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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面西而死
    第256章面西而死

    却说赵韪、张任、吴懿调集兵马,准备前去平叛。

    吴懿问赵韪:“今叛乱四起,赵将军打算从何处开始平叛?”

    赵韪几乎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说道:“自然是先从蜀郡开始平叛。”

    成都位于蜀郡境内,如果不先平定输定叛乱,益州中枢就会时刻暴露在叛军的威胁之下。

    只要脑子没有问题,都知晓应该先从蜀郡开始平叛。

    张任道:“蜀郡最大两股叛军,分别是沈弥、娄发所率领。他们各自联络蜀郡世家大族,引三五千人占据县城,裹挟百姓。”

    “若擒拿此二人,蜀郡叛乱可定矣。”

    赵韪看向张任,问道:“如今益州叛乱不足为惧,吾所忧者乃是巴郡严颜,若彼与益州叛军联络,里应外合攻打益州,定然后患无穷。”

    吴懿闻言,却是笑道:“将军无需担忧,益州各地叛乱之前,使君为了防备巴郡严颜,就已经分别派遣吴班、邓贤、泠苞各自屯兵葭萌关、符节以及德阳。”

    “此三人皆为军中大将,对使君忠心耿耿,依仗城池之利,纵然严颜倾尽巴郡兵马,也休想前进半步。”

    赵韪表面看起来非常欣慰,心中却是微沉。

    邓贤、泠苞二人,虽然亦为益州将领,却与吴懿走得较近,特别是东州人氏得势以后,此二人更是见风使舵,站在了吴懿那边。

    至于吴班,乃是吴懿族弟,赵韪也不可能策反。

    “刘璋看似重新启用于我,并且委以平叛主帅之重任,却又派遣张任、吴懿各领一军,暗中防备。”

    “若严颜麾下兵马被挡在巴郡以内,仅凭我手中一万兵马,纵然再加上各郡县的叛军,恐怕也很难成事。”

    赵韪正思索间,张任问道:“将军准备如何平定沈弥、娄发之乱?”

    赵韪回过神来,略微思量,而后笑道:“张将军无须担心,此二人皆为巴郡人氏,与吾有旧。”

    “若吾亲率大军前往,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再拿出使君的赦免文书,二人必然愿意主动归顺。”

    对于赵韪的这番话,张任、吴懿倒也没有怀疑。

    正是因为赵韪在益州的威望,以及与许多巴郡籍贯的叛军有旧,能够迅速平定叛乱,才被刘璋重新启用。

    看着二人表情,赵韪却是正色道:“沈弥、娄发若降,两位将军觉得应当如何处置?”

    张任目露寒光,厉声道:“此等背主之徒,若不杀之,必会使得心怀不轨之辈,利则举兵叛乱,逆则献城投降,如此岂非遗祸无穷?”

    张任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若不施以雷霆手段,那些心怀不轨之辈,难保日后不会继续叛乱。

    赵韪闻言,不由眉头微皱,有些不满的说道:“彼若投降被诛杀,其余各地叛军谁人还敢投降?”

    赵韪的担忧也没毛病。

    自古以来,杀降便会落下骂名,也会让其余叛军心中震怖。

    吴懿此时却是插话道:“赵将军所言不错,沈弥、娄发若是投降,非但不能杀,反而要待之甚厚。”

    “否则,不仅让使君背负恶名,也会让其余叛军惊恐。”

    赦免文书毕竟乃是刘璋颁布,彼若先降后杀,的确会让刘璋背上骂名。

    当然,吴懿也不是好心。

    现在可以不杀,但是等待所有叛乱都平定以后,那些参与叛乱官吏是杀是刮,岂不都在一念之间?

    彼时,只需随意安上一个罪名,就能达到目的。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平定叛乱。

    张任听着赵韪、吴懿之言,眉头微微皱起,终究不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就这样。

    三人率领两万兵马在蜀郡之内平叛,果然不出赵韪所料,大军抵达以后,沈弥、娄发尽皆主动投降。

    赵韪代表刘璋赦免二人及其麾下将士,并且遣散了裹挟而来的百姓,最后只留下了五千人马,让沈弥、娄发统领跟随身后,一起前往其余各郡平叛,好戴罪立功。

    刘璋得知蜀郡叛乱迅速被平定的消息以后,不由大喜过望,对于王商以及赵韪,信任又增加了些许。

    接下来三月时间,赵韪带着张任、吴懿、沈弥、娄发,前往益州各地进行平叛。

    大军所到之处,赵韪几乎兵不血刃,就让陈实、龚杨、赵敏、黎景、王澹、孟彪尽皆率众投降。

    本来只有两万的平叛兵马,收纳了叛军以后,最终数量居然高达四万之众。

    也就是说。

    赵韪收纳的叛军数量,基本与原本的益州兵马数量相等。

    键为郡,江阳县。

    江阳作为赵韪平叛的最后一战,此战结束以后,也就代表历时三月的叛乱益州叛乱已经平息。

    赵韪此时坐拥三万兵马,正是春风得意之际。

    江阳既克,赵韪当即下令在城中大摆宴席,准备宴请张任、吴懿以及所有中高级军官,打算为此次的圆满平叛庆功。

    吴懿、张任得知消息以后,也是不疑有他。

    他们也都知道,经过此次三月的平叛以后,赵韪以后的地位必拉难以撼动。

    既如此,也没必要不给赵韪面子。

    而且益州叛乱结束,也的确应该庆祝一番,因此两人都没有推迟,带着帐下高级军官以及亲卫前来赴宴。

    这场宴会,好不丰盛,众人推杯换盏,畅快无比。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赵韪忽然拿着一个酒杯站了起来,示意兴致高昂的众多将领暂且安静一下。

    众人不知赵韪要干嘛,倒也没有人不给面子,纷纷息声。

    赵韪举着酒杯,对着众人说道:“自前益州牧刘焉入蜀以来,就开始重用东州人氏,益州世家大族、豪绅以及百姓,皆饱受压迫。”

    “刘焉既死,吾本以为其子刘璋性格宽宏,因此与王从事力举其为益州牧。”

    “未曾想,刘璋暗弱,不能约束东州人氏,以致益州旧民所受压迫越甚。”

    说到这里,赵韪的声音变得高昂起来。

    “现如今,益州百姓困苦,士族心生怨恨,以致叛乱四起。”

    “每念于此,吾便悔恨当初举刘璋为益州之主。”

    “今日,吾不愿坐视益州百姓受苦,欲起义军攻打成都,讨伐刘璋,还益州百姓以公道,诸位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赵韪话音落下,众人皆惊,张任、吴懿以及他们带来的将官,全都骇得面无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