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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偶尔打个架
    雪乐是第一次来满堂红,也是第一次来这么高端大气的地方。

    上一次去昱珩楼,她只是在一楼和青竹一起,找了一处的角落呆着。

    站在满堂红的门前,望着门楣上那三个大字,雪乐拉拉云舒的衣袖,声问道:“姑娘,我们真的要进去么?”

    满堂红的名字她当然听过,当初在鄢陵满堂红开业的时候,在整个眼陵都掀起了一股热潮。

    据那里富丽堂皇。

    据那里的菜肴香飘十里。

    据那里的一盘仓得上普通人家一年的生活开销。

    据在那里用膳的人非富即贵。

    ……

    她听过好多法呢。

    “是啊!”

    这是云舒进京后第二次来这里了,感觉还不错。

    有些东西,在不了解它的时候,就会觉得很遥远,像蒙上一层纱,很神秘。当那一层面纱被揭开的时候,就会感觉,啊,原来是这样。

    看着那些进进出出的人,那个不是非富即贵的样子,“姑娘,要不,我还是不去了吧!”

    “出息!又不要你掏钱,你心虚个什么劲儿啊?”

    “我……”

    “对呀,你心虚个什么劲啊?陆妹妹如此聪慧狡黠之人,又怎会自己掏钱呢?随随便便一忽悠,有的是人主动为陆妹妹掏钱,而且还掏得心甘情愿!”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在云舒身后响起。

    云舒转身看去,哟,这不是祝逸焦么?

    “陆妹妹,好久不见,我非常想念!”见云舒看过来,祝逸焦唇角勾起,嘲讽的意味很明显。

    前两日,他还想着怎么才能找到这个女人,没想到今日就在这里遇见了。

    这里,倒是一个好地方,一个烧钱的好地方。

    一定是秦昭敏跟她透露了消息,她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自己的行踪,是故意在这里等着与自己巧遇的吧。

    还是已经找到了别的金主,想在别人那里骗吃骗喝。

    “有劳祝公子挂念,女子真是三生有幸,做梦都要笑醒,可是我一点都不想念你!”云舒耷拉着黛眉,“因为你的表现实在是,让我太失望了。”

    失望?

    他妈的到底是谁失望?

    他花了那么多钱,就是想一睹美人芳容,更或者一琴亲美人芳泽。

    没想到,他看到的不是美人,而是……

    就算是现在,想起来当初看到的那一张脸,他都心有余悸。

    “是么?陆妹妹是觉得上次的点心还吃的不过瘾吧?要不今儿个,哥哥我再大方一回,请妹妹在这满堂红潇洒一回?”

    “抱歉,没兴趣!”云舒果断的拒绝了,转身对雪乐:“我们走!”

    祝逸焦脚步一转,立即挡在云舒面前,“陆妹妹别急着走啊!我还有好多话想跟陆妹妹呢。陆妹妹,只要今儿个陆妹妹好好陪哥哥话,聊聊。”他抬头看一眼满堂红三个大字,“哥哥一定在满堂红设宴款待妹妹如何?”

    “不如何!不过,祝公子要是真的有诚意的话,不妨将满堂红买下来,送给我,或许我会考虑一下哦!”云舒笑眯眯的道。

    买下来?

    她倒是还真敢啊!

    就算是他,想都不想,也不看看这满堂红是什么地方?是她想买就能买的么?

    祝逸焦笑意渐渐消失,“陆姑娘,你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好心好意邀请你,你就应该知足才对,否则上次你捉弄我的事,我跟你没完。”

    云舒依旧淡淡的笑着:“哦?你想怎么个没完法?在这里把我打一顿?还是找人把我抓了,想怎么收拾怎么收拾?”

    “……”

    心思被人中,祝逸焦脸色更加阴沉,“臭丫头,我问你,你上次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

    云舒无辜的眨巴着大眼睛,“我对你做什么了?祝公子觉得我能对你做什么?”

    祝逸焦压低嗓音,夹杂着怒气,“不是你对我做了什么,我的腿为什么自那之后,就无缘无故的麻木?”

    “呀?”云舒很惊讶,“原来祝公子是身子不利索呀,是不是生病了呀,生病了就要及时去找大夫啊,据我所知,有些病拖着拖着,就好不了了哦!”

