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中的孙德利，全身抽动了起来，显得极为痛苦。
“唔唔...”
很快他翻着白眼，口吐白沫。
他的魂魄，隐约浮现在了身躯之上。
魂魄透明，在烟雾中却能清晰地看清楚轮廓。
“点烟辩冤，有怨说怨！”
烟鬼用烟锅在孙德利的魂魄上猛地一敲，魂魄顿时震颤起来，显得非常痛苦。
“说吧，都做过哪些孽，造过哪些冤？”
烟鬼厉声逼问道。
“四岁那年冬天，我往一只流浪猫身上撒尿，把猫活活冻死！”
孙德利的魂魄张开口，一字一字地说道。
“虐杀动物，该打！”
烟鬼狠狠地抽了一下，魂魄立马痛苦地叫了起来。
“六岁那年，我把一同上山采药的同伴推下山崖，独吞了他的药材！”
啪！
又是一烟锅抽了下去。
“十七岁，我与七名考生一同选择死亡监狱，为了拿到mVP，我把典狱鬼引到了他们身边，他们全部被杀死，只有我通过死亡监狱的考核。”
魂魄虽然被抽打地痛苦，却继续老实说道。
“一口气杀了七个人！该打！”
烟鬼这次更狠，烟锅劈头盖脸地打了下去，魂魄都快被打散了，痛苦程度更不言而喻了。
“我去这家伙也太狠了吧，十八岁之前就杀了这么多人！”
黑小胖在一旁听着，惊呼道。
“他确实该死！”
阿秋简单说道。
“就这样的人也能当一省安全局的副局长！可见安全局都烂成什么样子了！”
林墨冷哼道。
很快，孙德利的魂魄就说到了四十多岁，期间的罪行更是罄竹难书。
“四十三岁，为了追查封魔余孽，我给高龙沉的私生女下了秘制的浊毒！”
魂魄此时已经被打的非常虚弱了，勉强开口道。
“所以浊毒的解药在哪！”
烟鬼冷冷问道。
“以白魂鬼的鬼珠为药引，加金银花三钱，霸王藤两钱，蒺藜花一朵，大火熬制三个小时，服用之后即可解毒！”
魂魄虚弱道。
“这种罪孽深重的人也配活着？”
烟鬼唾骂一声，一烟锅重重敲在了魂魄的头顶。
啪的一声，魂魄终于破碎，被敲散了。
紧接着烟雾散去，孙德利的尸体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白魂鬼的鬼珠！”
林墨急忙寻找起来，很快就找到被自己打得半死的白魂鬼。
一剑刺下，白魂鬼鬼体破碎，化成了一颗洁白的鬼珠。
林墨如获至宝地塞进自己衣服的口袋里，总算长舒一口气。
安然的命，终于有救了。
“多谢烟鬼大哥！”
林墨抱拳道。
“小意思！那他俩怎么处置？”
烟鬼摆摆手，又指了指另外两个孙德利的手下。
“他俩就送给你们了！”
林墨随口道。
“好，我早等不及了！”
赌鬼早都忍不住出手了，直扑向另外两个人。
摇了几下骰子后，那两个人也直接魂归故里了。
解决完一切，烟鬼和赌鬼带着三具尸体回去复命了。
“这安全局也太损了吧！”
黑小胖看着被拖走的三人，不由咋舌道。
他又看向林墨：“还有他们为啥一直抓着你不放？那个封魔余孽又是什么东西？”
“我特么也想知道，只能回去慢慢查了！”
林墨摆头道。
“封魔余孽，应该指的是封魔国余民！”
“不过据我所知，封魔国残留的百姓都被周国拉到最危险的地方做苦力去了，怎么会和你扯上关系！”
阿秋也好奇地打量着林墨。
“你也知道封魔国？”
林墨好奇道。
“我们剃头匠并不是在一个地方做生意的，经常换地方。”
“我听我老爹说，他年轻的时候经常去封魔国剃头，那里民风淳朴生意很好做，只可惜后来被灭，那地方就变成了人间地狱，安全局和军队在到处抓难民。”
阿秋解释道。
“难不成我家也是封魔国的难民？”
林墨摸了摸下巴，狐疑道：“可一个难民，安全局为何这么大动干戈！”
他再次摇了摇头，也不是没想过自己是封魔国的宗室，可是老爹明明说祖上世代贫农呀！
他挠着头，越想越复杂，干脆不想了。
“阿秋，我看你今天对安全局的人动手，下手可真重！”
“难不成你也痛恨安全局的人？”
林墨又问阿秋道。
“痛恨倒谈不上，一开始我也没下杀心！”
“可当听完孙德利所干的那么多勾当，我忽然觉得下杀心是对的！”
阿秋停顿了一秒，继续沉声道：“有的人，比鬼还该死！”
“这话说的对，太对了！”
林墨拍手称是。
三人一边聊着，一边在街区闲逛，时不时还能碰见几个新生的残尸。
他们不被鬼攻击，要是让人看见肯定会起疑心，所以三人就出了城区，重新回到郊区兜兜转转。
而另一边，安全局炸锅了，副局长失踪不见。
这可把高龙沉急坏了，他立刻派出了五支搜救小队，美其名曰保护学生安全，其实就是为了寻找孙德利。
可结果让他很失望，五支搜救队只回来了一支，并且还是没有孙德利的踪迹。
听闻消息的高龙沉重重瘫坐在椅子上。
他知道，孙德利八成也是死了。
那这么一来，他想通过此次试炼调查林墨背后封魔余孽的计划就彻底泡汤了。
而且试炼伤亡了大量学生，已经严重超过教育规划的范畴。
他势必会被上面问责，这波亏大发了。
...
时间过得很快，终于到了试炼的尾声。
还存活的学生纷纷原路撤退，三三两两地朝之前的入口集结。
不过放眼看去，也不超过五十个人。
要知道当时进入鬼域的时候，可是有将近一百个团队的，少说也有三百多人。
现在活下来的，不到六分之一。
而且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非常狼狈。
“啧啧啧，他们真不行啊！”
这时一个四人团队，戏谑地打量着其他的学生。
“要么被团灭，要么团队减员！”
“只有我们队，一个人都没死，而且满载而归！”
队长是个光头，对周围学生冷嘲热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