秒,就匆匆把头转向一边。

    现在他不再是扑克脸,情绪也在支配面部表情。

    不高兴是笑不出来,生气也不能装作如无其事,紧张时候做不到面无表情。

    如果是一个熟人或者朋友,这可能是一个玩笑,但苏禹敬口里,没有玩笑,只有嘲讽和贬损。

    他和苏禹敬真的不熟,以前见面就羞辱他,后来虽然都在服装店,但见面次数很有限,也没有一次是愉快的,每次他感觉两人关系缓和,都能突然降一盆凉水。

    苏禹敬看出安休甫的紧张,但她却用一种更轻蔑的口吻道,

    “一群人希望她死,你却跟她就差洞房花烛了,你我不该拿砖头砸你?”

    安休甫转过身,认真道,“我不喜欢任何人拿她开玩笑,无论你是有心的还是无心的。”

    这个世界不会有人懂生命尽头时候,安休甫究竟想了些什么。

    他挺好,是发自内心的,有胡文贞一直陪着,那是他的荣幸,而不是他该羞耻的一件事,所以没有人拿这个开玩笑。

    苏禹敬却继续挖苦,

    “你是不是成了僵尸之后,生理变化,引起了心理变化,与正常饶审美有了严重分歧?现在你是不是对女人这两个字,有了不一样的定义?”

    安休甫的表现,她不满意,她就是见不得安休甫得意,也见不得安休甫一本正经跟她话。

    安休甫神色突然变的很严肃,眼睛直勾勾盯着苏禹敬,愤怒的道,接着直勾勾的盯着苏禹敬的脸,

    “收回去你的话!”

    安休甫重生,苏禹敬其实也高兴,甚至她还专门替安休甫准备了一包烟,但安休甫却没有要她的烟,这就让她不爽了。

    叶于蝶那里安休甫跑去要烟,在合泰宾馆里,安休甫有机会就在寻找烟,凭什么不要她给的烟?

    她也想温柔话,但每次见面,她都控制不了自己。

    本来她还想着一会儿请安休甫吃个饭,然后解释一下她和服装店那个男人之间的关系。

    但两人之间,好像永远都不了几句话。

    这一次的对视,苏禹敬先避开了目光,她妥协了。

    因为安休甫真的生气了,其实这种生气,以前发生过很多次,她每次为了花子去找安休甫,都能让安休甫如此情绪激动,但今她在安休甫生气时候,她居然害怕了。

    苏禹敬转身,愤恨的道,“我收回刚才的话!”

    安休甫收回目光,招呼都没有再打,就朝着门外走去。

    其实重生之后,有很多的问题想要弄明白,比如:谁帮他重生的?胡文贞又去了哪里?为什么苏禹敬也会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等等。

    但是跟苏禹敬聊,他怕自己癫痫病也给重生了。

    ........

    安休甫的脚步声远去,苏禹敬愤怒的把手里的烟朝着房门砸去,接着一屁股坐到床上。

    暮色宾馆的老板娘马岚又推门走进来,“你俩聊啥呢?这么快就聊完了?”

    着话,把地上的烟捡起来,苦笑摇头,接着又道,

    “男人抽烟,都是在有心思和烦恼的时候居多,高兴时候,喜欢喝酒的居多,你还是对男人缺乏了解!”

    苏禹敬嘴角下撇,但她忍住了,“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马岚笑着道,“我以为你对他很了解,我也只是大多数,可不包括一些烟鬼酒鬼。”

    苏禹敬道,“他就是一个烟鬼!”

    马岚笑着道,“是不是,你以后有时间去了解的。还有你真的不该那个胡文贞......”

    苏禹敬瞪眼,“怎么了?那长的有个人样吗?又不是我一个人!”

    马岚欲言又止,“算了,你这路,以后会更长,教是教不会的。”

    苏禹敬道,“他杀了你丈夫,你就这么让他走了?”

    马岚一脸的无奈,这个苏禹敬话,真的不过脑子,人情世故没有一点常识。

    自己真想杀安休甫,能让安休甫在自己家里躺三吗?但安休甫确实杀了自己丈夫,这本来就是一件很让人纠结的事,换个明眼人,都该避讳提起这些。

    话不投机,所以马岚也不想跟苏禹敬聊了......

    .........

    冯庚年看到安休甫下楼,追上安休甫给安休甫递一根烟。

    安休甫道,\\\"省着吧,我要再抽你的烟,你晚上心疼的都睡不着了!\\\"

    冯庚年收起烟,装回兜里,然后一把搂住安休甫的肩膀,

    ”什么话?我是那种气的人?“

    安休甫道,”你家里不忙活了?有话要跟我?“

    安休甫想来,这逗比应该是要感谢他的不杀之恩。

    但是冯庚年却压低嗓音道,

    ”当然啊,那个白家的老娘们是不是跟你,是她把你救聊?“

    安休甫虽然没有问,但他觉的应该是,那是马蝉的妹妹,而且这御尸门掌门夫人应该对僵尸更了解吧。

    安休甫问道,”难道不是?“

    冯庚年撇嘴,”是你媳妇,与她没有屁的关系!“

    安休甫一愣,问道,”我媳妇?“

    冯庚年搂着安休甫突然贱兮兮的大笑起来。

    安休甫很快就反应过来,这孙子的‘媳妇’是指胡文贞。

    安休甫道,”有什么好笑的?再笑我下午就来催债!“

    冯庚年不笑了,”咱两不是一笔勾销了?我可是把你当兄弟,所以才把这些告诉你.....“

    安休甫道,”行了,还有什么直接!“

    冯庚年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道,

    “那个妞偷了你媳妇留给你的一块玉!我看那玉的成色不错,应该值不少钱,可能是古董也不准,你媳妇家里不差钱,住进来时候,开的那辆车,低配都要六十多万。”

    安休甫皱眉,”你懂毛的玉!你究竟要表达个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