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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九爷紧急赶回家
    白鹤渡看向窗外飞快掠过的风景,闭了闭眼睛。

    这样不搭理她,他又何尝好受。

    回想起餐厅里那刺眼一幕,他知道那不是她的错,但心中还是怒不可遏、痛如刀绞。

    那时候他才意识到,他有多接受不了她属于别人。

    “那九爷要怎样才肯原谅夫人呢?”林深又小心翼翼地试探。

    白鹤渡冷眼看向前面,“你和她感情倒是好得很。”

    林深瞬间闭嘴。

    正草木皆兵的男人,危险得很。

    他尽力了。

    云漫夏一直待在办公室没走,她虽然没什么经验,但可不是傻子,这种时候就是要锲而不舍,真要就这么走了,之后恐怕就更难哄了!

    她还趁白鹤渡还没回来,跑出去买了一束花,但白鹤渡好久都不回来,她等着等着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白鹤渡一进门,就见人歪歪躺在沙发上,睡得正香,一束精心扎起来的玫瑰被小心地放在沙发旁边。

    “关于这个项目,底下人都很有信心,这半个月一直在加班加点……”

    白鹤渡倏地抬手,打断了身后吴经理的汇报。

    吴经理落后一步,这才发现沙发上的人,急忙噤声。

    白鹤渡走上前去,拿过一边的薄毯,给人盖上。

    从放轻的动作里,不难发现其中的珍视与温柔。

    他接着做了个手势,示意吴经理去另一个办公室。

    可才迈开脚步,后面的云漫夏就醒了。

    “老公……?”她揉揉眼睛,一看见白鹤渡,立马清醒过来,“你回来啦!”

    她一把抄起旁边的玫瑰花,“看,我亲自去买的哦,好看吗?给你的!”

    亮晶晶的眼睛看着白鹤渡,笑容又甜又软,还略微狗腿。

    白鹤渡只看了一眼,八风不动,“拿去让人放着吧。”

    云漫夏顿时蔫吧下去了,“你不喜欢吗?”

    对上她可怜巴巴的眼神,白鹤渡差点就要举手投降了,但最终还是克制住了。

    就这么妥协了,哪里能让她记住教训?

    于是硬着心肠没理会,甚至还说道:“今天不用等我,等会儿自己先回去。我稍后要去参加一个酒会,今晚如果结束得晚,可能也不回去了,晚上自己先睡。”

    一边,吴经理左看看,右看看,不敢说话,表示有些看不懂。

    九爷刚刚偷偷摸摸盖被子的时候不是挺温柔吗?怎么明着来倒是横眉冷对了

    还是现在的年轻小夫妻就是这样相处的……?

    云漫夏则大受打击,难以置信,“你连回家都不和我一起了?”

    甚至晚上还不想回家?!

    她表示抗议!

    但面对心冷如铁的白鹤渡,抗议显然无效。

    最后,她还是被司机先送回去了,因为酒会主人亲自来公司接人,她不好再缠着白鹤渡。

    只是回去越想越冷静不下来,不搭理她就算了,晚上还不想回来!这怎么可以!

    不行,她得想个办法!

    酒会。

    白鹤渡正与人交谈,手机突然来了电话。

    一接起就听到老夫人焦急的声音:“小九,你快回来,夏夏发烧了!”

    “什么?”白鹤渡瞬间捏紧了手机,没有丝毫犹豫,“我马上回去。”

    白鹤渡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家中。

    他到家的时候,云漫夏正裹着厚厚的被子躺在床上,脸色潮红而虚弱,头发都汗湿了,旁边还输着液。

    见到他,委屈巴巴地开口:“老公,你终于回来了,我好难受……”

    白鹤渡大步上前,探了下她额头,脸色顿时一沉,“怎么还这么烫?”

    一边的医生看了老夫人一眼,老夫

    人忙道:“药效哪有那么快,医生才给挂上呢。好了,既然你回来了,我就去睡了,你好好照顾夏夏。”

    说完带着医生和佣人走了。

    “好好的怎么会发烧?”白鹤渡目光沉沉,帮床上的云漫夏擦去额头的汗。

    云漫夏虚弱又可怜地看着他,“可能是下午回来洗澡着凉了……”

    她看得出来是真的很难受,额头上的汗才擦过,立马又冒出来一层,脑袋仿佛都要冒烟了。

    白鹤渡不厌其烦地重新给她擦了一遍,眼底藏着心疼问她:“很难受?”

    “难受……”

    白鹤渡皱眉看了眼旁边的输液瓶,不放心道:“起来,去医院。”

    说着就要掀开被子把人抱起来。

    云漫夏一惊,急忙压着被子阻止:“不要,我就要在家里……”

    白鹤渡一顿,目光深深,又探了下她额头,“但是烧得这样严重,不去医院我不放心。”

    云漫夏小声:“应该很快就能降了,李医生的医术,不至于对付不了一场发烧。”

    白鹤渡眯了眯眼睛。

    看着她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汗湿的脑袋的模样,他直起身来,“好,那就不去了。”

    云漫夏悄悄松了口气。

    这时佣人送了吃的上来,“夫人之前不舒服,现在晚饭都还没吃呢。”

    晚饭的确是没吃、甚至中午就吃得少的云漫夏,此时闻到香味,眼睛都快冒绿光了。

    她趁白鹤渡看向门口的时候,自己飞快往上蹭了蹭,靠在了床头,又迅速将被子拉起来,继续将自己脖子以下都给裹上。

    接着她从被子里伸出一只颤抖的手,还没抬多高,就无力地落了回去,扭头虚弱又可怜地对白鹤渡撒娇:“……我拿不住碗,要老公喂我。”

    白鹤渡看她一眼,慢条斯理地脱下刚刚因为进门太急、都没来得及脱下的外套,放到一边,“好。”

    他接过佣人手中热腾腾的肉粥,一勺一勺地喂给她。

    云漫夏这副虚弱的模样一半是装的,一半是真的——饿的。

    吃了小半碗,她人都鲜活了许多。

    冷不防白鹤渡突然说道:“输液针掉出来了。”

    他语气平和而冷静,云漫夏下意识道:“在我手上呢,怎么会掉……”

    话没说完,她看见了从被子里滑出去、暴露在外面、根本没插在她手上的输液针。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