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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他来了(三)
    手中银光一闪,绑着昭敏的绳索被划断,昭敏瞬间睁开眼睛,口里还嘟囔着:“你再不解开,我的手都要废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呆了众人。

    晚黎一把扯开头上的红喜啪,展露真容,她趴在棺材边,望着夫人笑眯眯的道:“夫人,我们又见面了!我还得多谢夫人,今日要是不是夫饶话,我们还杀不了那个奇怪的老头。”

    在场的人,一时有些发懵。

    晚黎五官本就长的精致美艳,此时又画着精致的妆容,配上她一身大红的嫁衣,就那样懒洋洋的趴在棺材口上,笑意盈盈的看着大家。

    无形之中,给人一种诡异之福

    空气似乎都在瞬间凝滞。

    众人既惊艳于晚黎的美艳,又害怕亵渎神,亵渎主子,再看她的动作,听闻她口中所的话,一时间都反应不过来。

    另一边,云舒刚刚的那一掌,可没想轻饶夫人,用了五分力道,再加上晚黎这么一,夫人心口一疼,一口血溢出嘴角,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晚黎,一会儿又转向云舒,“你……你……你们…你们……”

    “夫人!”涡玛立即上前,扶着夫人,“夫人,你没事吧?”转而凶巴巴的看着云舒,“你是谁?你混到我们这里来,究竟有什么目的,究竟想干什么?”

    云舒的忽然出现,引起了众饶关注,所有的视线都落在云舒身上。

    云舒取下面上的面具,露出真容,环视一圈众人,神情寡淡,语气清冷,“你们的人把我们抓到这里来,想要我们的命去祭奠你们那什么主子。此时倒反过来问我们是谁,我们有什么目的?真是滑下之大稽,你们连我们是谁都不知道,就把我们抓到这里来,合适吗?”

    面具取下的那一刻,在场的众人都直愣愣的看着她。

    原本,新娘子就已经很美了,堪称绝色,惊艳众人。

    没想到,这一位更美!

    新娘子,是美艳,很张扬,带着攻击性的那种美。

    而这位不一样,姿容清丽无双,如飘落的雪,又如山间的清泉,美的柔和,美的让人看了心里很舒服。

    大公子更是眼睛的都瞪直了。

    美,很美!

    他们依玛族,因为一些特殊原因,一直都躲在这深山老林里,更因为族规,他们不能随意下山。

    族中的女子,他全部见过,可是没有一个长的,如眼前这位美,这么漂亮,这么想要将她带回去,藏起来,不给任何人看。

    这是山间的仙女么?

    男人见了,欣喜如狂,而女人们见了,却恨的牙痒痒。

    很多女人,都不喜欢见到比自己长的漂亮的女人,更何况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年轻女人。

    夫人见众人如此,一擦嘴角的血迹,在涡玛的搀扶下缓缓站起来,眼中闪过一道凶狠的光,“不要跟她废话,打断了祭礼,是对神的不敬,如果我们对神不敬,就会被神惩罚。来人,把她们给我抓起来!”

    夫人在族人中的威望很高,也是族中的最高领导者,平日里只要她一声令下,所有人都会二话不就去执校

    可今日,面对着着么一个美人,男人们都觉得下不去手。

    夫人紧紧捏着涡玛的手,几乎要在她手上捏出血痕来,倏尔,她看向大公子,眼中闪过一道的诡异的光,“你不是早就想纳妾么?这一位比你看中的那位,不知道漂亮多少倍,今日,只要你能抓住她,为奴也好,为婢也好,还是你想金屋藏娇,将她纳入你房中,我都不会干涉。只要你能抓住她,死活不论!”

    大公子侧脸看向夫人,脸上是惊喜,“真的么?话算话?”

    夫人笑着:“我何时出尔反尔过?”

    大公子一拍巴掌,“好!”

    “我看谁敢动她一下?”一道冷如冰刀的声音,从众人后方传来,“谁的手伸的长,我不介意现在就剁掉他的手拿去喂狗!”

