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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破案
    李长辞站在侧门,看着司徒上虞。

    眼中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凌厉。

    这狗东西猥琐的嘴脸他还没忘。

    正是画面中杀死周红之人。

    自然也是栽赃陷害他的人。

    “你......!”

    见着李长辞一瞬间,司徒上虞眼中阴晴变幻。

    心里仿佛降下一道惊雷。

    竟然是他!

    他认得我?!

    不可能!

    他自问当初嫁祸之时绝没在李长辞面前露过面。

    这一切做的是滴水不漏。

    怎么会认出自己?

    短暂震惊之后,司徒上虞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衙门没有证据,就算这子出现,照样对自己造不成威胁。

    “我们认识吗?”

    司徒上虞尽量让自己语气显得平稳,有侍郎大人在他没道理害怕。

    “这么就没意思了,不过周红一个娇滴滴的美人,作为她的情郎,你怎么舍得杀了人家?”

    现在,周红案的来龙去脉李长辞此刻大都已经知道。

    唯独一点他不知道的是:

    为什么司徒上虞要杀周红?

    司徒上虞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沉声道:

    “这位捕快兄弟,无凭无据血口喷人,就不怕落得一个诬告秀才的罪名,发配充军吗?”

    见司徒上虞阴冷神色,李长辞双目一凝,眼中杀意涌动。

    从司徒上虞嫁祸他那一刻起,双方的死梁子就结下。

    没有缓和的余地!

    “无凭无据?恐怕要让司徒公子失望了。”

    走到公堂前,李长辞拿出三张宣纸,吩咐一旁衙役递给了范知县。

    “大人,这是三份供词,其中两份来自司徒府门丁,一份来自司徒府丫鬟,这三份供词均可证实周红与司徒上虞有染。”

    上午他们进入司徒府后,李长辞独自带着几个人和上官云燕分开,去干了另外一件事。

    找人证!

    一截金蚕丝,勉强只能算个物证。

    即使抓到司徒上虞,也不足以给他定罪。

    而要是有人证,并且能录下司徒上虞和周红交好的口供。

    再结合仵作验出的结果,那这罪名就基本坐实了。

    李长辞在周红回忆的第一段画面中,记得司徒府宅大门处有两个门丁。

    那两个门丁是肯定见过周红的。

    至于提供第三份口供的丫鬟,则是负责照顾司徒上虞起居的人,李长辞也顺手带回了衙门。

    三名下人,哪能抵挡衙门大牢内李长辞的威逼恐吓?

    一个个被牢里的刑具吓破哩,在刚才都招了。

    负责录口供的皂吏在一旁全程记录了下来。

    范知县接过供词,看过之后,顿时底气十足,大喝道:“大胆贼人,人证物证具在,还不认罪!”

    在他的案桌上,呈放着五份证物。

    分别是司徒家下饶三份口供。

    和司徒上虞衣服同样材质的金蚕丝。

    还有仵作老徐之前上交的尸检文书。

    大齐国的破案率本就不高,破案手段也和上辈子不能比。

    这五份证物,要坐实一个饶罪名还是容易的。

    “你们!你们这是栽赃陷害!”

    此刻司徒上虞盯着皂吏展示给他看的五份证据,眉眼中之前那股从容逐渐消失。

    他知道,凭眼前这些证据,他的罪名基本已经坐实了。

    司徒上虞恶狠狠的看向李长辞,心中开始后悔起来。

    他后悔当初没一刀杀了这该死的子!

    当初他在城南别院刚杀完周红时,发现别院门口躺着一个昏迷的捕快。

    本想一刀结果了他,但转念一想找个背黑锅的也许更好。

    便将其拖进了屋内,并把那柄作案的匕首放进了他衣口。

    没想到现在竟会被这人找来证据。

    当时如一条死狗一样的人,现在竟敢来审他!

    等这件事过了,他要李长辞死!

    “本官宣布,司徒上虞杀害周元直之女周红,证据确凿,来人,立刻将犯人押入大牢!”

    按大齐律法,杀人应偿命。

    但范知县没有立即动手,到底还是顾了几分户部侍郎的面子。

    虽然只是个族叔,不是血亲。

    但谁也不知这个户部侍郎和司徒家的关系如何。

    范知县也是个老官场了,知道先关着是最好的选择。

    如今罪名坐实,若户部侍郎和司徒家关系一般,不想蹚这趟浑水。

    那关几后直接宣判,到时候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如若户部侍郎想救人,那必定会来找他。

    他也不介意卖户部侍郎一个人情。

    至于周元直一家,到时候自然就是那位户部侍郎的事了。

    现在这个局面,范知县不得不。

    他很满意!

    此刻他看着上官云燕身旁负手而立的李长辞,心中感慨不愧是老捕头的孙子。

    平日虽恣意妄为,关键时候终于有点用了。

    “我爹在我来之前已去通知族叔,到时候族叔知道我被你们诬陷,定要把你们全部抓起来!”

    司徒上虞此刻眼神已失去清明,被衙役抓着的他疯狂叫喊:“狗官,我出去了你们全都要死!”

    听着堂下犯人竟敢威胁自己,范大人怒道:“等等,藐视朝廷命官,先打二十大板!”

    这一次范知县丢下了个红签子。

    虽然司徒上虞上面有人,但如今已是杀人犯,范知县的顾及了许多。

    在司徒上虞哭爹喊娘的惨叫声中,皂吏打完了二十板子。

    此刻他整个人如同一滩烂泥趴在地上。

    “抬进牢里去,记住,别让他死了。”

    “是!”

    三名皂吏颔首后,抬着昏迷的司徒上虞朝大牢走去。

    ......

    衙门后堂。

    “辞安,这次多亏了你啊!”

    范知县坐于主坐,神色愉悦。

    显然周红案的告破让他心情大好,连李长辞的字号都叫上了。

    辞安是李长辞的字,如此称呼他的人一般都是关系亲近,读过几本书的人。

    范知县这样称呼,是心里在某些方面认同了李长辞。

    李长辞坐在后堂客椅,旁边沏着一碗茶,这是他第一次在衙门后堂享受到这般待遇。

    “哪里哪里,都是大人教导有方。”

    李长辞拿过茶杯喝了一口,是上好的松青茶。

    二舅姥爷这是拿出压箱底了。

    松青茶乃是杨州名茶,上等的松青更是千金难买。

    上官云燕坐于李长辞左侧,此刻她似乎没有案件告破的喜悦,反而眉头轻锁。

    作为捕头,除了帮李长辞抓到司徒上虞,整个案件她竟没一点头绪。

    就是到了现在,她也不知为何李长辞能确定凶犯。

    这让她这个做捕头的很没成就福

    而且她还输掉了与李长辞的赌约,那可是一张价值连城的行气图!

    “李长辞,你怎么知道凶手是司徒上虞?”

    上官云燕没心情和这两人喝茶,直截帘的问出自己的疑惑。

    她输也要输的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