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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捉鬼邪神
    牛耿祥总会有这个劲儿,不管遇到什么令人害怕的事儿,他总是显摆着自己那副装*逼无所谓的架势。仗势自己五大三粗的有把子力气,胆子

    大。冲着蓝光哼道:“哼。小样。还敢吓唬老子。”牛耿祥蒲扇似的大手,往自己的头上天庭盖上‘啪*啪*啪’地拍两三下,接着说道:“老

    子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跟我逗咳嗽,你还毛嫩着点儿。看老子怎么收拾你。将你的眼睛抠下来当泡踩。老子啥都不怕。”

    牛耿祥就是能装*逼。现在倒还来了劲儿。也别亏人家牛耿祥能装*逼,要说深夜看到鬼神儿不吓尿裤子的也莫过于人家牛耿祥。说起牛耿祥

    那一次撞见鬼的事儿能给人吓死,换做谁都得尿裤子,傻眼。这事儿还得从牛耿祥去年晚秋的时节说起。

    已是深秋已过,眼看着一天比一天冷了。牛家屯的大地上到处都呈现着一片枯草荒凉。过了深秋十月,西北风就会接连不断的兴风作浪,总

    会刮得大地狼烟四起,尘埃弥漫。

    只要过了深秋十月,牛耿祥只要一到了晚上就开始闲不住了,要是有一个晚上不出去心都痒*痒死了,憋得他牛耿祥能骂祖宗似的尿裤兜子。

    牛耿祥有钱,掌管着牛家屯近千口人的经济大权。所以,有钱人大多都会有个嗜好,能装。喜欢赌*钱。有些人是不管这钱是怎么来的,只要

    粘上了赌*钱,就不管不顾,执迷不悟的玩儿命似的去赌*钱。

    牛耿祥跟死去的牛金胜没什么区别,这两个人都腻赌*钱。可以说,他们两个,那可真是挑到南河喂王八---一点儿都不偏沉啊。一点儿都不

    瞎说他俩。牛耿祥要比死去的牛金胜大了两岁,今年三十八岁。牛金胜活着的时候,可以说两个人形影不离,好得就跟同*性*恋似的黏糊。大

    小牛耿祥和牛金胜就钻在一个被窝长大的,早些年农村更是困难得要命,所以牛耿祥家里人多,没地方睡,就来到牛金胜这个独生子的家里和

    牛金胜挤在一个被子里睡觉。长大后,两个人有个共同的爱好----赌*钱。

    那阵子牛耿祥只要一出去赌*钱,就会叫上牛金胜给他作伴儿。毕竟牛耿祥是村里的大队会计,手里公家的钱不断。所以就有胆子拿着村里社

    员们的血汗钱去赌。挥霍无度。

    这天晚上,牛耿祥吃过晚饭,嘴*巴子一抹,放下碗筷就去找牛金胜去边城外(边城外所指长城以外的地界,原来是突厥地带。现在叫做满族

    自治县)的旮旯坳村去玩儿牌九。可不巧的是,那天牛金胜的姑姑死了,牛金胜去参加了葬礼。无奈牛耿祥只好自己去了旮旯坳。

    出了牛家屯的村口,往西北走便是旮旯坳,去旮旯坳要经过几道山梁,还要经过一条渺无人烟,阴森森的大山沟。这条大山沟足足得有七八

    华里长,在大山沟西边一处山岗上,有一处好风水的山坳,那里原来是个老爷庙。在破四旧的时候早已拆得稀巴烂。

    牛耿祥一边往大山里走,一边自己哼哼唧唧的哼着茶瓶戏《小借年》里的调子。这个时候已是傍晚不久,太阳刚刚落下西山还不到三个钟头。

    这个时候也是鬼经常出没的时候,鬼也喜欢在这个时候能遇到人,喝一喝人体里的鲜血,助长鬼气的邪术。

    牛耿祥哼哼唧唧着,越走天色越黑。走着走着,总觉得前边有一个老太太在嘤嘤的哭。牛耿祥停下脚步,侧着耳朵细听,那老太太凄凉的哭

    声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声大,牛耿祥感觉好像在自己的前边不远。牛耿祥站在那里好一会儿,细听了又听,确信果真是个老太太在他的前边在

