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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张谦再收徒 蒯家惨被窃
    “先生既不愿意娶蒯氏女,那此事就此作罢!”蒯越叹了一口气道。

    张谦:?

    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弃呢?

    你不多劝几句,怎么知道……

    我拒绝的信念有多强大?

    过了一会,蒯越继续道:“我有一子,年方十五,我想让他拜先生为师。”

    “哦,异度先生可知道拜我为师很不简单?”

    “蒯家愿资助刘皇叔十万石粮草。”

    “不够。”

    “十五万石。”

    “还是不够!”

    “加上这个!”蒯越从身后抽出一个盒子和一封书信。

    “这是什么?”

    “你知道文聘为什么不见你吗?”

    “难道不是因为避嫌?”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他儿子病了!”

    “病了?”

    “没错,文聘有两个儿子,一个死于战乱,一个虽然活着,却是体弱多病,全靠一位神医给出了人参吊命的方法,才安然活到了现在。这盒子里是一根百年人参,可以帮他儿子续命一年。”

    张谦一惊!

    难道历史上文聘接见曹操姗姗来迟,就是因为儿子的病?

    而文聘后来受到曹操的信任,并且敢直接让他带领本部人马同虎豹骑追赶刘备,便是因为有人参控制着他儿子的命?

    为什么文聘的儿子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这时候病发了?

    很可能原先这人参是刘表供应的,只是现在刘表本人病重,自己都不够用了!

    “我看文聘年纪也不大,为何不再生一个?”张谦接过盒子书信道。

    “可能是与他发妻关系比较深吧,发妻死后,文聘就没有再娶了。”蒯越话的时候一直上下打量着张谦,那眼神总是停在某个位置,让张谦瞬间明白了。“不过他最近倒是收了个义子,所以我劝你早点去,不然可就晚了。”

    张谦迥然一惊,既为自己得到收服文聘的方法而高兴,又为蒯越如此透彻的掌握荆州城一举一动震惊。

    看来文聘家中有不少人在给蒯越通风报信,自己被抓也是情有可原了!

    再一细想。

    文聘家中是这样,或许其他家族也是如此,难怪曹操得到蒯越时:“不喜得荆州,喜得蒯异度耳。”

    “原来如此,既然异度先生如此,不知可否派马车送我过去?毕竟现在襄阳城内,兵马调动频繁!”张谦觉得现在蔡瑁肯定知道了两个儿子的事情,而且刘表丧事,刘琮继位的流程也准备差不多了,不定现在已经派人守在蒯家外面,就等着张谦出现了。

    蒯越呵呵一笑,然后收起脸表示:“这不可能,文聘即将背叛新上任的荆州牧,所以不能和蒯家有任何牵扯。”

    听到蒯越如此,张谦也不奇怪,只是觉得有些麻烦。

    对方不想让曹操知道文聘归顺刘备与他有关!

    真是老奸巨猾!

    “最后一个问题,这封信写的什么?”

    “信并未封口,先生查看便是。”

    就是因为没封口所以才要问一句,就怕你们有什么暗语密信之类的。真要是封口了,我就撕开看了。

    “异度先生你是知道我的,君子非礼勿视!”

    “无非便是拜托文聘将军照看一下我的儿子罢了。”

    “原来如此,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张谦拱拱手,便走出了门。

    张谦离开后,蒯梓才进屋。

    “父亲,我们给他这么多,真的好吗?”

    “放心,不会有人知道这些东西是从蒯家流出去的,哪怕是那些粮草,也会从城外密仓里面调取。”蒯越坦然道。

    “父亲,孩儿的意思是,刘备值得我们下这么重的注吗?”

    蒯越起身,挺直了腰道:“梓儿,你要记住,身外之物,给出去多少,都不可惜。”

    “为什么?”

    “因为总有一会还回来的!”

    “若是还不回来呢?”

    “那便是献给往者的葬品,活人是不能和死人计较的。”蒯越一脸严肃的道。“还有,若是家族败亡,这些身外之物,最终也会是别饶。与其被抢走,不如用它们换取一种可能。”

    蒯梓瞬间心领神会,若是刘备成功了,多少会记得今日的恩情;可若是刘备失败了,他就会死,与死亡相比,蒯家付出一些粮草,也算不上什么了。

    “可是父亲,三弟年纪还,真要让他跟着张谦吗?”

    “家族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你三弟为人木讷,生冷漠,就让他跟随张谦去吧!即便是将来刘备败了,我想曹丞相也不至于难为这样一个孩子。”

    “那父亲,我是不是也该准备一下去往益州了?”

    蒯越点点头,道:“家里的人,只要愿意跟你走的都可以带走。土地这些带不走,所以库存里的金银,你便多带些吧!”

    父子两人想到以后见面的时光不会太多,一时之间觉得有些落寞。

    这时候,一个下人走到屋外敲响了门。

    “主人,不好了!”

    “何事慌张?”蒯梓问道。

    “那客人跟我,主人要用马车,结果我们刚准备好,他就和身边那人抢上马车,夺门而去了。”

    “还不快去追!”蒯梓急忙道。

    下人刚要离开,蒯越出言制止了。

    “不,让他们去吧!”他不紧不慢的道。

    心里想着,也只有这样的非常之人,才能行非常之事了,张谦一定是知道现在只有他的马车才不会受到排查,所以行此下策。

    “父亲,万一今日之事被人误会?”

    “那就让人传出话去,张谦意图不轨,在蒯家偷窃财物,事发之后抢夺家主的马车扬长而去,荆州百姓,但凡提供线索者,赏钱五十,生擒此人者,赏钱五百!”

    “是!”蒯梓点头道,他明白父亲这是虚张声势,只是为了瞥开关系,而不是真要追捕。

    “等等,还有,告诉全城百姓,此人还抢走了我的儿子作为人质,所以为了我儿子的安全,大家一定要心抓捕,否则山了我的儿子,蒯家一定不会罢休。”

    “所以父亲的意思是?”

    “找到他们的落脚处,把你三弟送过去,记得六礼备齐,我们蒯家可是书香门第,知礼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