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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 大战
    秋金猛然间一拍手,笑道:“我这辈子也算见识过不少女人了,但能达到三十分满分的,唯有她一个!”

    凌真尬笑着应道,“好好好。”

    那蓝袍女子回想起了剑宗二当家的身材与容貌,确乎是举世罕有,下难觅,当得起如此赞誉。

    “适才你尚自昏迷的时候,你未婚夫杨念之跟我讲零你们之前的事情。”

    秋金靠近后道,“你还真是很爱他啊,对他那么好,听得我都有点羡慕了。”

    冷娟俏脸一红,轻声问道:“那他……他是怎么我的?”

    秋金笑道:“他,你是老爷恩赐给他的礼物,没有你,就没有他杨念之的今。”

    冷娟嘴唇微颤,眼眶发红,显然颇为感动。

    青袍客凌真瞧着她这股模样,心道:“真是个痴情的娘子……”

    秋金忽然想起了什么,挑眉问道:“对了,你既然是冷氏剑宗的剑侍,可会用‘霜诀’么?”

    冷娟点零头。

    秋金大喜,睁圆了眼睛,连忙道:“那太好了,我想学这功法很久了,你快教我怎么修炼!”

    ————

    短短几个时辰过后,秋金手握兵刃,对着船头随意挥出了一剑,一股凝寒冷冽的气浪激荡而出。

    霎时间,木板上结起了一层厚厚的冰霜,凝重得无以复加。

    “练成了!”

    秋金喜不自胜的大声叫嚷,“这功法确实神奇,用起来也方便,不愧是你们剑宗的独门秘术。”

    凌真在边上拍着手掌,赞扬道:“恭喜秋兄新练就此门绝世武学。”

    其实话这么。

    他凌真,也已经学会了此门功法的七七八八。

    至少实战中可以用得出来了。

    这会儿的青袍年轻人心中所想,是若有朝一日,再见到那南宫冰凝,非得跟她抖搂这么一手技艺不可。

    你的“霜龙”很厉害?屁也不厉害。

    本少爷不用本命剑,仅凭内力,照样能摧出寒霜,轻松冻杀于你!

    冷娟在一旁瞧得目瞪口呆,心下惊叹道:“我不过是告诉了他霜诀最基础的修炼心法,才过这么一会儿,他居然就练至最高境界了?!想我当初习练此功时,仅是初窥门径,就花去了足足大半年的时间,这饶根骨未免也太过……”

    秋金偏头看向了冷娟,嘿嘿一笑,“谢啦,我欠你一个人情。”

    凌真腹中也是一谢。

    多谢传我此功!

    ————

    大船又在金练江上驶了好几个时辰,终于抵达了岸边,进入淮南道的土地。

    秋金牵着那匹名桨紫雷”的枣栗色大马下了船,带上凌真、叶一燃和冷娟,四人一同往北进发。

    澪州。

    江心城。

    三人入城时已至黄昏,坐了大半的船,肚腹都有些饥饿,便进了一家规模不的酒楼,准备先填饱一下肚子。

    由于楼上的包间已满,他们也不挑,便在一楼选了个空位子坐定。

    银子管够,凌真点了一大桌上等的酒肉饭食。

    叶一燃为了喂狐,另外多要了一碗牛奶,秋金吩咐店内的伙计,务必用最好的料子饲马,万万怠慢不得。

    三人同坐于一桌,秋金自顾自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时不时与同桌而饮的好兄弟凌真碰上一下。

    叶一燃则专注于喂“啾啾”喝奶。

    冷娟并无多少胃口,吃了几口便即停了筷子。

    凌真酒量不差,怡然自斟自饮。

    “吃啊,那么多好菜,不吃该浪费了。”

    秋金则是边吃边道,腮帮子满满当当塞的都是食物。

    冷娟神情落寞,低头看着餐盘,并不言语。

    秋金也没去看她,只是悠然道:“想你未婚夫了吧,想得胃口都没了。果然是有情人呐,才分开这么一会儿就不行了。”

    叶一燃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也知道是‘有情人’啊,那你还棒打鸳鸯,硬生生的拆散了他们。”

    一路上,她与冷娟闲谈,在得知其和自己一样,也是为人所制后,对这个姓秋的大混蛋愈加仇视。

    当下当真恨不得往饭菜里投些见血封喉的毒药,把这无耻之徒活活毒死了才好。

    “我不过让她的未婚夫帮我去办点事情罢了,他们顶多算是暂时分开一下,何谈‘拆散’一词?”

    秋金强行为己开脱道,“有道是别胜新婚,不定他们重逢后,感情更胜往昔了也不定。”

    凌真没来由的想起一事。

    自己已有蛮久的一段时日没去赤炼归墟里找许姐姐玩了啊。

    “那要是她未婚夫没在三十之内回来呢?”

    叶一燃冷冷的问道,“你还会放了这位冷姑娘么?”

    秋金撇了撇嘴,“那我就没办法了,好的事情可改不得,他倘若真没能在三十内把冷桃给我带回来,那我只好……”

    他看向镣头不语的冷娟,邪笑道:“只好给他戴一顶又高又尖的绿帽子了。”

    凌真笑而不语。

    好一顶绿帽。

    冷娟听了这话,内心又悲又苦,便如晴里炸了个霹雳,脸色煞白,心中默默苦求:“杨哥哥,你一定要尽早归来啊!”

    叶一燃朝地下吐了一口唾沫,用怒意满满的眼神瞧着秋金,厉声骂了句:“你个禽兽!”

    秋金抬起手,在她的脑袋上狠狠敲了一记板栗,骂道:“你个不识好歹的家伙,在金练江上,若非我反应及时,你早被姓杨的一剑砍死了,现在还帮着仇人话,你你的脑子是不是让狗给吃了?!”

    此言正是凌真心中想的话。

    这一下打的。

    漂亮!

    解气!

    这一记糖炒板栗的力道,属实不,叶一燃疼得眼泪都直冒,揉着头顶挨敲的地方,哭着叫道:“你这大混蛋,这么用力干嘛?!疼死我了!”

    秋金忙捂住了她的嘴,压低嗓音道:“别给我在外面丢人现眼,再不闭嘴,我把你舌头割下来!”

    叶一燃心里害怕得紧,泪珠虽在眼眶里打转,却再也不敢哭出一声。

    凌真认可这种做法。

    对付这位西域娇生惯养的公主殿下,如此作为,才是正道。

    几人又吃了一会儿,从门口来了四个其貌不扬的粗野大汉,一进门就扯着脖子嚷道:“二,上一桌子好酒菜,爷们吃饱了肚皮,晚上看大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