    “胡袄什么?”祝逸焦低吼,“陆姑娘,我奉劝你,最好老实交代,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如果你肯老实交代,并将我的腿治好,咋俩之间所有的恩怨一笔勾销,否则……”

    “祝公子,我觉得你可能误会什么了,我真的没有对你做什么?还有啊,我不是大夫,我不会看病,更不会治病,抱歉,我帮不了你。”云舒偏着脑袋,面纱外面的脸,满是无辜和抱歉。

    祝逸焦心中的火气蹭蹭蹭的冒上来,“臭丫头,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

    “如果祝公子需要,我倒是不介意为公子准备一副上好的棺木!”

    真是油盐不进!

    “臭丫头!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我倒要看看今儿个她还要怎么横!”

    祝逸焦虽然是家中庶子,出行时身边依旧带有家丁护卫,而且因为生意需要,他老爹还给了他一名武功好的侍卫,保护他的安全。

    见好几个家丁奴仆凶神恶煞的冲过来,云舒将雪乐推到一边:“你乖乖的,在一边好好呆着。”

    “姑娘?”见云舒要上前与那些人打架,雪乐很着急,她家姑娘就是一个弱女子,怎么能对付的了那些身高马大的汉子。

    可是,她家姑家姑娘交代她一定要好好的呆在一边,她绝不能拖后腿。

    只能站在一边,焦急的看着。

    云舒扭扭脚腕,动动手腕,“本姑娘好久没有活动活动筋骨了。”

    几个大汉围攻一位姑娘,周围的人都停下来看热闹。

    一阵乒乒乓乓之后,所有的大汉都被打倒在地。

    祝逸焦脸色很难看。

    他没想到,看起来纤细的一姑娘,没想到还有如此身手。

    “去,把她给我抓住。”

    祝逸焦吩咐身边的护卫,一开始他并没有将云舒放在眼里,觉得一姑娘嘛,几个家定足以搞定,没想到……

    护卫二话不,就要上前。

    “一个大男惹,当街欺负一个弱女子,你也好意思?”一道沉稳的嗓音在祝逸焦身后响起。

    祝逸焦回身,一眼就看见一位中年男子站在他身后。

    中年男子身穿一身深色锦袍,双手背在身后,眉宇间气势威严。

    中年男子身后一步,还跟着一名中年护卫。

    祝逸焦眉宇紧皱,“你谁啊?”

    从祝逸焦和云舒在满堂红门口发生争执开始,傅平兮和傅猷辉的马车就已经到了。

    只是他们没有上前,而是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

    这是傅猷辉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女儿,他的卿卿。

    身量修长纤细,面上带着面纱,一身素色衣裙,发间只有一根素净的簪子。

    没想到,卿卿与那年轻男子着着,双方就动起手来。

    纤细的卿卿,竟然还会打架,那架势看起来还不赖。

    傅猷辉又欣喜又心酸。

    欣喜的是他的卿卿,不是任人宰割的柔弱之人。

    心酸的是这样的事,或许经常发生。

    而那年轻男子见自己的家丁都被打趴下了,还想要让身边的护卫出手。

    那护卫,一看就知道是个身手好的。

    傅猷辉害怕自己的女儿吃亏,只的下车,亲自出面。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大庭广众之下,带着一帮人欺负一个姑娘。”傅猷辉淡淡的看着他,身上那股上位者的威严,立即在心里上强势压倒祝逸焦。

    祝逸焦也是个明白人,知道眼前这位中年男人不好惹,今日的事恐怕也只能不了了之。

    “好,今日就看在这位前辈的份上,就此作罢,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否则……”

    “否则怎样?”

    祝逸焦:“我不能办你怎么样?难道我还不能把三嫂怎么样么?我们走!”

    三嫂?

    他的三嫂不就是昭敏么?

    这是想要把气撒在昭敏身上么?

    “站住!”云舒娇喝一声。

    祝逸焦充耳不闻。

    没人看到云舒是怎么动的,只看见一道身影快速送眼前闪过,随后就听到“嘭”的一声。

    祝逸焦被云舒扯着领子,摔倒在地上,一手还卡着他的脖子。

    祝逸焦的护卫感受了气流的波动,瞬间出手朝云舒袭去,傅猷辉身边的护卫霎那间也动了。

    两个护卫瞬间就缠斗在一起。

    脑袋硬生生的磕在地面上,背部也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祝逸焦脑子迷糊了片刻,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被对方掐着脖子摁在地上,对方纤细的指尖是一片冰凉,似乎只要她轻轻一动,就能再瞬间扭断他的脖子。

    祝逸焦面部瞬间失去血色,“你……你想干什么?你是要当接行凶么?”

