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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毒医
    大夫叹息道:“可他十年前就死了!”

    “死了!”

    林墨嘴角抽了抽。

    他不甘心问道:“这个牛郎中有什么徒弟,或者把自己的医术传给他孩子?”

    “唉!没有!”

    大夫脸上浮现起悲哀:“这事说来话长!”

    接着,大夫就讲起了南山牛郎中的故事。

    牛郎中本名牛岁,原本是南山有名的赤脚医生,以善于医治疑难杂症著名。

    就连当时好多城里的人,也都去南山找牛岁看病。

    牛岁是个怪才,他之所以能医治别人治不了的病,是因为他敢用猛药,敢用毒药。

    “我二叔当年脖子长了个恶性肿瘤,眼看没有几天活头了!”

    大夫神秘道:“你们猜牛岁怎么治好了吗?”

    “怎么治?”

    林墨好奇道。

    “牛岁在深山里抓了一条黑蜈蚣,每隔三天就让蜈蚣在我二叔脖子上咬了一口!”

    “就这样咬了半年,谁知道那黑蜈蚣的毒,竟然一点一点把肿瘤给压了下去!”

    “最后竟然痊愈了!”

    大夫赞叹道:“他善于以毒克毒,人人都叫他毒医圣手!”

    “然后呢?”

    林墨跟听故事会一样,又催道。

    “十年前的冬天,南山村子的一家进山吸入了瘴气,全部得了咳病!咳嗽吐血个不停!”

    “他们就请牛岁来医治!结果那家六口人在服用完药之后,第二天全死了!”

    大夫恨恨道:“村子一个学医的学生,拿过草药一看,就声称这药里全是毒草药!”

    “那家人的亲戚也找了其他大夫,都证明了这草药有剧毒,便笃定是牛岁下毒害人,带上村民去找牛岁闹事!”

    “他们不由分说,一下扒了牛岁的土房子,还用木根殴打牛岁!”

    “牛岁的儿子不忍老父亲被人殴打,便上去理论,结果被那伙人失手打中了太阳穴,没救过来死了。”

    “那牛岁后来咋样了!”

    林墨好奇问道:“他是不是真的下毒了?”

    “当然没有!”

    大夫继续解释道:“牛岁下的是猛药,草药中确实有不少具有毒性,可那是牛岁根据那家人的病情精心配出来的!”

    “服用之后,那家人体内的瘴气之毒就会和毒药草相冲,郁结在胸口,这就会导致病人出现呼吸极度微弱,并且心跳停止的假死现象。”

    “在牛岁儿子死后,没过多久那家人全部苏醒过来,一阵猛吐之后病情就痊愈了!”

    “原来如此!”

    林墨沉重地点点头道:“可牛岁在南山行医这么多年,救过的人也不在少数,难道他们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牛岁的房子被扒,儿子被打死吗?”

    “问题就在这!”

    大夫痛惜地拍着大腿道:“在刚开始得知牛岁治死人后,那些之前受过牛岁医治的人,也都纷纷指责牛岁起来,当时扒房的好多人都曾经被牛岁治好过病!”

    “世态炎凉,人性凉薄啊!”

    林墨感慨道:“可这个牛岁的死有什么关系!”

    “牛岁房子没了,儿子死了,等于家没了!”

    “他悲痛欲绝,再加上村民们之前的冷漠,让他彻底死心!”

    “牛岁在村里的井里投下了慢性毒药,十天之后全村人都死了!”

    大夫无奈地摇头道:“处理完一切后,他就去了天禅宗寺庙,跪拜在佛像面前,服毒药身亡!”

    “可惜啊!一代名医就这么没了!”

    林墨惋惜道:“这么说来,唯一能救治安焱病的人,也没了?”

    “妈妈!”

    安然拉着安焱的手,抽泣道。

    “小安,妈妈走后,你要好好的!”

    安焱伸着枯瘦的手,婆娑着安然的头。

    “天禅宗!”

    林墨挠了挠头。

    这个名字他好像在哪听过。

    仔细一想,上次大比决赛的时候,李元钱为了活命拖时间,曾告诉过他钱家奖励子弟的鬼珠,就寄存正南山的天禅宗。

    “我看安然妈妈不一定没得救!”

    林墨凝重道。

    “嗯?你有办法?”

    安然眼眸闪烁地看着林墨:“不是说牛大夫已经死了十年了吗?”

    “没错!可死了就不代表不在这世上了!”

    “说不定,他化成了鬼!”

    林墨思忖道:“即便他没化成鬼,我们去之前他住的地方找一找,说不定能找到他遗留下来的医书!”

    “可是,这希望也太渺茫了吧!”

    大夫开口道。

    “只要有一息尚存,就不能放弃!”

    林墨正色道:“去试一试,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有道理,我这就去南山!”

    安然擦了擦眼泪,连忙起身。

    “我和你一起去!”

    林墨也道。

    说罢,两个人就要走出房间。

    这时安焱开口了,她伸着手:“等等,我有话和你说!”

    “妈妈,你要和我说什么?”

    安然转身走到床边道。

    “我想和他说!”

    安焱侧着脑袋看着林墨,眼眶再次湿润。

    “阿姨,您有什么话请讲!”

    林墨也走过来,礼貌道。

    “小然,你能和大夫先出去一下吗?”

    安焱微弱地开口道。

    “我,出去?”

    安然微微一愣。

    她大脑快速运转,可依旧想不出什么原因,母亲有话对一个没见过两面的林墨说,却不让自己听见。

    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很奇怪,百思不得其解。

    可为了让母亲不操心,还是乖乖地和大夫走了出去。

    “殿下,你都知道了?”

    安焱动容地看着林墨。

    “我都知道了,我不怪你!”

    林墨轻叹一口道。

    “殿下,我该死啊!”

    安焱挣扎了坐了下来。

    噗通,在床上给林墨跪了下去。

    “哎呀,这使不得!”

    林墨连忙搀扶安焱。

    “殿下,你让我跪着!”

    “我是个罪人,我不配让你救!”

    安焱捂着脸,浑身颤栗起来。

    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落。

    而这一幕,被安然映入眼帘。

    防空洞挖出的房子,门也不完全符合,所以还是有一条不窄的缝隙。

    安然就是靠着这条缝隙看到了里面的场景。

    “妈妈,为什么给林墨下跪了!”

    安然瞳孔震动。

    由于安焱身体极度虚弱致使声音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