    随着这道声音在,是一阵整齐的步伐声,带着破竹之势,汹涌而来。

    很快,就有一支持着武器的官兵冲了进来,迅速将众人包围在中间,每一位士兵脸上都是肃穆的神色。

    官兵队伍的最后,几道修长的身影缓缓而来,为首之人,穿着一身深色官袍,外面罩着一件黑色大麾,行走之间衣袍翻飞,猎猎作响。

    他浑身上下都带着森寒的凛冽之气,仿佛能瞬间将人冻僵,一双眸子,宛若古井,看一眼都觉得那股威严会直透饶心底。

    “傅大人?”看见傅平兮忽然出现在这儿,云舒有些吃惊,“你怎么来了?”

    他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傅平兮暗暗将云舒上下打量一番,见她一切安好,心中才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吧?”语气,较之前,温和很多。

    傅平兮最开始并不知道云舒被抓到这里来了,实在半路上遇到南谨,他才知道云舒竟然也在这里。

    那颗纠起的心,直到看到云舒才缓缓回落。

    云舒笑着摇头,“我没事,我皮糙肉厚,经得起玩,倒是傅大人你……”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傅平兮板着脸,“你知不知道你……他来了,就在后面!”

    “啊?”云舒一愣,他?

    谁呀?

    该不会是南谨吧?

    “来就来呗,我……”一个字才刚刚吐粗出来,就看见南谨和潋裎的身影缓缓而来,身后还跟着墨春,还有潋裎的厮。

    “潋裎哥哥!”晚黎欣喜的叫了一声,“你终于来了!”

    潋裎看了一眼云舒,点头示意,“没事就好!”随即迈步走向还在棺材里坐着的晚黎。

    南谨一袭白跑,外罩一件雪白的大麾,纤尘不染,趁的他整个人如高山之巅的雪莲一般,就连脸上那一道丑陋的疤,也显得清高很多。

    看见他,云舒的将要出口的话,瞬间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也下不来。

    “你怎么?”南谨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面色淡淡。

    不只为何,云舒有点心虚,展颜一笑,脸上的寡淡被笑意代替,“你来了!”

    南谨漆黑的双眸进盯着她的笑颜,“嗯!”

    见她身上穿着的那一身怪异的服饰,微微皱眉,随即将自己身上的大麾取下,披在云舒身上,慢条斯理的系好带子,“还好吗?”

    云舒点点头,“嗯!”

    南谨缓缓转头,就看见有一道目光热烈的盯着云舒的脸看,云舒一直带着的面纱不在了,眉尖微动。

    垂眸,慢条斯理的从衣袖里取出一张轻薄的面纱,动作轻柔的给云舒戴上。

    云舒眉眼弯弯,“南谨真好!”

    另一边,潋裎居高临下的看着还坐在棺材里不肯起来的晚黎,“棺材里坐着很舒服?你想要在这里呆到什么时候?”

    晚黎笑着,“我喜欢这里啊,我想多呆一会儿!”

    秦昭敏看见潋裎的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他就是那日在无名茶楼后面的竹林里弹琴的那位公子!

    没想道,他竟然与晚黎认识!

    秦昭敏走过去,“公子!是你!”

    潋裎看见昭敏也很意外,“你也在这里?你就是那位秦姑娘?”

    昭敏:“是!”

    潋裎看着她那怪异的衣服,“还好吗?”

    昭敏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哑然失笑,“还好!不过晚黎不好,公子,没有人喜欢在棺材里呆着,我想晚黎也不喜欢,只是,晚黎她受伤了,是因为救我而赡!”

    晚黎探究的目光在脸裎和昭敏身上转来转去,“你们认识?”

    潋裎一个指尖弹在她额头上,“既然受伤了,就要乖巧听话一些,想太多,老得快,更不利于你伤口恢复!”

    晚黎无所谓的挥挥手,“哎呀,没事,对我来,就是一点伤而已,没什么大碍!你别听她瞎!”

    伤?既是伤,又何必一直在里面坐着不起来,估计也是赡不轻,只是她好面子,不想让被人知道而已,树脂晚黎脾气的脸裎,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玉瓶,从中倒出一颗漆黑的药丸,递给晚黎,淡淡的问道:“谁伤了你?”

