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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七大恨
    朱威说完后,直接转头离去,这时候,只能让他们自己想清楚。

    往前走了一阵,吴官问道:“你为何会给他们说这些”

    朱威转身看向吴官回道:“吴大人,宁夏前卫那些糙汉子,我是不担心的,可是这些义军,大人也是知道的,他们平均年纪不到二十,大部分都是十五六岁,义州陷落三年,三年前正是他们最开心的时候,有家人,有伙伴,可是就在这时候,他们的一切都没了。”

    “这一路上,除了陈子兴少数几人,其余人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不怕死,也没活气。”

    “昨日大人将俘虏交给我处理,我就想用这样的方法试一试,先让他们报仇,再让他们真正的活下来,并且我不希望他们活下来只是为了活着,我想让他们活的有些意义,让他们知道活着不容易,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命,属于他们自己,更属于因为他们而死的其他人。”

    吴官点了点头问道:“你觉得你说的会有效果吗?”

    朱威叹了一口气说道:“谁知道呢,尽人事听天命吧。”

    吴官却是一笑:“我觉得有用。”

    掩埋尸体用了一条,义军等人也在那里站了一天,最后,一百四十余人,有一百三十多人希望跟着朱威,其他人,过不了心中的那道坎。

    朱威尊重所有人的选择,并未再多说什么,只是让他们交出甲胄与火铳,而后给他们分发了些银钱,可是他们都没要,在拜别朱威后,全都钻进了山林。

    朱威在他们走之后,叹了一口气,知道这群人应当是不想活了。

    “整队…回关…”

    终于,剩下的八千多人,要返回山海关了。

    ……

    “阿玛…阿玛啊…快找大夫…”

    皇太极终于与努尔哈赤会合了,不过看到努尔哈赤这模样,皇太极心中悲凉之情瞬起。

    努尔哈赤还有些意识,艰难的招手让皇太极近前来。

    “台吉…我不行了…以后的…女真一族…就交给你了…反明…反…”

    还没说完,努尔哈赤已经撒手人寰了。

    “贝勒…大夫到了…”

    可是一切都晚了,皇太极眼含热泪,大声呕吼:“大明…我与你势不两立…”

    女真一族现存的主要战力都在此处,护送努尔哈赤过来的骑兵,都是努尔哈赤一部的,至于皇太极带出来的,也大部分都是信得过的那些。

    自然而然的,遵从努尔哈赤的遗愿,皇太极正式成为这东北方向最强大势力的统领者。

    皇太极上位后,直接宣布建国,国号大金,不再尊明,并且发布讨明檄文,昭告天下。

    在朱威等人退回山海关之时,皇太极的讨明檄文已经被散了出去,天下哗然。

    皇太极尊努尔哈赤为金太祖,檄文用的是努尔哈赤的名义。

    大金国主臣努尔哈赤诏告于皇天后土曰:

    我之祖父,未尝损明边一草寸土,明无端起衅边陲,害我祖父,此恨一也。

    明虽起衅,我尚修好,设碑立誓,凡满汉人等,无越疆土,敢有越者,见即诛之,见而顾纵,殃及纵者,讵明复渝誓言,逞兵越界,卫助叶赫,此恨二也。

    明人于清河以南,江岸以北,每岁窃逾疆场,肆其攘夺,我遵誓行诛,明负前盟,责我擅杀,拘我广宁使臣纲古里方吉纳,胁取十人,杀之边境,此恨三也。

    明越境以兵助叶赫,俾我已聘之女,改适蒙古,此恨四也。

    柴河三岔抚安三路,我累世分守,疆土之众,耕田艺谷,明不容留获,遣兵驱逐,此恨五也。

    边外叶赫,获罪于天,明乃偏信其言,特遣使遗书诟言,肆行凌辱,此恨六也。

    昔哈达助叶赫二次来侵,我自报之,天既授我哈达之人矣,明又挡之,胁我还其国,己以哈达之人,数被叶赫侵掠,夫列国之相征伐也,顺天心者胜而存,逆天意者败而亡,岂能使死于兵者更生,得其人者更还乎?天建大国之君,即为天下共主,何独构怨于我国也?今助天谴之叶赫,抗天意,倒置是非,妄为剖断,此恨七也!

    欺凌实甚,情所难堪,因此七恨之故,是以征之。

    金国汗攻卢龙誓师安民谕:

    金国汗谕官军人等知悉:我祖宗以来,与大明看边,忠顺有年。只因南朝皇帝高拱深宫之中,文武边官欺诳壅蔽,无怀柔之方,略有势利机权,势不使尽不休,利不括尽不已,苦害侵凌,千态万状,其势之最大、最惨者,计有七件:

    我祖宗与南朝看边进贡,忠顺已久,忽于万历年间,将我二祖无罪加诛。其恨一也。

    癸巳年,南关、北关、乌剌、蒙古等九部会兵攻我,南朝休戚不关,袖手坐视,仰庇皇天,大败诸部,后我国复仇,攻破南关,迁入内地,赘南关吾儿忽答(吴尔古代)为婿,南朝责我擅伐,逼令送回,我即遵依上命,复置故地。后北关攻南关,大肆掳掠,然我国与北关同是外番,事一处异,何以怀服?所谓恼恨二也。

    先汗忠于大明,心如金石,恐因二祖被戮,南朝见疑,故同辽阳副将吴希汉宰马牛,祭天地,立碑界铭誓曰“汉人私出境外者杀;夷人私入境内者杀”。后沿边汉人,私出境外,挖参采取。念山泽之利,系我过活,屡屡申禀上司,竟若罔闻,虽有怨尤,无门控诉。不得已遵循碑约,始敢动手伤毁,实欲信盟誓、杜将来,非有意欺背也。会值新巡抚下马,例应叩贺,遂遣干骨里(纲古里)、方巾纳(方吉纳)等行礼,时上司不究出招衅之非,反执送礼行贺之人,勒要十夷偿命。欺压如此,情何以堪?所谓恼恨者三也。

    北关与建州同是属夷,我两家构衅,南朝公直解纷可也,缘何助兵马、发火器、卫彼拒我?畸轻畸重,良可伤心!所谓恼恨者四也。

    北关老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