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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二十四 宾客失踪
    &lt;div id=&quot;content_tip&quot;&gt;&lt;b&gt;最新网址:<a href="http://www.xbiqugu.net&lt;/b&gt;    " target="_blank">www.xbiqugu.net&lt;/b&gt;    </a>“还少了一个人?”

    波尔波用蹩脚的中国话问道。

    韩大胆儿此言一出,巴勒斯和许凌峰还有在场其他人,也都环顾整个拍卖厅,人人面面相觑,却没留意到底少了谁!

    韩大胆儿道:

    “那幅名画《沉睡的少女》持有者——林奇,并不在拍卖厅!”

    这时许凌峰四顾整个拍卖厅,见林奇果然不在宾客之中。

    韩大胆儿道:

    “当时拍卖叫价和落锤过程中,拍卖厅十分嘈杂,大家的注意力后来又被黑玉造像吸引,所以根本没人注意林奇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拍卖厅!”

    林奇坐在韩大胆儿一侧的最后排,他旁边并没有宾客所以即便静悄悄的离开了,也没什么人发现。当时黑玉造像摆出来之后,韩大胆儿听着张曦讲述黑玉造像的传说,所以也没留意林奇什么时候不见的。

    巴勒斯把门口的保安叫过来询问这才得知,原来黑玉造像搬上来的时候,林奇就悄悄地离开了拍卖厅。门口的两个保安主机要负责保全工作,没什么意外发生也没理由阻拦,便任由林奇走出拍卖厅。

    当时两个保安,也瞧见了灯光下璀璨夺目的黑玉造像,不禁往拍卖厅里看了两眼,可就这工夫再回头,林奇已经不见了。保安以为他去了对面的休息室,就没加理会。

    鲁正雄是在黑灯的时候被斩首谋杀的,但如果保安所说属实,那黑灯前林奇就已经离开了拍卖厅,所以基本上可以排除嫌疑。虽然如此,但波尔波还是派手下巡捕,从楼上到楼下,里里外外查找林奇。

    波尔波觉得林奇虽然没有杀人嫌疑,但并不代表他不是同谋。他离开之后不久拍卖会的灯就黑了,很可能是他和真凶串谋搞的鬼!其实这一点韩大胆儿也早就想到了。

    贝特朗可不管谁不见了,他现在心思全在叶灵身上,而且他认定了叶灵失踪和韩大胆儿有关,于是吵嚷着要韩大胆儿交出叶灵

    波尔波被他吵得也有点烦了,他深知这个商会会长的儿子,是个浪漫主义的爱情狂,不用问就知道,他所说的叶灵一定睡个姑娘,便出言安慰道:

    “贝特朗先生,我相信那位小姐不会凭空消失的……”

    老蔡这时道:

    “我恍惚见到,那位叶小姐追着一个身影,从庭院正门离开了,随后韩先生也追出了门!”

    波尔波听了老蔡的话,看了一眼韩大胆儿。又接着对贝特朗道:

    “叶小姐和那个叫林奇的人,现在是最大的嫌疑人,凶杀案很可能与他们有关!”

    贝朗特断喝道:

    “不可能!

    拍卖厅所有人都没带武器,灵赤手空拳,怎么可能砍掉那个人的脑袋,更何况灵是个娇小的姑娘,当时就坐在我旁边,离着斩首那个死人距离很远,当时又一片漆黑,肯定不是她干的!”

    韩大胆儿心说,你还真小瞧叶灵了,这姑娘的本事可不小,要说黑暗中真的窜上台杀个人,对她来说真不在话下。

    何况他是主办人的女伴,身上的暗藏的武器并没被收走,可要是一下子砍掉鲁正雄的脑袋,凭她的力气恐怕办不到。

    鲁正雄的身材要砍掉他的脑袋,除非鲁正雄跪下,否则一般人要跳起来挥刀才能够得着,而且一刀砍下鲁正雄的脑袋,那必须有一把长大的利刃,还要有极强臂力和速度。

    再说叶灵一心只想报仇,所以紧盯着镜芯一刻不曾放松,后来黑灯时黄袍老祖盗走镜芯,惊动了叶灵,他虽然看不清盗镜的是什么人,仍旧扯掉长裙,追着那个人影离开洋楼,他们速度咬的很近,一直在后紧紧追赶黄袍老祖,所以根本不可能是她。

    波尔波道:

    “这样看来,那位小姐的嫌隙似乎并不大!如此说来……”

    他眼神扫视在场的每一个人,接着道:

    “凶手一定就在你们这些人里!”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静了片刻之后,忽然都开始自证清白,后两排的人说自己离着拍卖台太远,当时环境一片漆黑,各人又均没有武器,不可能杀人!

    最靠近拍卖台的第一排,除了鲁正雄的位子空着,叶灵失了踪,就只有贝特朗,可波尔波自然不会怀疑这个商会会长的儿子,所以把目光投向了第一排另一侧的三个人。

    这三个人,靠过道的是刚才讲述黑玉造像上代主人一家离奇身亡的姓贾的老者西村子,中间坐着的是带着高度近视眼镜,穿西装带佩戴宝石袖扣的中年人,而最外侧的则是那个鲁正雄的死对头,长得赛无常鬼的谢安。

    这三个人中西村子的年岁太大,九十多岁的老者,年老力衰,中间的中年人视力极差,戴着眼镜都未必看得清楚,更何况是一片漆黑的环境。最可疑的就是谢安,加上之前谢安回到拍卖厅后,得知黑玉造像动过,那诡异的反应,更让人觉得他值得怀疑。

    谢安见波尔波怀疑自己,忙自辩道:

    “我们所有人,手里连个利器都没有,拿什么把鲁正雄脑袋砍掉?”

