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花满堂灯火通明。

    白绫吃着盘子里的糕点，吃完了，还舔了舔手指。

    她先前让明澜把谢锦昱叫过来，已经半个时辰过去了，他还没来。

    白绫也不着急，就这么等。

    “王妃还要吃吗？”明澜问。

    白绫摇头，不吃了，吃多了腻。

    “那，要喝吗？”明澜问。

    白绫点点头：“他还没炼完丹？”

    “没有。”明澜去给她倒花茶。

    花茶也喝完，续了两次水，谢锦昱终于到了。来的时候还不情不愿：“为什么不让我多玩一会儿。”

    白绫浅笑一声，挥挥手，让明澜下去。

    明澜很知趣的离开。

    白绫没有半点拐弯抹角，直接将他拉过来，坐在自己身边。

    谢锦昱耳朵贴着她：“怎么了？”

    “一号？二号？”白绫支着下巴，在谢锦昱开口之前，又道，“想好再说话。”

    谢锦昱的眼神迷茫起来，他看着近在咫尺的白绫，茫

    然道：“什么一号二号，夫人你在说什么？”

    白绫嘴角弯起来，还装是吧。

    “过来。”白绫勾勾手指。

    谢锦昱已经离她很近了，现在再凑过来一点，就听到白绫轻声道：“你说，你受到刺激就会出现，尤其是有关我的刺激，是不是？”

    谢锦昱心中一动，脸上还是不动声色的看着她：“夫人，你在跟谁说话？”

    白绫掰过他的脸，喃喃道：“真不是？”

    她这几日都和谢锦昱在一起，尤其是黑影从抓到、到消失，谢锦昱都是傻乎乎的样子，没有变成二号。

    所以她怀疑，说不定是二号在伪装。

    “是什么？”谢锦昱睁着大眼睛问她。

    白绫抬起下巴，去吻他的唇。

    谢锦昱骤然心中发懵，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白绫已经和他分开，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着他：“还不出来吗？”

    谢锦昱望着她，明白了她在做什么。

    他应该出

    来吗？

    犹豫间，又有人敲门。

    明澜探出头来：“原本不应该这么晚了还打扰殿下和王妃，但是庄子里的李嬷嬷非要见您，说是有大事发生，我只好来问问。”

    “让她明天再来。”白绫有点不耐烦，“忙着呢。”

    她回头，听到谢锦昱清明的声音：“让她进来吧。”

    白绫欣喜：“你果然出现了。”

    明澜虽有些诧异，还是很快把人带过来。

    李嬷嬷一进门，刚看到白绫，就立刻跪了下来：“王妃，我听到柳氏跟下人商议，说要对你不利，你可要小心啊。”

    “她又开始了？”谢锦昱冷笑一声。

    李嬷嬷难以置信的看着谢锦昱，他不是傻子吗？怎么好像这句话说的那么利索？

    难道，白绫真的能治好傻子？

    “王妃一定要救救我女儿啊，我们最近让柳氏吃了很多苦，王妃的吩咐我们绝无怠慢，就想着为您报这些年的仇……”

    “过两天再说。”白绫拦住她的话头，“你刚才说柳氏要对我不利，具体要做什么，知道吗？”

    “知道知道，我那会儿在她身后藏着，听的一清二楚。”李嬷嬷上前，把自己听到的话一字不落的全都告诉白绫。

    “好大的胆子。”谢锦昱道。

    “继续盯着，你回去吧。你女儿的傻病，等什么时候柳氏偿还完了，我再治。”

    李嬷嬷最在意的就是这个女儿，她要是好了，难保李嬷嬷不会反水。

    把李嬷嬷送走之后，白绫才看向谢锦昱。

    谢锦昱撞上她的目光，想了想，道：“我会帮你的。”

    白绫伸出两根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现在，该审你了。”

    谢锦昱面无表情：“审我？”

    “那黑影是谁？你的毒怎么回事？你不是在我入府之后才出现，也不是只在贵妃娘娘面前出现，少说，你也已经出现好多年了。对吗？”

    谢锦昱的

    眸子微微动了动，嘴角含笑：“你猜的都对，我很早以前就出现了，黑影是我的人。”

    “今天在皇宫的御花园，那个谢锦昱，也是你假扮的，对吗？”

    那个时候，按照明澜说的时间，也是黑影被人救走的时候。

    谢锦昱沉默一瞬：“早知道不费这功夫了。”

    可惜谢锦昱的双人格立得太稳，白绫怎么都猜不到，聪明的和傻的一直都是同一个人。

    “除了御花园，还有什么时候。”白绫的目光沉下来。

    二号肯定不止一次假扮过傻子。

    “还有……”谢锦昱犹豫一会儿，“没有了。”

    白绫冷笑一声，她不会再相信这个人了。

    第二天一大早，尚书府果然又有了动静。

    尚书府的人送信过来，说是李姨娘找白绫，有事相商。

    “白芷倒是聪明了一些，知道让李闻香找我。”白绫把信看了一遍。

    不过，谁叫她去都无所谓，都是鸿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