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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山大王开会
    老朱:“拿来给咱看看。”

    朱标把那几份又抽出来个给老朱看。

    老朱学刚才朱柏的样子全部打开,摊在面前。

    朱标也靠过来看。

    然后两个人也看出问题了。

    这就不是同一个人写的东西。

    老朱叫了二虎进来:“最近秦王那边有什么异动。”

    二虎:“回皇上,秦王每日闭门不出,不曾有什么异动。”

    老朱交代,只要三个王爷不出藩地,不管干什么都不用报。

    忽然问这个,二虎也觉得有些没头脑。

    老朱:“弘远大师如何。”

    二虎:“弘远大师自从去了西安就不曾出过王府禅院。”

    这是第三个年头了…….

    虽然是出家人,可是深居简出成这样也太奇怪了。

    老朱心里猜到了个八九分,:“叫人探探弘远大师是否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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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柏早在官牙局里买了几斤蚕丝,叫人做了一床蚕丝被。

    往被子里填棉花,大家都知道。

    塞蚕丝是个什么鬼……

    不过,朱柏弄出来的这个蚕丝被据轻薄又暖和。

    五斤的蚕丝被比十斤的棉被还暖和。

    然后用绳子一捆就成了个方块,一点不占地方。

    他又给自己做了羊皮,皮朝外,毛朝里,做了一整套,包括短袄裤子,手套,帽子和靴子。再披个狐狸皮的风衣。

    啧啧,别是风,就算是箭都射不进去了。

    他用多余的羊皮做了个双肩的背包,装着他的干粮,手铳,望远镜,文具盒和一些药粉,火折子,朱橚给他的一些乱七八糟的草药跟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

    归总到一起,也就装了大半个背包。

    再挎上一个皮水壶。

    胡顺妃给他做了七八双厚袜子,最后被他悄悄拿了五六双出来,只留了两双。

    被子和换洗衣服打包成的一个包袱,放在马背上。

    这就是他全部行囊,比谁的都简单。

    自从那次险些邓哻挟持后,朱柏自己做了个黄铜哨子。

    那哨子只有朱柏拇指粗细,一寸长,吹起来声音尖利无比,两里之内都能听见。

    张玉一再叮嘱朱柏这一次要把哨子随身携带,以免不时之需。

    他琢磨了一下,又给每个随行的人都做了羊皮袄子和靴子。

    毕竟这些人都是他的护卫,他们的状况到时候决定了他的安危。

    要是一去就都冻病了,才是真的麻烦。

    朱柏的卫兵都习惯了。

    朱柏一向考虑周全体贴又舍得花钱,这点钱对他真不算什么。

    毛骧他们却个个很惊讶:要知道老朱抠门到家了,除了每个月发朝廷规定的月俸给他们,其余连片纸都不会多发。

    就连他们的官服和一应穿戴都要自己置办。

    所以便有了新官上任的时候要借钱办官服的笑话。

    每次轮到毛骧值班,跟随老朱上早朝。

    他站在龙椅下的阶梯上,下面的情形一览无余。

    那简直是五花八门,乱七八糟。

    就算同是三品官,官服的颜色也深浅不一,质地差别很大。

    有钱的绫罗绸缎光鲜亮眼,穷酸的粗棉布还打补丁。

    武官就更乱。

    本来是堂堂大明的朝堂搞得好像山寨大王召集土匪开会一样。

    所以作为老朱的儿子,朱柏实在是太大方了。

    这样质地的羊皮袄子,少也得三五两银子一件。

    他一句话都没有多,直接就一人搞一件。

    再加上靴子,雁翅刀。

    五十个人就是五六百两银子没了,他们这二十饶年俸加起来都没有五百两银子。

    难怪张玉他们对他死心塌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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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月底,朱柏一行就出发了。

    老朱和朱标亲自到皇城门口送别。

    老朱叮嘱朱柏:“你看着他们办一次,再去看看你二哥和四哥就回来,别贪玩,别乱跑。”

    朱柏:“父皇放心。这么多人跟着儿臣,不会有事的。”

    朱标:“若是西番人心怀不轨,不用管其他的,你自己先回来再。”

    朱柏:“知道了,大哥放心。”

    这一次出去,真是比往常哪一次都难。

    自从宣布了出发日期,老朱每叨叨。

    胡顺妃更是起来就眼圈发红,昨晚上已经哭了一场。

    朱橘也碎碎念得他头疼。

    朱柏发毒誓一定会安全回来,才勉强安抚住他们。

    老朱又望向李景隆:“好好学,不要辜负了咱和太子对你的期望。”

    李景隆跪下磕头:“九江遵旨。”

    朱标前一已经叮嘱过李景隆这一次一定要努力,不能再出什么岔子了。

    今日他便没有再多,只冲李景隆微微点头。

    李文忠其实心里很不舍得。

    他跟徐达一起北征过,自然知道那边的条件有多差。

    李景隆从就娇生惯养,上次练兵其实就是在应周围转转。

    这会儿忽然放他去四千里外的河州卫,感觉像是把羊羔崽子扔到狼群里一样。

    况且李景隆还不像朱柏一样鬼点子多,遇到点事,能不能自保都是问题。

    只是在老朱跟前,他不能表现出任何不舍。

    毕竟连老朱都舍得放儿子去那边了。

    再,他自己作为武将,深知“手心里捧不出强者,暖房中长不出大树”。

    他自己也是十几岁就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出生入死才有今日的谋略和身手。

    朱柏冲老朱一行礼,飞身上马,灵活地无比,帅气无比。

    李景隆还有两个人在旁边护着,生怕他摔着。

    两队人,一样的制服,一样的雁翎刀,站着还看不出区别。

    可是这会儿一动起来,能征善战的老朱就看出差距了。

    朱柏的人整齐肃穆,悄无声息跟在他后面,明显把朱柏当头狼。

    李景隆的人把李景隆围在中间,每个人都帮他拿了一包行李,分明是把李景隆当羊群中的羊羔。

    朱柏的马儿都是“热血马”脾气暴躁,性子急,但是跑得快适合奔袭。

    李景隆这边。

    因为怕山他,李文忠选的马儿都是“凉血马”性子温顺,动作慢,但是跑不快。

    所以路上李景隆肯定会拖朱柏后腿。

    别老朱看得很不爽,朱标都忍不住微微皱眉。

    老朱暗暗嘀咕:这个李景隆太娇气。

    这次回来,他要是还这样,就直接弃了这枚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