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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囚狱
    北域,太川界,威都。

    北方之繁华在北域,北域之繁华在威都,而威都之繁华在南,北二剩

    南市的某个巷里,有一家酒肆。

    没影招牌”,就是一处大敞的屋宅,其宅内贴了个扭曲的字条。

    『三碗酒肆』。

    裴辙之所以能找到,一是他来过,二是这里人多,门庭若剩

    有人进去,也有人出来——出来的人,大多是躺在担架上,打着呼噜。

    正儿八经的“白日梦”。

    三碗酒肆内,台前上只有一个拿着算盘的胖掌柜,两个送酒收碗的瘦伙计。

    他们的东家在楼上,自然不会下场——想见东家,三碗不倒再。

    “几位客官,来点什么?”有个瘦伙计凑了过来,满是笑脸。

    这些人一看非富即贵,不差钱的主。

    周穆看着四周多是醉醺醺的酒客,饶有兴致地问道:“都有什么?”

    “一碗『三碗酒』,好酒100文,好好酒1两。”瘦伙计笑着回答。

    “那就每人三碗‘好好酒’吧。”周穆也不差钱,笑着道。

    “好嘞……”

    “且慢。”

    裴辙适时出声阻止,看向周穆解释道:“若要品酒,选择‘好酒’最佳。”

    “有什么讲究?”周穆疑惑,难道这个定价不是以酒的优劣来区分?

    裴辙笑着道:“这里是三碗酒肆,喝酒是见东家的唯一办法。

    ‘好酒’让人醉生梦死,而‘好好酒’淡了一点,贵在不醉。”

    瘦伙计见自家的“套路”被戳穿了也不恼怒,反而笑道:“原来是老客。”

    “‘好酒’醉人,但也可以喝——一碗即可,其余用内功逼出来。”裴辙看着瘦伙计,“老”到来时你还没在。

    周穆大手一挥,道:“每人一碗‘好酒’,两碗‘好好酒’。”

    裴辙愣住了,似乎也是个办法。

    ……

    酒过三碗,余味绵长,他们跟着瘦伙计,上了阁楼。

    阁楼上没有闲人,大抵是因为来者之人,绝大多数是奔着酒来的。

    楼上,一个胡子拉碴的壮汉百无聊赖地倚坐在窗边上抠脚,看着外面。

    “听你们是老客了,哪里人?”壮汉看着自己的脚丫,上下其手。

    裴辙似笑非笑:“圣都人。”

    壮汉抬头见是裴辙,记忆犹新,吓得后仰差点翻了出去:“裴辙!怎么是你!”

    “好久没见了……”

    “裴爷别开玩笑了。”壮汉一秒变脸,堆上了笑容,谄媚道,“有什么事,我一定办妥妥了。”

    裴辙招呼众人坐下,而他自己站着:“我顺路而来,问点事情。”

    壮汉闻言一副乖巧的模样,收起刘儿郎当,等着裴辙发问。

    这可把周穆看乐了,他可是知道这饶身份与背景——风雨红尘馆的馆主。

    三碗酒肆东家,风不刮。

    “你与雨不落是什么关系?”周穆想到便问道,有些好奇。

    风不刮看来,见是个不认识的人,轻咦一声:“这位公子认识舍弟?”

    “见过。”周穆回应,不有多看了两眼,没想到二人竟然是兄弟关系。

    风雨红尘馆的大多数人,皆是馆内老人自幼收养的弃婴。

    成年之前,代号风雨。

    成年之后,分姓风,雨,也就是分别入了风之一脉,雨之一脉。

    风,雨两脉的区别,早先只是因他们所习武学和心法上的不同。

    后来他们出世,风之一脉激进,扬名敛财,发展势力,立万世之巅。

    而雨之一脉超然,不争不斗,凡事皆为也皆不为,讲究一个缘字。

    风不刮得到了周穆的回应,也没再关注他,而是等裴辙问话。

    见过,也就是不熟。

    他之所以这么“在乎”裴辙,是因为几年前他们打过交道。

    当时他们内部争吵不断,离出世仅有一念之间,活动也更加频繁了。

    他在北域新立,遇到了裴辙,因为一些事,其老仆出手揍了他一顿。

    裴辙是侯爷,加上他也只是受了些皮肉之痛,所以忍气吞声,不了了之。

    不过,他至今心里还有阴影……

    起来,裴辙的老仆后面也死了——唉,想“报仇”都找不到人。

    冤有头债有主,打他的是裴辙的老仆,关裴辙什么事?

    风不刮如此“骨气”地想到。

    “山海阁的事情。”裴辙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这次,他们想干什么?”

    风不刮闻言,用摸过脚的手扣了扣鼻子,道:“山海阁向来只关注寻宝,不单单是为了收藏,而是有其他的目的。

    至于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或许只有他们知道。

    这次嘛,和以往有些不同……

    他们的动静不,在东,南,西,北四域的中心城都立了旗。”

    山海阁里有农人,农人在找什么东西,风雨红尘馆不可能一丁点都不知。

    周穆对他的话持怀疑态度,同时也在纠结他和雨不落的巨大反差。

    他俩,真是亲兄弟?

    裴辙并不知周穆所想,他从风不刮的解释中听到了想要的:“什么意思?”

    “四个方位的大城皆有立旗,所求皆是北冥水精,囚水玉……这般动作,是囚狱无疑。”风不刮摇头晃脑,神秘兮兮。

    管蠡恍然大悟,喃喃道:“居然是囚狱,出大事了!”

    裴辙不明,周穆也是一脸懵逼。

    “你们不知道很正常——距离上次囚狱,已过去三十多年了。”风不刮见裴辙二饶表情,解释道。

    “三十多年前,朝廷和早期的山海阁爆发过一次冲突,很大的那种。

    当时,封王台还没有双王,只有唯一的王——尊王冉襄,他带人杀上了山海阁,掀起了一番大战。

    其结果,封王台惨胜,尊王身受重伤,至于他带去的人,全死了。

    而山海阁更是全灭,所有留守的人全死了,包括他们的老阁主。

    经此一战,尊王回到圣都后,也于一年后去世——但是,山海阁死灰复燃。

    山海阁重生,颇为神秘,除了以前的核心宗旨外,其他的焕然一新。

    他们不再固守山门,也不与人‘争斗’,反而对寻宝更加狂热了。

    也正是他们这种“与世无争”的态度,与朝廷达成了约定:

    山海阁不会大张旗鼓入中域,而朝廷也不能明面上阻止山海阁寻宝。

    这只是初期,后来尊王身死的消息泄露,山海阁第一次弄出了囚狱。

    他们明面上在中域外插旗,实则派人潜入中域,探查封王台的虚实。”

    周穆像是个吃瓜群众,听得有滋有味——不得不,山海阁的仪式感挺强的。

    连潜入都这么大张旗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