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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新的一天
    诡丝化为无数看不见的钢针将趴在门上的眼球刺穿,陈树能够清晰的听见晶体爆裂的声音,随着打量的眼珠子破碎,死鱼一般的恶臭蔓延开来。

    听上去疯狂夹杂着痛苦,扭曲到空气都抽动起来。

    陈树皱了皱眉头,隐约间闻到了古老而纯粹邪恶的味道。

    “这块地方太过邪异了,那东西应该就是奔着我来的。”他看了看在床上依旧在死沉死沉入眠的两人,手掌处在门框位置长出错综复杂的藤蔓堵住了大门,旋即走快步向着那密封的窗户走去。

    唯一的窗户上面木板的钉子在不断的脱落,潮湿阴暗的苔藓禁不住强烈的震动,在不断的掉落,那不知道多久年代的木头出现大量的裂痕。

    外面的东西想要从窗户进来!!

    陈树手一挥,窗户边缘长出了翠绿色的藤蔓,再次将窗户给堵住。

    咔!

    一块木头掉落在地面,墙面上出现一个巨大的窟窿,只见一张布满血痕的脸出现在洞窟之处,异常的狰狞。

    “这东西什么时候跑过来??”

    明显是刚才在门口处的东西,他死死的望着那依旧在剧烈敲打的木门,难道.......那东西换了个位置?

    要是屋外全是这种邪恶污秽的恐怖之物,那么跟到这边也是很正常的。

    陈树的目光与之对视,那是一双毫无感情的眼珠子。

    尽管依旧被刺破,眼珠上密密麻麻的孔洞不断留着液体,眼珠子也凹陷了下去,不过给饶感觉是那东西依旧在死死的看着自己。

    挥动手臂,鬼藤蔓直接凿开一个洞。

    黑暗与血液中,陈树眸光再次一凝,那洞中看到的是同样可怕的脸庞。

    这不可能!

    为何墙面的每一个地方都是刚才在敲门的脸???

    也正是这个瞬间,一股诡异的力量顺着破碎的地方蔓延,可以清楚的看到其周边变成一种比黑暗还要黑的物质,古老沉重带着喊破喉咙的嘶吼。

    一寸寸的向着屋内蔓延。

    比黑暗还黑的是什么,陈树不清楚,不过眼前的这种黑暗却充满着腐朽的气息,像沼泽地的淤泥,不仅臭,还粘稠的令人瞬间沦陷。

    不用怀疑,若是被这种黑暗吞噬,那绝对就成为腐烂的尸体。

    “绝对不能让这股力量入侵到屋子里,这里是这片区域唯一安全的区域,而且........”

    陈树眼中精光猛炸,一股庞大的红光覆盖满房屋,瞬时间正片区域成为了他诡域庇护的场所,周围仿佛一下子变得异常平静。

    是的。

    只有在这屋子中,他的诡域才能正常使用,一点压制也没樱

    保护好这间唯一的特殊区域,或许是他之后破局的关键,屋内的平静只是诡域的平静,屋外可怕的事情还在继续,只是这种继续在陈树强势的阻挡下,逐渐变得软弱无力.......

    屋外鹅毛大雪中,空布满无数明亮的星辰。

    那不是星辰,是无数带着悠悠凄惨白光的诡异灯笼,看上去就和那种丧事用的白灯笼差不多,给人一种十分阴冷诡异的错觉。

    诡域只能覆盖到屋内,若是稍微扩散出去一点便融入黑暗。

    目前还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情况,陈树也不敢做出太出格的举动,深吸了口气,手臂处的伤口已经重新长出肉来。

    “要不是我的细胞异于常人,恐怕这条手臂就真的废了。”陈树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在诡域覆盖后,火炉里的火焰变得更加微弱了。

    他不清楚若是那火焰熄灭,会不会发生更可怕的事情。

    于是陈树尝试用恶魔之火让火焰燃烧的更加旺盛一些,然后当他的火焰触碰到火堆里面的柴火,那原本摇摇欲坠的火差点瞬间就熄灭。

    这一下,让陈树眉头皱的更深了。

    火炉里面的火焰似乎极为排斥其他的火焰。

    “这里的一切都带着自己的无法理解的特性,还是谨慎一些为好。”陈树不再给火炉里面添加火焰,只是平静的坐在一侧。

    火焰并没有想的那样熄灭,反而依旧在坚挺的燃烧着。

    也不知道是安全屋的独特机制,火炉里的火焰不会完全熄灭,只会在不断减弱,还是因为某些原因没有达到火焰熄灭的条件。

    黑夜无尽的漫长,似乎比远古更加古老的森林,永远只有冰冷。

    “奇怪,为何我感觉屋内的温度比之前暖了一些?”陈树不是很确定,似乎到了这片区域,他对于温蒂的感知没之前那么敏锐了。

    也可能是身体深度异化带来的结果。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可怕的东西在悄然退去,它们似乎知道再这样下去也拿里面的人没办法,于是只能再次回归于阴暗郑

    谁也不知道它们去了哪里。

    可能在安全屋安全范围外,可能在树顶上,也可能无处不在。

    总之,这些不是陈树目前最关心的,黑暗退去的时候,火炉里面的火焰再次旺盛起来,而躺在床上的雪儿与马克也凑巧的醒了过来。

    是凑巧吗?

    想必没这么简单,这里的人与这里可怕的环境似乎存在了一些还无法解释的联系......安全屋,失去过往记忆的人,不正常的体温,外面反常的可怕环境,夜晚突然的袭击,还有那所谓的诡推屋......

    这一切应该存在着某种必然的联系。

    “奇怪,我怎么会睡着。”醒过来的雪儿揉了揉额头,一脸严肃与茫然。

    “你应该是太累了。”陈树给两人端上了两碗热汤。

    “是这样吗?”雪儿甩了甩头,不过也没多想,看向陈树的目光柔和了很多,这人没趁着两人睡着做出什么其他事情,这让她放松了一些警惕。

    外面的雪依然很大,雪儿和马克在喝汤,而陈树站在门口,望着那常年下雪,却没有堆积如山的大雪的可视范围,陷入沉思郑

    按照这里的习惯,新的一算开始了。

    尽管,黑如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