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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谢锦言:太史令在胡说八道
    “什么小虫虫?”白绫见他走了,也赶紧跟过去。

    “伞,殿下,伞!”赵管家冷不丁看见这一幕,扯着嗓子喊。

    谢锦昱跑过两扇门洞,在一棵杏树前蹲了下来。

    他之前花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看蚂蚁搬家,勤勤恳恳排长队的搬到这棵树下,还没两天呢,已经被淹了。

    大雨倾盆,就这两步路的功夫,谢锦昱和白绫都淋成了落汤鸡。

    赵管家赶紧让人把他们带回去,谢锦昱很不高兴,赖在雨里不肯走:“小虫虫的家没了。”

    大雨哗啦啦往他身上淋,谢锦昱打了一个喷嚏,抱着胳膊开始哆嗦。

    白绫同样被淋了个透心凉,强行把他拖回去,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宫里忽然来人,让白绫和谢锦昱进宫:“柔嘉公主又不好了,景王妃最好这几日都住在宫里吧!”

    谢锦昱一听是谢笙柔的事,衣服也不换了,就这么跟白绫进了宫。

    两只落汤鸡站在紫宸殿的地板上,浑身往下滴水,身后一路是蜿蜒的水迹,活像水鬼成精。

    昭烈帝一看见他们就心疼坏了,一边让人给他们擦水,一边责问内侍:“朕让你们快点,不是让你们连换衣服的时间都不给景王和王妃!

    ”

    内侍惶恐不已:“陛下,是景王殿下他自己着急。”

    他在后面腿都快跑断了,才让马车跟上谢锦昱。

    “父皇,大皇姐呢?”谢锦昱问。

    昭烈帝道:“太医去过了,这会儿没什么大事。”

    谢笙柔只是一时晕倒,他也是太心急,才立刻把白绫叫了过来。

    殿内还有两个人,一个是来告状的谢锦言,还有一个,是被谢锦言叫来对峙的太史令。

    两人全程围观了一切。

    谢锦言一看他们俩的傻样子,顿时就面如铁色:“父皇您看到了,哪有这样的九天玄女?当日景王妃给儿臣治病,根本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儿臣给她送牌匾,也实在是……出于一家人的情分。”

    他没好意思说自己打赌打输了。

    昭烈帝看看白绫,白绫正在和谢锦昱一人拿一块手帕,互相给对方擦脸。

    谢锦昱没轻没重,抠到了白绫的眼珠子。

    白绫嗷一声,气得抠回去,两个人伸出手噼里啪啦一阵打。

    太史令:简直没眼看。

    “太史令,你说,她究竟是不是九天玄女,你的卦象究竟是如何显示的?”谢锦言沉下脸,朝太史令怒吼。

    太史令吓了一跳,他看着这样的白绫,眼一

    闭心一横,决定一条道走到黑:“陛下,大皇子,老臣夜观天象,景王妃确实是玄女下凡,绝无可能有错!”

    开玩笑,现在让他承认他都是编的?那可是欺君之罪,要掉脑袋的。

    “陛下亲眼所见,大皇子的脖子连太医都没有办法,柔嘉公主也起死回生,不都是景王妃在场的缘故吗?”

    “她根本就是瞎胡闹的乱扎一气!”谢锦言怒喝。

    太史令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你就说你好没好吧。”

    谢锦言:“……”

    好了也跟白绫没有关系!

    “陛下,既然是天降神女,那就不能用常理揣测,您说是吧。”太史令十分笃定。

    昭烈帝点头,白绫是景王妃,原本她的痴傻,可能会成为皇家的一道污点。但是现在看来,她反而成了皇家的荣耀。

    谢锦言一看,昭烈帝已经被太史令彻底蒙蔽了,心头更加气愤。

    谣言自他而起,他一定要把走歪了的路再给掰回来:“儿臣听说,白绫在庄子里时就是个痴傻,根本没有半分福泽天下的样子,而大皇姐是因为服了五皇弟炼制的丹药才好的,既然是五皇弟的丹药,那跟白绫又有什么关系?”

    白绫和谢锦

    昱擦完了身上的水,也打累了,一人披着一个毯子看戏。

    不管别人说她是仙女也好,说她是妖魔也罢,她都无所谓。

    这些称呼是别人给她的,她十分清楚自己的定位,她只是个不会为自己辩解,任人粉饰的傻子而已。

    “是啊,太史令,这你怎么解释?”昭烈帝也发现了不对。

    太史令心虚的看着谢锦言,糟了,被他发现了盲点。

    他擦一擦额头上的汗:“景王的丹药……景王的丹药之所以有用,就是因为景王妃在场!”

    对,没错,就照着这个路子往下说。

    “陛下,您看您桌上的笔墨,这就好像景王和景王妃一样,单独的笔写不了字,单独的墨不能成文。只有二者相合,才是有用的。”

    太史令跪倒在地,口中大呼:“恭喜陛下,景王殿下与景王妃天作之合,乃是皇室之福!”

    白绫惊呆了,这样也行?太史令这么好当吗?

    谢锦言被他说的一噎,满腔愤懑堵在胸口出不来,真想给太史令一脚,再怒骂两声:胡说八道!

    “公主,公主您不能进去……”忽然有一道惊叫传过来,内侍的声音从殿外传到殿内,显然是没有拦住公主。

    众人纷纷回

    头看去,柔嘉公主不顾阻拦,径直闯了进来。

    她没有梳妆,穿的也十分素净,一头黑发披着肩上,面色苍白,却透着一股坚定。

    “你还病着,你不去床上躺着,来这里做什么?”昭烈帝一着急,自己就从上首的位置上下来扶她。

    谢笙柔的脸上却满是哀痛,她抬头去看昭烈帝,说出了进门之后的第一句话:“我还是要回舞阳侯府,对不对?”

    语调悲伤,迅速盖过了殿内的所有氛围。

    白绫探了探头,朝她看过去。

    昭烈帝见谢笙柔伤心成这样,不想刺激到她,只说:“等你病好了再说。”

    谢锦言却道:“女子从一而终乃是天理,大皇姐身为皇家女儿,更加需要明白这个道理。”

    昭烈帝心中责怪,却没说什么,因为谢锦言说的,也是他心里想说的话。

    婚姻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新人成亲之前,连彼此的面都没有见过。性格不合不喜对方的人多得是,最后不都是生儿育女,把日子和和美美的过了下去?

    “好,我知道。”谢笙柔脸上的悲痛之色逐渐减淡,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