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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这个年纪怎么玩
    ?

    褚煜明很想把一张大饼呼在容沛脸上。

    “你想吃大饼了?”

    容沛回过神来,连忙摇头,“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该死,他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褚煜明耐着性子,意有所指地再次问道:“你有没有觉得这圆月,像一个人?”

    容沛瞬间秒懂,斩钉截铁地道:“像灵医。”

    绝对像灵医,就算天王老子来了,这个月亮就像灵医。

    主要是王爷那相思而不得的模样都快些写在脸上了,他敢说不像吗?

    褚煜明很满意这个答案,淡淡地道:“也不知然儿如今怎么样了。”

    有没有想他?

    容沛十分配合地道:“灵医此时一定记挂着王爷,盼着王爷回去呢。”

    褚煜明却哑然失笑,“以然儿的性格,应该不会。”

    “灵医与王爷感情深厚,灵医怎么可能不记挂王爷?”

    褚煜明心中微苦,若真是记挂他,为什么他每次让人捎回去的字条和东西,都没得到回信呢?

    殊不知,此时的何心然正把一个弓弩模型和一个箭矢模型打包好,交给了传信之人。

    “交给褚煜明,问一下他有没有修改意见。”

    “这……”送信的人欲言又止,面露难色。

    何心然多少有些不耐烦,“有话就说。”

    “那个,灵医就没有其他东西要带给王爷的?”

    何心然不解,“这不是给他带东西了吗?”

    送信人看着那让人看不懂的武器模型,硬着头皮道:“王爷对您十分想念,属下每次去,都能看到王爷消瘦了一分,再这样下去,恐怕会相思成疾的。”

    何心然无奈,“什么相思成疾?行军打仗怎么可能不消瘦?怎么,他跟你说相思成疾了?”

    送信人连忙摇头,“属下就是这么随口一说,灵医不必放在心上。”

    何心然轻哼一声,随手摘下一朵梅花包在绢帕中递给他。

    “这就是我给他的东西,爱要不要。”

    那传信人连忙小心翼翼地收起来,心中暗想一定要完好无损地交到王爷手里。

    翌日一早,褚煜明就收到了。

    那一朵即将枯萎的梅花,成了他的至宝和动力。

    传信人看着那被忽略在一旁的武器模型,试探地提醒道:“王爷,灵医让属下带话,问您这模型怎么样。”

    褚煜明淡淡地扫了一眼,随后眼眸一沉,“她在研究武器?”

    传信人点点头,“这几日灵医一直在用竹子和木头做武器。”

    褚煜明不知想到

    了什么,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看来容沛说的对,然儿心里还是有他的,否则怎么会为了他制作武器呢?

    只是刀子嘴豆腐心罢了。

    看着褚煜明的笑容越来越明显,送信人感脊背有些发凉。

    王爷怎么笑成这样?多少有点……诡异。

    褚煜明把一枚玉簪小心放入锦盒中,而后道:“把这个交给然儿,告诉她莫要太过忧心,莫要太过劳累,本王这边一切安好。”

    “是。”

    送信人马不停蹄地往驿站赶,幸好距离不算太远,否则他一天一趟,他还没累死马儿倒先累死了。

    不过王爷和灵医的感情可真好啊……

    送信人在马背上想的出神,浑然不觉身后风声袭来。

    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一支箭矢毫无预兆地射入他的后背。

    “唔……”

    疼痛使得送信人猛然瞪大了眼睛,他意识到不妙,立即扬起马鞭,狠狠抽了下去。

    马儿一声嘶鸣,发足狂奔。

    他连头都没敢回,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一定要把王爷的话和东西带到。

    风中传来浓浓的血腥味,正在院中与何承嗣一起研究弓弩的何心然眉头一皱,心中骤然警惕起来。

    “所有人,戒

    备。”

    一声令下,众人纷纷警惕,就在这时,门被大力撞开,进来的是一只马儿,以及马背上鲜血淋漓的人。

    由于天气严寒,再加上长途奔波,送信人后背上的血已凝固,箭矢上结了一层薄薄的霜。

    再进门的一瞬间,他便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手上还紧紧握着那个锦盒。

    何心然快速为他救治,但还是迟了。

    伤口太深,正中要害,加上遭到烈风感染,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

    何心然打开锦盒,里面静静躺着一枚玉簪。

    她已然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将他厚葬,安抚好家人,不必吝啬金银。”

    “是。”

    同时何心然也知道,送信人用死来告诉他们,有危险。

    看来有人盯上了他们。

    青竹面露担忧,“小姐,我们该怎么办?”

    “不慌。”何心然还算镇定,她要是慌了,主心骨可就没了,“如今他的死给了我们警示,说明已经有人盯上了我们,这里我们待不下去了。”

    她当机立断,“通知所有人,我们现在立刻马上离开驿站。”

    “是。”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所有人都反应不及,但好在何心然指挥有序,连人带刚制作的武器,在一夜之

    间悄无声息地搬走了。

    摇摇晃晃的马车上,何承嗣乖巧地做坐在何心然身边,仍记研究着未完成的模型。

    他没有问为什么搬离驿站,也没有问要去哪儿,似乎只要在娘亲身边就够了。

    何心然多少有些心疼,他只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啊,却在天真无邪的年纪经受了那么多不该经历的事,是她这个做娘亲的没有做好。

    “嗣儿,累吗?”

    何承嗣摇摇头,“不累。”

    何心然心中轻叹,忽然感慨起来。

    “是娘亲对不起你,不能让你和其他同龄孩子一样,自由自在的玩耍。”

    何承嗣抬眸,眉宇之间已经和褚煜明有七八分相似,“为什么要玩耍?这个年纪怎么是怎么玩的下去的?不是应该用功读书,或者学一些有用的东西,为长大打基础吗?”

    何心然:“……”

    一时间,她竟然无言以对。

    好吧,是她想多了,嗣儿压根没什么小孩子的心理问题,有的只是过于清醒和成熟。

    就这样,马车一路颠簸,踏上了一条人迹罕至的小,向着西北方向而去。

    另一边,褚煜明并不知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