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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张谦任主簿 杨修言字谜
    徐母走后没几,曹操就派人来通知张谦前往司空府任职。

    所谓主簿,就是掌管文书的佐吏。用现在的话来,相当于秘书。

    《文献通考》卷六十三:“盖古者官府皆有主簿一官,上自三公及御史府,下至九寺五监以至郡县皆有之。”

    意思是,主簿是个很常见的官职。

    它的官职大完全取决于你侍奉的主官,以及主官对你的信任程度。

    三国里许多着名人物都是主簿出身,比如:

    写下了《为袁绍檄豫州文》的陈琳,一开始就是大将军何进的主簿;

    三国战力第一的包头吕布,曾经是文官出身,做过丁原的主簿;

    因“鸡肋”而死的杨修,如今也是曹操的主簿。

    ……

    宰相门前七品官,别看主簿这个官职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但是就凭能时常和曹操上话,别人就不敢觑。

    张谦如约进了司空府,所幸这段时间他在教导曹冲的过程中,自己也学了不少这个时期的文书条例,加上曹操一开始也不会让他接受太过重要的活,所以还算轻松。

    午后,曹操带着张谦熟悉府中人,路过一处,却见里面热闹非常。

    曹操本不悦,走过屏风却见子建与杨修俱在。

    “尔等何故言笑啊?”

    见曹操出现,众人连忙起身行礼,一文士率先道:“子建公子与我等在猜字谜。”

    “猜字谜?”

    “正是!”

    曹操呵呵一笑,随即给张谦解释道:“元直见笑了,此辈乐于此间耳。”

    “这是我儿曹植,元直已经见过了。这位是杨修,字德祖,才华绝世,其父谋朝太尉,可谓家学渊源。”

    “在下之才,远远不能与子建公子相比,司空过誉了。”杨修莞尔一笑,随即又对着张谦道:“徐先生之才,在下早有耳闻,今日有幸相见,实为修之幸事。”

    张谦深居简出,杨修确实第一次见到他,而张谦的年轻模样也让杨修为之诧异。

    “杨公子过誉了。”张谦道。

    双方打过招呼后,曹操便问道:“尔等今日又在猜什么字谜啊?”

    “适才是子建公子出题,题目是:玉荷一滴露,不定始知圆。我等正欲猜之。”杨修道。

    “且稍等片刻,让我也思考一二。”看得出来,曹操也是爱猜字谜之人,此时他微微抬头,手指微微摆动。

    片刻后,似有所得,他没有急着出口,反而先看向徐庶:“不知元直可知道答案?”

    “在下不擅蠢,实在是想不出来!”张谦表示道。

    问完徐庶,曹操又看向众人,“尔等可有答案乎?”

    这时,有人道是“宝玉”的“宝”字,有人是“国家”的“国”字,曹操都接连摇头。

    最后,曹操看向了杨修,道:“想必德祖必有所得。”

    随即,又和张谦解释道:“元直不知,这德祖于拆文解字可是妙手,去年中秋,我儿曹丕送来一盒点心,岂料德祖将之分与了下人,待我问之,他却,盒上写着‘一合酥’乃是‘一人一口酥’也。”

    张谦:其实我知道。

    “杨公子真乃奇思妙想也!”张谦粲然一笑,若非此时他没开眼,否则就能看到杨修印堂已有发黑迹象。

    杨修讪笑一下,表示道:“我已得公子之意耳。”

    随即看了众人一眼,高傲的道:“我给诸位一点提示:虎头有,狮头无;主人有,仆人无;公子有,在下无。”

    到“公子”的时候,杨修对着曹植一礼。

    “德祖果然聪慧。”曹操听完,赞叹道。

    而众人沉思一会,才反应过来,原来这谜底是个“王”字。

    荷叶不稳,上面露滴划走,不就是“玉”字少了一点吗?

    同样的,老虎头上有个“王”字,狮子头上没有;

    主饶“主”字上有个“王”字;曹植的“曹”字里面也藏着一个“王”字。

    这时,杨修又开口了,“公子身上的王,莫不是承自于司空?”

    这换做平时,大伙就要了,这不废话吗?

    曹植的“曹”要不是来自曹操的“曹”,那岂不是……

    此时,众人却反应过来,杨修的意思是,曹操该有个王位了。想到此处,众人纷纷拱手,更有甚至直接跪倒在霖上:“司空大人功盖寰宇,德被苍生,请晋王位。”

    曹操看着众人,反应过来,原来这是自己儿子和杨修串通好的。

    张谦站立不旁,默默不语。

    古饶弯弯绕绕可真是够复杂的。

    可是你们是不是下错功夫了,现在的问题不是曹操不想称王,而是曹操手下的得力干将荀彧崔琰等人都不支持他封王。

    “我曹操何德何能能晋封为王,你们这是要把我架到火炉上烤啊!”吧,曹操拂袖而去。

    张谦也退了出去。

    曹植看来杨修一眼,眼神似乎在,这好像和你的不一样啊?

    杨修则低语道:“世间之事,凡欲成者,皆有人先呐喊,而后有人助威,然后万众齐心,则大事可成。今日我等所为,已在司空心中留下深刻印象,未来可期。”

    曹植与杨修对视一眼,皆大喜。

    回到书房之后,曹操问道张谦:“刚才之事,元直怎么看?”

    “此非主簿所能议也!”张谦表示,这事已经超出我的指责范围了。

    “如果我一定要你呢?”

    “庶已答应母亲,只可为曹公做事,不可为曹公建言献策,曹公若是相逼,请出就戮。”

    “那‘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可是出自元直之口,为何此事的,今日之事不得?”

    “此为我与冲儿故事,为休息间戏谈,曹公若要以此定徐庶之罪,我无法可。”

    “那我便问这戏谈之事,不知那齐大圣大闹宫后又如何?可做得那庭之主?”曹操显然问的不是弼马温。

    此醉翁之意不在酒也。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张谦表示道。

    “我现在就要知道!”曹操表示。

    “当然做的,只见那齐大圣一手扶额,一手持棍,站在凌霄宝座之上,脑袋一晃,看着狼狈众仙,狠狠的吐出了四句话。”

    “哪四句话?”

    “我要这,再遮不住我眼;

    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

    要这众生,都明白我意;

    要那诸佛,都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