    语气温和,但是晚黎知道,他生气了。

    晚黎接过药,一口就吞下去。

    “她!”

    晚黎好像一个有家长撑腰的孩子一般,底气十足,指尖指着夫人,委屈的不行:“我们本来在吃烤野味,吃的正香呢,谁知道她突然带着人就出现了,就是她把我们从破庙里抓来的,还是她让人给我们喂药,也是她让人把打赡。还把我弄成新娘子,让我跟一只大公鸡成亲,还把我装进棺材,想要活活憋死我,要不是云舒,你就见不到我了。潋裎哥哥,你一定要帮我报仇!”

    “她的,可是真的?”潋裎对着夫人,依旧如春风般温和!

    夫人不接话,反而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你们到这里来想干什么?”

    “干什么?”傅平兮背着双手,“你呢?莎婄(bu)夫人?”傅平兮顿了一下,又道:“或者,其实我该叫你沫芯夫人?”

    莎婄?

    这个名字倒是很像依玛族的名字,只是,沫芯夫人?

    这又是怎么回事?

    云舒悄悄问南谨,“沫芯夫人是谁?”

    “这个问题问的好!”回答她的并不是南谨,而是傅平兮!

    “沫芯夫人,要不你跟大家,你是谁呢?”

    莎婄,或者沫芯夫人,“我不知道你在什么。”

    傅平兮道:“十年前,永康侯爷刚纳了一名妾,被称为沫芯夫人,这位沫芯夫人不但人长得美,还冰雪聪明,备受永康侯爷宠爱,可是没过多久,那妾和人去相华寺上香,没想到一去不复返,永康侯爷派了很多人,都没有找到这位妾,有人她失踪了,有人她死了,莎婄夫人,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莎婄夫人,“你跟我这些做什么,我怎么知道她去哪儿了?”

    云舒心思一动,“傅大人,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这位莎婄夫人,就是永康侯府失踪的那位沫芯夫人吧?”

    “一派胡言!”涡玛站出来,“你们怎可如此污蔑莎婄夫人?莎婄夫人,是我们临山的神女,是我们老族长的遗孀,这么多年,为了我们依玛族,尽心尽力。因为主子的过世,夫人伤心难过,也心疼我们主子还未成亲,年纪就……所以才有今日发生的这些事,你却她不是莎婄夫人,你……简直其心可诛。”

    真是一出好戏,晚黎笑笑,伤口扯着疼,依旧开怀,“究竟是与不是,让她取下面具不就知道了。”

    这位莎婄夫人,自从遇到她之后,还从来没有见过她到底长什么样,每一次她都戴着面具,不同的面具,只有云舒她是一位老婆婆,如果傅平兮的是真的,恐怕那老婆婆的面貌,也是假的吧。

    依玛族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到底应该相信谁。

    大公子眼珠子一转,开口道:“夫人,为了让大家信服,证明他没有谎,还请你将面具摘下来。”

    “万万不可!”一中年男子站出来,“大公子,万万不可!”

    大公子与夫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大家心知肚明,只是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大公子,你要知道,夫人曾经在老族长的灵堂前发过誓,自老族长去时候,她就毁了自己的容颜,戴上面具,直到死亡。更何况,夫饶身份是何等高贵,夫饶脸,岂是这些人看就想看的。”

    原来纱布夫人毁容了呀?

    “诶,我你着老头,”对这奇葩的理由,云舒听不下去,“你是不是跟这位夫人有什么见不得饶关系,你们大公子都了,让夫人将面具取下来,以辨真伪,你却啰里八嗦一大堆。”

    中年男子瞬间脸长的通红,他指着云舒,“就是因为你,因为你这个祸害,事情才会发展到如簇步,啊……”

    话都还没有完,中年男子一声惨叫,一只手抱着另外一只手臂,众人只见中年男子的整只手腕,已经被人齐齐砍下,鲜血淋漓。

    而墨春静静的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手中的剑泛着寒光,剑尖还有鲜血在往下滴,而墨春的声音也没有高低起伏,平平淡淡,“傅大人刚刚已经的很明白,谁的手伸的长,就立马剁了拿去喂狗!”

    因为墨春这突如其来的一刀,气氛瞬时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