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胡春玲在中排高兴的站起身去接她的手抄经,看着经书冷在了那高红翎的手上,而此人当着老师的面也不能不接下,所以递给胡春玲时也是漫不经心。
而胡春玲此时正用着高傲的眼神看着高红翎,这眼高于顶的人可能是由于太高兴了她居然没有接住纸张散冷下来,周围的同学都纷纷的把手里的纸张给她拿过去,有的还提醒道,“对对页数别把前后顺序弄颠倒了。”
然后拿到纸张的人都看着手里的序号一张张的递过去,可递着递着众人都停顿了,有人居然发现这稿纸上的字和谢玉芳右书桌上的字根本就不同,大家都是读书写字之人一眼便能看得出来,也不知道是谁说了那么一嘴,“这是找谁代抄的呀,这字记可不怎么样。”
正在上边备案的李先生一听这话也走了过来,当他拿起手抄经时还以为这位小姐写字就这么难看呢,秉着心诚为主并没有计较这些,可是现在居然有人说了这问题他就走了过来。
而此时的胡春玲忽然也意识到了什么,一看李先生过来她慌忙的去擦她桌上的字记,可是书桌上的字记已经干了即便她再使劲儿也不能立马的擦掉。
“把你的手拿开。”李先生声音阴沉的说道
胡春玲一看先生的脸阴沉成那样,她倒是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无所谓的把白嫩的手拿开了。
看着那桌上规整的小楷,再看看手中所抄的经文,李先生额头青筋直蹦,“这是谁给你抄的这字记明显就不对。”
胡春玲一看有些胆怯但是她还是熟鸭子上锅肉烂嘴不烂的道“谁能给本小姐抄那是我自己抄了一晚上的成果,虽然字记不是很好看,可是我抄的手疼写字歪歪扭扭也是有的,先生你只是罚我抄经,并没有说抄成什么样了啊。”
“你…强词夺理。”
李先生听着这样的话气的说道“还以为你有这悔过之心能连夜抄经,现在看来是假他人之手,在课堂上大家听得明白我罚你抄经,如今你找他人代替还巧言争辩,看来你不适合在读书,这女子无才便是德说的就是你这样的女子,出了书院不要说我曾是你的先生。”
胡春玲傲慢的瞟了先生一眼她没有抓重点而是挑词的说道“在这里女学子可是不少,先生你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是在说我们么?”
“还警告我出了书院不要说是你的学生,你这是在说我们大家都不配当你的学生吗?”
一旁的秦宛如一看胡春玲如此的无礼,她出言说道“谢小姐你不要曲解了先生的意思。”
一听宛如说话胡春玲看了过去,在看过一眼之后她恼怒的很,若不是这人提到在书桌上写上各自的名字,又怎么会有人发现她假手于人,所有的一切都因为这个人,胡春玲看着她的眼神如同看见了灾星一般,很是厌烦的说道“我没有曲解除非你不是女子。”
看着面前这个知错不改还一脸骄横的小姐,李先生嗤之以鼻的道“这女子无才便是德说的是女子通史文墨之后,能深明大义者固为贤德,可是有些女子更喜欢拿来挑动邪心巧嘴生变,拿不是当理说没理搅三分,如此的女子辱没门庭,反不如不识字守拙安分之为愈也。”
“所以陈公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可谓至言在次,所以我劝你回家莫要在读诗书。”
先生的话说完胡春玲是呆呆傻傻的站在了那里,看来这先生是真的生气了。
耳边还不时的传来女学子们说话的声音,“先生说的没错这种人真的不配读书。”
“太可怜了我们也是女子让着一条鱼腥了一锅汤。”
“谁说不是呢,安分守己的读读书大智若愚的待人接物,又怎么会有这么一说。”
听着别人的议论胡春玲突然来了火气,看着先生说道“我父亲也是这书院的理事,为书院的物资我父亲没少捐赠,如今一句话就想开除我,你也不去问问院长答不答应?”
李先生看着骄傲的胡春玲道“这里是学习的地方不是你比家世的地方,这天在有天人外人,谢小姐你听我一句忠告你真的不适合在读书,往昔我不知道谁是你的开笔先生,难道没有教你女子三从四德吗?”
“你只要把这个学会变能当一个稳稳当当的女子,这书读多了心机也就多,对于良善之人开的是智慧,可对于心怀叵测之人走向的必然是深渊,做一个心底纯净的人没什么不好的,所以你回家吧诗经圣德也不见得适合所有的人。”
听着先生句句的忠告可是这样的话冷在胡春玲的耳中无疑侮辱,自古有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可眼下先生的话如根刺一样刺入了胡春玲的耳中,她有些咆哮着说道“你说来说去还是赶我走,我到这书院来读书看中的是这个书院不是先生你,所以你一句话不能让我走?”
李先生听着这人如此的不尊重,端了严师的态度说道“髫年之年你父亲没代你像夫子行拜师礼么?”
“如今你也是舞勺之年却走了回坡之路,把礼义廉耻尊师重道都丢到哪里去了,是要你的父亲来帮你捡回么?”
李先生的这句话正所谓打蛇打七寸一听到父亲的名字,胡春玲倔强的脸上顿时就蔫儿了,她看着李先生说道“先生是我错了不该找人代笔,但求先生给我个机会是我不懂事,这使得父亲蒙羞就是我这个做女儿的不孝,若是先生招得我父亲来训斥,我也无颜活在世上了。”
胡春玲说到这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于之前的风貌是风马牛不相,看得同窗的学子都不知道这是真哭的还是假意。
胡春玲在那里哭着一看没人上前搭理自己,她便看向了秦宛如心说这一切都是你给我引起的,如今我冷魄成这样你还不过来给我求情,可是秦宛如在那里好似没看懂她那眼神儿,而是低下了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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