    “祝公子,你有什么招数,尽管冲着我来,我都接着。但是,你要是敢动昭敏姐姐一根毫毛,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云舒一条腿屈膝跪在他面前,声音很轻,只有祝逸焦可以听见,“你要是不信,尽管可以试试!也不要以为你可以做的衣无缝,我,每时每刻都会在你身后盯着你。”

    云舒看着他,眼睛微微眯着,祝逸焦从里面看到深重的戾气,那里是死亡的深渊。

    祝逸焦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深切的感受到死亡的临近。

    “你……”

    “听到了吗?”

    祝逸焦心里很不想答应,你给我等着,总有一,我会百倍千倍的讨回来。

    但是他的身体却背叛了他,微微点头。

    “记住我的话,牢牢的记在心里,最好不要阳奉阴违。”云舒见他点头,好心的给了一句忠告。

    拍拍手,站起来,云舒居高临下的看着祝逸焦,“让你的护卫立即停手。”

    祝逸焦从地上爬起来,正要吩咐自己的护卫住手,他的护卫就被人直接扔到了他面前,人已经昏死过去。

    祝逸焦吩咐人赶紧将护卫抬着,灰溜溜的走了。

    一场纷争,就此结束。

    “姑娘!”雪乐从人群中跑过来,“姑娘,你没事吧?有没有山哪里啊?”

    “没事!”云舒拍拍她的手,安慰道。

    “没事就好!”雪乐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云舒看到傅猷辉正在看她,走上前去,盈盈行礼,“多谢这大伯出手相助!”

    近了,近了。

    终于近距离的看到了。

    果然如平兮所,她的一双眼睛和平睿几乎一模一样。

    只可惜,她带着面纱,看不到阵容。

    傅猷辉面色平静,手掌却紧握成拳,幸好是背在身后,别人看不见,“事一桩,无足挂齿。姑娘你没事吧?刚刚那些人没有山你吧?”

    云舒摇摇头,“我没事!”

    “姑娘经常打架?”

    云舒挑眉,讪讪地摸摸头发,“也……也没有经常,就是……就是偶尔……偶尔有那么几次。”

    偶尔?

    看她的身手,可不像是偶尔。

    “虽然你身手不错,以后出门在外,还是多加心为好!”

    云舒笑眯眯:“多谢大波提醒!大伯,今日之事,我的好好谢谢你,这样吧,我请你吃饭吧!”

    “哦,你请我?”

    女儿愿意请他吃饭了。

    “嗯,我请你,要是你不嫌弃的话!”

    不嫌弃,当然不嫌弃!

    傅猷辉唇角洋溢着淡淡的笑意,“我都了是一桩事,姑娘不必挂在心上。我还有事,就不去了,你自己去吃吧,多吃点。”

    街边,蓝越陵马车里,跟他一起来的,还有他的父亲蓝承涣,他也是听找到卿卿了,且两人约了卿卿在这里吃饭,就厚着脸皮跟过来了。

    全程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你确定你们没有搞错?她真的是卿卿?”

    卿卿时候,蓝承涣见过,也亲自抱过。

    娇娇弱弱,就跟一只刚出生的猫一样,力道大了都害怕被捏死。

    如今,看起来也是纤细娇弱的一姑娘,没想到打起架来,那其实一点都不弱。

    蓝越陵眉眼开怀,“确定,就是卿卿。据在鄢陵,从到大没少打架!时候,跟比她大的男孩子打架,经常打得对方鼻青脸肿,回家就被她娘罚跪,下一次依旧照打不误。为此,没少挨打!”

    这些,都是他们的人从陆家的左邻右啥打听来的。

    蓝承涣点点头,“其实这样也好,时候那样太娇弱了,经不起风吹雨打。如今这样,很好。”

    疼痛着长大的人,在暴风雨来临之际,更能承受生活的折磨,人生也会更加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