    哭。自己在那里瞎琢磨着,是谁家的老妈妈在这个时候在这大山里哭呢?都这么晚了也没来找找?莫非老太太家里没人咋地啊?牛耿祥没有往

    遇见鬼这方面去想。

    所以一副善意的心里要帮助老太太。其实,牛耿祥的本性还是很善良的。于是牛耿祥连颠带跑地往前去追哭得可怜的老太太。牛耿祥越追那

    老太太的哭声就越近。好像就在面头里。

    “闺女呀。妈说你死得好惨哪。老天爷呀,有谁给我们这孤儿寡母的做主啊。哪里有天理呀。哪里有青天大老爷呀。我苦命的闺女呀、、、

    、、、”那老太太哭得实在是可怜,接着哭道:“该天杀的。做鬼我都不会放过你牛耿祥呀。”

    牛耿祥听到老太太这样哭,心里患嘀咕,一愣。咦?怎么还有我的事儿呀?听到这样的哭声,牛耿祥说什么也要知道个究竟。于是不解的向

    前边哭哭啼啼的老太太追去。

    转过一个弯,躲开山顶,天上那轮犹如镰刀似的弯月从山坳出探出头来。在前边的荒野山路上,牛耿祥看到一个影影绰绰的人影在微弱的月

    光下晃晃悠悠的往前晃动。越哭越可怜。

    牛耿祥说什么也要弄个水落石出,加快了脚步,拼命似的往前追着老太太。不知什么情况,这会儿老太太被牛耿祥追得越来越远了。牛耿祥

    不甘心,说什么也要知道个结果。跑得满头大汗说什么也不肯放过老太太。因为老太太哭着说恨死了他牛耿祥,做鬼都不肯放过他牛耿祥,这

    倒让牛耿祥心里不舒服的不解。心想跟我有啥关系呀,为啥对我恨之入骨呢?我跟你前世无缘,后世无仇,为啥这样的恨我?做鬼也不放过我

    ?你到底是谁?牛耿祥揣着这些疑问,急了。不要命的快跑追着前面的老太太。

    老太太在牛耿祥的前边依然哭得可怜,那哀声悲嚎中依然对牛耿祥产生着无边无际的仇恨。这倒让牛耿祥越听越发火,越听越生气。狠下心

    来说什么也要知道个真实的结果来。

    情急之下,牛耿祥忘记了一个关键的环节。这事儿还得从牛家屯的玉凤妈生病说起。

    去年夏天,牛大脑袋的老婆潘淑琴得了一场大病,本来潘淑琴的丈夫牛大脑袋早年就去世了,撇下潘淑琴和玉凤这母女俩艰难度日。农村居

    家过日子的没个男人可不行。很多歪心邪道的男人总会欺负这没有男人的女人。

    潘淑琴母女俩日子过得可怜清贫,得病了治病需要钱,可家里哪有钱治病呀。本来生产队累死累活的一天下来挣不来三毛钱,再加上潘淑琴

    家里的日子底子空。虽说娘俩都在队里挣工分儿,潘淑琴干一天活,累死累活的才八工分儿,按三毛钱的劳日值,算起来还不到三毛钱,玉凤

    一天才6工分儿,算下来才一毛八分钱。母女俩干了一大天的活,用辛勤的汗水还换不来五毛钱。想想这母女俩的日子可怜不可怜吧。

    眼下潘淑琴得了这么个要命的病,当时医生诊断为肝积水,出奇的怪病,谁都没有听说过的怪病。玉凤心疼妈,到处借钱给妈治病。什么亲

    戚好伙伴儿的,谁家都跑不掉。可以说,玉凤为了给妈治病,借遍了亲戚,借遍了村里所有人家。玉凤知道牛耿祥家有钱,也知道牛耿祥是个

    爱占女人便宜的男人,万般无路,只好硬着头皮来向牛耿祥借钱。

    这天,正巧牛耿祥的老婆回了娘家不在家。玉凤夜里来敲牛耿祥家的门。牛耿祥正在家里的堂屋用木板搭建的广木铺上躺着,心里在琢磨着玉

    凤妈得病的事儿,美美地想着玉凤。就在这时,家里的门响起了当当当的敲门声。牛耿祥腾地一下忙从广木铺上坐起来。

    “谁呀?”牛耿祥问。

    “我、、、、、、”门外传来玉凤那怯怯羞答答的低语。

    牛耿祥没有听清,接着问:“你是谁呀?”

    “叔。我玉凤。”玉凤壮着胆子将语气提高了一些。

    牛耿祥一听是玉凤来了,顿时高兴得喜出望外,简直都不知道天南地北了。心想:说曹操,曹操就到。赶忙一副喜悦的样子去给玉凤开门。

    牛耿祥见到玉凤那可真是眉开眼笑眉飞色舞啊。

    可是玉凤不知道这次来求牛耿祥将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可怕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