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姐姐你帮忙帮我把水泡挑开好吗?我好上药。”
花蕊一听紧了紧深身,“我看着都疼还让我帮你弄开,还是我找个人来帮你吧。”
小月一看这人害怕她便自己拿过身上别着一根绣花针,自己动手把水泡全部挑开,又拿了平日的一些烫伤膏简单的涂抹在上面,就算是包扎好了。
想着自己还有好多事情没做完,小月便站起身了想往外走,花蕊一看忙问道:“你都伤成这样了还不休息一会儿,这急着去哪里呀?”
小月腼腆的一笑,“刚才给我家小姐盛的粥热了些打番了她还没有喝,我看看能不能再给小姐买点别的吃。”
花蕊一听皱了皱眉,“要我说你这丫头是不是有点傻呀,你不借着这机会休息一下,她如果饿了便会自己找吃的,又不是病的动不了无非就是在那矫正?”
听这样的话小月呐呐的道,“我家小姐心情不太好不愿意出去见人,所以还是我去给她买的好。”
花蕊一听这话嗤嗤的笑道,“要说你家小姐也真是个奇葩,让你给偷着抄经文也就罢了可居然漏了馅,气得先生说她无德,现在你看学院里哪个女孩愿意搭理你家小姐,你还这么殷勤干嘛,在这歇会儿咱俩说会话多好。”
花蕊说着还来拉小月,吓得小月下意识的便缩回了受伤的胳膊,她看着一笑,“要我说你家小姐心也忒狠,你看看我家小姐多好,从不让那些重活把我养的都快成一个小姐了。”
她说着扶了抚秀发上的一串珠花,“这也是我家小姐给好看吧。”
小月只是点了点头花蕊便抬起了下颚,“这跟对主子就是我们做奴婢的福气,可是在主子面前受不受欢迎还得看我们自己。”
她说着小声的对小月说道:“别整日跟个受气包似的,你越是这样你主子越敢欺负你,所以平时你机灵一些多交些朋友,你家小姐就是顾念面子也不敢私底下欺负你。”
听着这私底下妄论主子的花蕊,小月及时的抽身走了出来,若是谁的嘴快传到她家小姐耳中最终倒霉的还是她自己。
至于花蕊说的那些话她也不是不知道,无非是这个年纪的主子们都到了及笄之时,都希望嫁给一个好的良配,所以这个时候也是树立形象的时候,没有哪个小姐傻的把贴身奴婢打伤;可是有一点那花蕊说对了她家小姐就是个奇葩,做事情也从无顾及稍有不顺对身边的奴婢们是非打即骂。
今日的粥就是有些热小月端给这人吃,是希望这人发发汗能尽快得好病,谁知这人并不领情还把粥烫在她的胳膊上,小月长长的叹了口气也许这就是她的命吧。
小月走在烟雨廊下望着远处的高山,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花蕊的话不是没有入心里,这同样都是作奴婢显然自己是更加的卑微,平日里哪敢奢求一点好只要她家小姐不非打即骂,好似过点平静生活就已经是奢求了,哪里还敢希望她家小姐对她好。
不知不觉中泪水也顺着面颊淌过,小月望着茫茫的山脉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也想起了自己在九岁之前幸福的生活,那时候家里虽然也不宽裕但小月知道父母把最好的都给了自己,那时候真可谓是父爱如山母爱如海,如果不是父母病倒了去世了那自己现在该有多幸福啊。
可是如今这些都是期盼都盼不来的事,小月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在外边呆了这么长时间,她得回去见她家小姐了。
这一回去小月就看到学子们都回来了,而且个个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有说有笑的说着什么,只有一人面色阴沉的躺在那里边是她家小姐。
她来到胡春玲的身边把买来的糕点送了过去,“小姐这是你爱吃的糕点,看看合不合您的口味。”
胡春玲扫了那糕点一眼,然后又扫了扫同室的学子,看着她们兴高采烈的收拾着东西,她示意小月把糕点分给大家吃。
起初贾淑月她们推脱着不吃,但看小月那真诚的笑容每人还是拿了一块吃了。
胡春玲这时也不再躺着而是下了地,穿着软帮的绣花鞋步履盈弱的道,“你们刚才说学院给分房间住可是真的。”
听着这人从来都没有的温柔贾淑月她们还真是不实应,可是吃人嘴短这话是一点儿也不假,如今这人问她们不想说也得说两句,“啊,院里说大家住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彼此之间也都认识了所以给大家分两人一间,我和高红翎分的是一房间的。”
贾淑月说完很高兴的拍了拍手然后麻利的去收拾东西,指使着自己那个指东不往西去的小奴婢,快速的把床铺收拾得干净利冷走了。
出门前还催着高红翎,“你家花蕊呢还不来帮你收拾床铺,我这先过去了我要挑个位置好的,你来晚了别跟我争哦。”
高红翎坐在自己的床榻之上,“反正有人给我收拾早晚都得过去,不过你这一提醒我得马上去看看先把好的床榻占上。”
说着这话这人便跟一阵风一样略过了贾淑月,还笑嘻嘻的说道:“这回得我跟你来说别跟我争哦。”
贾淑月一看无比的懊恼自己,看来嘴勤勤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可当她回头看到胡春玲之时,本已暗淡的脸突然明亮了,她看了看前年走着的高红翎,然后很傲娇的抬了抬头走了。
看着这样的表情胡春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明显就是在嫌弃自己吗?难道自己身上有毒怕毒死她们吗?还这样的嫌弃她也不照照镜子看看她们都是些什么角色,在她胡春玲的眼中还看不上她们呢。
想到此她她冷冷的转回了目光,看着旁边收拾床铺的的学子也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名字,就那么淡然的问道:“这分房间两人一间是先生给分的吗?”
那女学子一看这人是冲着自己说话连个称呼都没有,这当下心中便有些不悦可是面上并没有什么表露,想想平时这人总是一副看不起人的模样,恐怕这会儿连自己姓字名谁都不知道还懒得不想称呼为同窗,不管是瞧不上还是瞧不起这人也懒得计较,反正今日就搬出这里也就应付着说道:“都是大家自愿的自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