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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就知道姐姐最好了
    “你……你别过来!”眼看门口的女人似笑非笑的靠近自己,菊香有点儿慌。

    花不羡冲她更和善的笑,“没事,姐姐是来成全你的。”

    闻言,花语越发茫然无措,姐姐到底再说什么胡话?

    下一刻,花不羡一个手刀下去,菊香便软软的倒在了脚踏上。

    花语,“……”姐姐好猛!

    他从来不知道自家姐姐还会功夫呢。

    小少年一脸星星眼的看着自己,花不羡不自在的咳了咳,“看到没有,以后遇到危险,动口不管用就动手,哭鼻子能解决什么问题?”

    “可是……可是……”花语嗫喏。

    花不羡没耐心,皱起眉头,“可是什么?”

    花语抿了抿唇,“可是姐姐以前也很爱哭啊。”

    花不羡,“……”

    那都是原主的“战绩”,花不羡没法抵赖,只能又咳了咳掩饰尴尬,“我说以后——咱以后都不哭了,哪怕用咬的,也不能让敌人在我们眼前张狂!”

    花语再次星星眼,郑重点头,“好,姐姐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才刚满十五的小少年皮肤白嫩,下巴尖尖,身子瘦弱,偏偏长了一双勾人的狐狸眼,眼尾微微上挑,既

    凸显出白纸一般的纯净,又充满了楚楚可怜的无辜。

    叫人越看越控制不住心软。

    花不羡喟叹着摇摇头,冤孽啊,怪不得原主宁愿自己跳火坑,也不想把赐婚的事情和这个弟弟透露。

    一个人难过就算了,何必再让他跟着操心。

    坐上床沿,花不羡二话不说,拉了花语的手来把脉。

    既是原主疼爱的人,她占了人家身子,就不能不管。

    “哎……”轻轻一叹,果然不出她所料,是先天性心脏病。

    这么多年有一搭没一搭的医治,反而把病情弄得更糟。

    再这样下去,气短晕厥都是轻的,很有可能晕过去就再也醒不来了。

    花语被花不羡又叹又摇头的样子弄得好生紧张,“姐姐,怎么了?我是不是……”

    他倒不清楚花不羡医术如何,但最近自个儿的身体变化他再清楚不过,心里一下子有了不好的预感。

    “别乱想,你没事!”

    花不羡赶忙抬头,用坚定的语气鼓舞小少年,又拍了拍身旁的包袱,“你看,姐姐这次带了很多珍贵药材过来,而且啊,姐姐有钱了,我们治得起,一定让你将来和常人无异。”

    “真的吗?”

    小少年满脸都是期待。

    原先他虽然被禁足,但还能在院子里走走,眼下病情恶化,几乎只能在床上度日。

    不然菊香怎么敢算计他。

    他也好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好想好想……

    花不羡郑重点头,“姐姐答应你的事情什么时候食言过?”原主行的,她可以,原主不行的,她也可以。

    闻言,小少年一把将花不羡抱住,头搁在她肩头亲昵的蹭蹭,“我就知道姐姐最好了。”

    花不羡刹那间被抱满怀,错愕又无奈。

    正是这时,一个膀大腰圆的妇人插着腰跑进来,“哪里来的贼人,不要命了,居然敢闯丞相府别院?”

    花不羡嘴角轻勾,魏嬷嬷?她不来,她还想找她呢!

    轻轻将怀里的人推开,花不羡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台阶下的魏嬷嬷,“背主求荣的狗东西,你哪来的资格在本小姐面前叫嚣?”

    魏嬷嬷当然是识得花不羡的,所以在看到花不羡正脸时,她浑浊的眸子猛的瑟缩了一下,不由自主问道,“大小姐,您怎么来了?”

    “我不来,等着你们把我弟弟欺负死吗?”花不羡冷冷勾着唇,秀美的面庞霜雪岑岑。

    魏

    嬷嬷从未见过这样的花不羡,一时心中大震,但原主爱哭包的形象在这些下人心里根深蒂固,所以魏嬷嬷仅仅惊愣了一瞬,很快就恢复了往日虚假的模样。

    “大小姐,您冤枉老奴了,老奴可是夫人最信任的人,夫人临死前将大小姐和小少爷托付给老奴,老奴疼你们还来不及,如何会欺负呢?”

    “哦,是吗?”花不羡语调讽刺,“那魏嬷嬷倒是给我解释解释,这屋里胆大爬床的丫鬟是谁放进来的?”

    别以为她看不懂这些内宅手段,语儿马上就要成年了,花曌就算再怎么不喜欢这个儿子,也不会对其赶尽杀绝。

    说不定什么时候想起来,把人接回府也不一定。

    裴氏费尽心机将花语摒除在继承人之外,十几年如一日的“照拂”着,又怎会允许意外发生?

    唯有彻底让花语掀不起浪来,她才能放心。摁死一个人的方法有很多,而裴氏最喜欢用的,正是这招“哀莫大于心死”。

    对原主是这样,对花语,也如出一撤。

    所以,与其说菊香是魏嬷嬷授意的,还不如说是裴氏授意的来得准确。

    这个魏嬷嬷,毋庸置疑,定是早投了裴氏

    阵营。

    还敢在这儿跟她哭忠心?

    魏嬷嬷不明白,才一段时间没见,花不羡怎的变得如此难缠?

    但她死活也不会承认自己背叛了秦氏,一个劲的哭冤枉,“大小姐,您万不能怀疑老奴的忠心啊,老奴当初因为夫人一句话,自请来别院照顾小少爷,为此老奴一家都被继夫人厌弃,老奴的儿子如今还干着倒夜香的活儿,您不信可以去查!您这样屈辱老奴,可是要让忠心的人寒心的!”

    一字一句,说得头头是道一般。

    花不羡还能让一个老刁奴给骗了?

    笑了笑,她指着地上昏迷不醒的菊香,“她还没死呢,你就以为死无对证了不成?想要证据,太简单了,我这就将人弄醒,谁指使的,自然一清二楚!”

    两人吵嘴的功夫,别院其它下人都听见动静围了过来,还有几个管理田地的佃农,见状,无不是对魏嬷嬷指指点点。

    魏嬷嬷一时间骑虎难下,害怕菊香真把她供出来。

    眼珠子转了几转,她蓦地下定了决心,操起一旁的花瓶就往菊香的脑袋上狠狠砸下去,一边砸一边喊,“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蹄子,居然敢勾引主子,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