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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婚礼(一)
    艾略举行婚礼的日子,张良虽然还没出院,不过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所以张持俭也不用拖着一张没有笑容的脸跟人事部的同事们一起去给老板和老板当婚礼迎宾,不给加班费不,还得倒贴礼金。

    作为艾略的私人秘书兼人事部总监,别的部门的人敢叫张雅老板娘,朝歌公司人事部的员工可是不敢这么叫的,艾略是他们的大老板,而张雅同样也是他们的老板,老板。

    朝歌公司的人事部原来是清一色的娘子军,张持俭现在是其中唯一的男人,本来人事部应该算是有两个男员工的,不过另一个男的已经有好几个月没在公司里面露面了,再丹本身也并不算是人事部的成员,严格地来,他的编制是在秘书处的。

    不过原本丹其实就相当于张雅的副手,谢晚歌不去公司,做他的私人助理其实跟做艾略的私人助理也没什么区别,而张雅的工作里面,人事其实占了一大半,朝歌公司的秘书处本来就是个空壳子,里面都是副董事长们的秘书。

    所以,艾略的婚礼,张持俭是最忙的一个迎宾,人事部的其他同事除了迎宾之外,还都是张雅的伴娘,那伴娘的迎宾工作,也就跟普通的迎宾人员完全不一样。

    而且,伴娘们虽然也同样没有加班费还得倒贴礼金,但是艾略迎亲的时候往门缝里面塞的大红包可比加班费和礼金加起来都厚实,她们不但没有亏,而且还赚了一笔。

    但是张持俭又不是堵门姐妹团的一员,因此,他最后就成了人事部唯一一个事实上因为大老板和老板的婚礼唯一一个既要白出钱,又得白出力的员工,本来身为谢晚歌的表弟,他也不必如此,可惜谢晚歌和艾略正在演一出不和大戏,他就必须做这场大戏中的牺牲品。

    公司里别的人不知道,每坚持上班的副董事长王全绝对是十力集团的眼线。

    张持俭也不傻,他已经发现了,平常张雅除了老是安排些重活累活给他,其实也没太过分,本来作为人事部唯一的男员工,这其实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过,凡是王全在场的时候,张雅对他的态度,一定很恶劣。

    偏偏艾略和张雅的婚礼,王全是一定会到场的。

    张持俭本来已经做好难受一整的思想准备了,不过他忘了一件事,张雅是婚礼的主角,是新娘子,根本就没时间为难他。

    这让张持俭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倒贴礼金白干活都变得不那么影响心情了。

    其实,要不是张持俭有个私生子,本来艾略是准备让他代替谢晚歌给自己做伴郎的,荷兰人在中国并没有什么熟到可以充当兄弟团的未婚男子。不过张雅的父母一听张持俭有个非婚生的儿子就立马拒绝了这件事,是“意头不好”。

    艾略最后也没能找到个能给他当伴郎的兄弟,和张雅有一群伴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荷兰人也并不在意这些,反正他的婚礼是中西合璧,迎亲的规矩按照中国的来,婚礼按照西方的形式举行,酒店户外的花园,自助餐,这些安排就是为了谢晚歌能够离得林诗音远远的,作为一名虔诚的基督教徒,别的艾略都可以依着张雅和她父母的意思来,他只坚持一点,证婚人必须是一名正牌神父。

    唯一让艾略遗憾的,是中国的教堂不能颁发由神父签名的结婚证书,而他也没时间带张雅回荷兰去度蜜月,顺便找个正儿八经的教堂申请一张有神父签名的结婚证。

    谢晚歌倒是挺怀疑,就算艾略有时间,他到底敢不敢离开中国的国境。

    奇斯尼亚家族的事情,欧洲的古老势力还能帮他周旋压下去,但是找艾略麻烦的人,似乎并不属于古老势力。

    古老势力并不算难缠,其实他们有着自己的行事准则,当然,已经迁离了欧洲的古老势力,或许现在已经不再重视他们古老相传的法则了,不过很显然,欧洲的古老势力依旧有压制他们的实力,或者是能力。

    但是对于新兴势力,或者,那些根本就没有什么行事原则的“团伙”,古老势力对他们的压制力量,颇为有限。

    用艾略自己的话来,就是“那群人既不相信上帝,也不相信魔鬼,他们只相信利益”。

    艾略这话,谢晚歌总觉得他是在讽刺自己的老丈人和丈母娘。

    不可否认,张雅确实是个非常不错的女人,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还挺能干,不过这跟她有一对把女儿看成了摇钱树的父母也没什么冲突。

    不过还好,张雅的老公艾略是个洋鬼子,而张雅的父母,面对一个外国人,没敢提什么太过分的要求。

    当然,这只是艾略自己觉得而已,八十八万澳彩礼对于他来,也不是什么大数目。

    收了这么多彩礼,张雅的父母却没能给女儿长长面子,准备的嫁妆连张雅那些做了一伴娘的部下们都觉得有些寒酸:一对黄金镯子,一对黄金戒指,一对黄金耳环,一条黄金项链。

    项链和镯子细得可怜,戒指上什么宝石都没有镶嵌,就是两个普通的圈圈,那对轻若无物的耳环一看就知道对张雅的耳垂绝对不会构成任何负担。

    张雅也没想到自己父母收了那么多彩礼,连套“像样的首饰”都没给自己准备。

    所以她准备在婚礼上气气自己的老爹老娘,前往婚礼现场之前专门叫司机拐回了她和艾略的新家一趟,从保险柜那些谢晚歌为了贿赂她一起演戏送给她的首饰里面,取了一套最贵重的出来,清一色的冰种翡翠,帝王绿的项链,鸡油黄的耳环,福禄寿的镯子,独独留下了那只春带彩的戒指没佩戴在手上。

    新娘的手,是要空着的,等着戴结婚戒指。

    “你怎么戴了这一套,跟你的婚纱一点都不搭,穿婚纱应该戴宝石或者是戴钻石啊。”谢晚歌见到张雅的时候,准备好的第一句恭维话临时被他咽回了肚子里,本来他是想夸一夸“你今真漂亮”的。

    学了五年艺术鉴赏,谢晚歌的眼光倒是被自己那群荷兰老师养得很刁,美学最重要的就是讲究搭配,西式婚纱配东方首饰,这种中西合璧怎么看怎么不协调。

    “你管得着吗,老娘自己的婚礼,你管管地也管不着别人家的老婆怎么打扮吧?”可惜周围没有人,要不然张雅这副故作狰狞的样子给别人看到,都不用装,是个人都会觉得他们两口子跟谢晚歌绝对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