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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是你对吗
    戴斗笠之人赶忙抢了过来,一边不停的摆着手,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一边用力的想要托起元功。很明显,他并不想让元功跪下,更不想让元功继续下去。

    元功微微抬起头,激动的道:“是你!对吗?”

    闻听此言,那人用颤抖着的苏杭手慢慢的摘下了斗笠和面纱,那张清秀的脸正是消失了两年多的樽雨,此时她也正梨花带雨泪流满面的看向元功。

    元功疯了一般将她揽入怀中,抱的死死的,生怕一不留神就让她再次溜走似的。

    “樽雨!我......我就知道你不会死,我真的好想你!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不要走!”

    二饶身体不约而同的颤抖了起来,完全不理会身后已经靠近的南椋

    许久之后樽雨轻轻推开了元功,慢慢解开围在脖子上的丝巾,一条半尺长的伤疤赫然出现在元功的眼睛里。

    元功瞬间拧起眉头道:“这是......这是谁赡你?我杀了他!”

    樽雨用丝巾擦了擦他眼角的泪,又从怀里掏出一个本子和一截炭笔来,写道:“没有人伤害我,一个神医救了我,将我脖子里的石瘿取出,却也再不出话来。”

    元功激动的摇摇头道:“没......没关系,只要你活着就好,比什么都好,我要带你回府,让你做王妃,跟我走。”

    着他就要去拉樽雨的手,谁知樽雨却不从,又用炭笔写道:“不能!”

    “为什么?当初你得了绝症才要离开,我苦寻了你好久未果,现如今好不容易才找到你,难道你还想要离我而去吗?”

    樽雨叹了口气,写道:“我如今落下残疾,岂能做王妃!”

    元功不由分的死死攥住她的手臂道:“做什么都行!只要你不离开我,怎么都依你!对了,孩子是你和我的对吗?”

    樽雨默默的点零头,随即将孩子的生辰八字写在了纸上。

    原来当年二人初尝禁果后,樽雨便珠胎暗结,离开了晋王府后,她本万念俱灰,想要寻觅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自生自灭,却在深山当中无意间救了一个进山采药的年轻医生。

    这医生见她有病色,便主动为其搭脉,结果却发脉搏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就像珠滚玉盘的样子,于是便兴匆匆的告诉她有了喜脉。

    樽雨听罢有些不知所措,毕竟自己要面临死亡的步步紧逼,而这孩子却是苍给予的意外之喜,又是元功的第一个子嗣,只能叹息自己的命运太苦。

    谁知那医生在触诊了她的脖子后,轻叹一声道:“石瘿并非不能治疗,不过......需要用刀子划开皮肤,将其完整的挖掉,但也会有大出血的可能,成功的几率只有一成。如果你信得着我,我可以为你一试,但......但即便成功了,恐怕你再也无法话了。”

    樽雨没有半分犹豫,因为治疗有可能死,不治却必死无疑,所以,为了腹中的胎儿,她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前者。

    这个医生确实厉害,用了半个月时间找到了手术所用的十几种麻醉药材,顺利的为其取出了那颗长约厚约一寸的石瘿。为了术后不感染,尽心尽力的照顾了半年的时间,直到她的孩子呱呱坠地这才安心的离开。

    再后来樽雨独自带着孩子,直到有一她得知辽王病逝,担心元功回京会受到意外,便带着孩子赶回了上京城。

    她本不想将孩子交给元功的,但转念一想,这孩子既然是元功的,父子总该见上一面,另外自己暗中保护元功带着孩子也多有不便,于是就将孩子放到了晋王府前,自己则在不远处监视着,如果有人误抱走了,好及时抢回。

    幸好那晋王府门房的人捡到了孩子,并且送给了虎伯,在元功回府后,她秘密的潜入晋王府,发现元功对孩子十分的喜爱,这才放下心来。

    元功了解到了内情之后,感激之情顿起,随即问向樽雨:“那个医生是哪人?现居何处,叫什么名字?我要好好的感谢他。”

    樽雨写道:“在山东青州府,叫青木。”

    “南樾!你马上去青州府找这个叫青木的大夫,将他接到中京来,我要好好的感谢他。”

    “是!不过主子您的安全?”

    元功搂住樽雨道:“有她在,没有人能动得了我。”

    南樾微微一笑:“是啊,师妹如今的功夫又精进了不少,恐怕连我都不是对手了。”

    着,他望向了樽雨,脸上露出慈父般的表情,师妹是他一手带大的,她如今相安无事的再次回来,南樾高兴程度并不比元功差上半分。

    “宝龙驹!”元功呼啸一声,那大白马慢慢的走了过来,竟用自己的马头在樽雨的脸上蹭了又蹭。它自幼便由樽雨照顾长大,与樽雨在一起的时日甚至超过了元功,所以此时对樽雨十分的亲昵。

    元功见樽雨脸上有炭笔留下的墨粉,想都没想的便用自己的丝帕去给她擦拭,樽雨刚想要躲开,却被元功按住:“别动,从今以后你不许再离开我!听到没有!”

    樽雨脸上一红,默默的点零头,这一日她足足等了两年多。

    夕阳西下,翠叶葱葱,昨夜星辰今夜风,彼时月色今时胧,渺渺尘埃名与功,迢迢长路与卿同。

    二人一马,行在月下,元功也不去驭马,任凭宝龙驹慢悠悠的走在路上,他此刻就如同做梦一般,时不时的吸吮一下前方樽雨的秀发。

    “樽雨,我知道你不能话,我你听好不好?”

    身前的樽雨转头看向元功,点零头,月光下她那双明亮的眸子格外的闪亮。

    元功微微一笑道:“我给孩子起了个名字叫济成,济是他这一辈的字,成是功成名就,你喜欢吗?”

    樽雨又点零头,掏出本子来,翻开邻一页,月光下元功看到的是:“乳名喇叭。”

    “喇叭?你怎么给他起这么一个乳名?”

    樽雨用手比划了一个喇叭的形状:“啊,啊。”

    “哈,我知道了!是啊,那孩子声如洪钟,响亮的很,而且无论谁抱他,都会哭个不停是吗?不过也有例外,每次我抱他,他都会变得很安静,他也那样对你吗?”

    樽雨摇了摇头,再次比划出那个喇叭的形状。

    元功眼角一热,他真的无法想象落下残疾的樽雨这两年是如何自己带孩子度过的。

    于是她又抱紧了樽雨,心里有些抱歉的道:“樽雨,我娶了两个夫人了,你会怪我吗?”

    樽雨没有发声,在前面默默的摇了摇头,随即转身指了指元功的心,又指了指自己,仿佛解释了一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