    波尔波的眼神却早就落在拍卖台前的长桌上,最靠外侧正对着谢安座位,的一把清代腰刀!

    这腰刀是拍品中唯一的利器了,而且以谢安所坐的位置,只要稍微欠身,就可以够到腰刀。他离着鲁正雄在台上所站的位置又是最近的人。

    如果他真的趁着黑暗,人声嘈杂之时,悄悄拔出腰刀,这还有可能,但要说他能手持腰刀,爬上台一刀砍下鲁正雄的脑袋,这就并非易事了!而且谢安的身材高瘦,也未必有力气一刀砍断鲁正雄那么粗的脖子。

    波尔波却当先一步,已经将腰刀拿起来。许凌峰和巴勒斯想要出言阻止,那毕竟是清代的古董,虽然委托拍卖的持有者不在现场,但也不能随意拿来拿去,每次拍卖行的人拿起腰刀还要十分小心呢!

    可这波尔波却不等他们出言拦阻,便鲁莽地握住刀把,一把从刀鞘中抽出了腰刀。

    在大厅闪亮的灯光下,这把有百来年的古董腰刀,依旧银光熠熠,冒着冷森森的寒气。韩大胆儿下意识地摸了摸暗藏在背上的露陌刀,自觉这腰刀看起来虽然不如露陌刀锋锐,可瞧其保养的程度,和微微泛起的光芒,便知道这也是把锋利的宝刀。

    谢安见了闪亮的刀身说道:

    “你看看这刀上,没有半点血迹,根本就不是凶器!”

    波尔波道:

    “擦了不久没有了么!”

    韩大胆儿趁波尔波说话的时候,一直在查看鲁正雄的尸首和被砍掉的头颅。直到波尔波抽出腰刀,这才回身道:

    “那把刀不是凶器,虽然这刀锋锐程度的确能够用来斩首,但刀柄陈旧脆弱,恐怕受不了劈砍的冲击,真要砍头用,刀柄和护手都有可能损坏!

    况且要在黑暗中,完全擦掉刀上的血迹也不太可能,而且刀上还涂着保养用的刀油,真要是擦拭过血迹,那刀油也会被一起抹掉!”

    波尔波伸手一碰果然沾了一手刀油,不由得皱了皱眉,不忿地瞪了韩大胆儿一眼。

    他刚要把刀插回刀鞘里,谁知刀尖一歪,非但倒霉插入刀鞘,反而险些扎在手上,左手一松手中的刀鞘竟然摔在地上。

    许凌峰和巴勒斯不由得同时发出一声惊呼,靠着最近的许凌峰竟然扑倒在地,想要伸手接住刀鞘。

    这鲨鱼皮鞘内心是木质的,外面又镶嵌了不少宝石,要是掉在地上一摔,且不说刀鞘会不会摔坏,就算是撞掉一颗宝石,拍卖行也得照价赔偿给委托拍卖的持有者。

    可许凌峰是鉴宝人拍卖官,没有武艺在身,等看到刀鞘掉下再扑过去想接住,已然晚了半拍,他还没扑到波尔波脚边,刀鞘就已经掉在地上了。

    只听“啪嚓”一声,刀鞘落地,巴勒斯不由得一闭眼,许凌峰也是心头一颤,幸亏拍卖厅是橡木地板,所以刀鞘落地,尾部白铜镶底把地板上碰出个坑,刀鞘却完好无损。

    许凌峰在宾客椅子上撞了一下,撞得肩膀生疼,咬着牙爬起身来,赶紧捡起刀鞘,一脸不满地瞪了波尔波一眼。

    波尔波却满不在乎,只是把手里的腰刀往许凌峰手里一递。

    许凌峰心疼古董,心中有气,可接过腰刀还是小心翼翼地插回刀鞘,可就在他把刀插进刀鞘的时候,忽然盯着刀鞘“咦”了一声。

    韩大胆儿不知道他发现了什么赶紧走过来,巴勒斯也走上前查看问道:

    “怎么了?是哪里摔坏了吗?”

    许凌峰指着刀口说道:

    “刀鞘这个部位原来有个护鞘吞口!是个白铜包边,可现在却不见了!而且……”

    “而且怎么?”

    韩大胆儿问道。

    许凌峰将刀插回刀鞘,双手托着刀鞘,说道:

    “这刀似乎比原来短了几分!”

    巴勒斯问道:

    “是不是刚才落地的时候,刀鞘包口部位甩脱扣了,滚落到什么地方了?”

    许凌峰微微拔出刀,指着刀鞘口说道:

    “最奇怪的就是这里,你们看,刀鞘口十分平滑,好像原本就是这样,并不像是摔断了!而且……”

    说着又握着刀把,微微晃了晃。只见刀身还入刀鞘之后十分松垮,好像刀鞘比刀身大了不止一圈儿,刀身插入时候显得很松。

    巴勒斯仔细回忆了一会儿,接着道:

    “我记得这刀鞘口的确有块白铜镶口,而且这把刀我曾经检视过,当时刀身和刀鞘之间没这么松!”

    韩大胆儿忽然想到些什么,正要开口,却听见波尔波带来的一个巡捕,对着波尔波喊道:

    “督察长!您快来看看!这里有发现,好像是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