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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金凤镶玉
    “父亲,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

    苏惜月拿帕子将泪拭干了,红着眼眶道:“可是我不想就这样放弃。我不想真的就将自己的一生搭进去,我不相信什么天命贵女,母亲的死,的确是我这个不孝女害的,可是我绝对是不相信什么贵女之说的!”

    “月儿,唉!得此女者,可得天下。也不知为何会传出了这样的预言?如今,太子与秦王都得知了这有关天命贵女之说的事。相信瑞王也听说了,月儿,你可是要小心了。”

    “是,父亲,您放心,女儿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会连累到整个候府的。”

    “为父不是这个意思。”

    苏觉说完,突然就瞥到了苏惜月的左腕上似乎是戴了什么东西,便将她的手拉了过来,将袖子轻轻地撸了上去,细看,竟然是一支赤金的凤镶玉的镯子。

    而且那一双凤目上,竟是镶嵌着一对儿极为纯净的蓝色宝石!

    苏觉一下就愣住了!

    这个镯子……

    苏觉一脸凝重地看了苏惜月一眼,“这镯子,你是从何处得来?”

    苏惜月摇摇头,“女儿也不知道,月前,女儿早上醒来的时候,便发现手上多了这支镯子。女儿也找人试了多种法子,根本就是打不开。也不知这是个什么古

    怪的东西,真是有些莫名其妙。怎么就会突然到了女儿的手上呢?”

    事实上,每次苏惜月看到这支镯子,便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样冰山一样的一张脸,这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你一发现这镯子的时候,这双凤目便是如此吗?”

    苏惜月些有不解,“您是说这对儿蓝宝石吗?没错儿!女儿醒来的时候,它就是那样儿的。怎么?父亲以前见过这个镯子吗?”

    苏觉一时沉默了。

    这个镯子,分明就是当年皇上的宠妃荣妃的镯子。

    而荣妃就是当今瑞王的生母。

    当年荣妃突然就香消玉殒,皇上因此三天不曾进食,竟是下诏按皇后之礼下葬的!

    就葬在了皇上的陵寝之中!

    这意思已是相当地明显了,也正是因此,皇后对瑞王一直不喜。

    荣妃本是皇贵妃,是皇上唯一的一名皇贵妃,位同副后。

    可是死后,却是以皇后之礼下葬,这对还活着的皇后来说,意味着什么?

    这是羞辱!是践踏!

    可是奇怪的是,当时的皇后一派的人,似乎是对此并没有太过明显的异议,现在想来,倒是觉得皇后等人的举动,也太过安分了些。

    皇贵妃死了,那么,她的东西,大部分自然就是留给了瑞王。

    这支镯子,当年荣妃戴着时,那凤目,似乎是没有睁开的,其它地方则有一模一样。

    难不成,这就是当年她腕上的那一支?

    若是果真如此的话,那岂不是表示,瑞王已然是相中了苏惜月?而且还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便接近了她,这说明了什么?

    自己这个候府,虽然是没有皇宫那般地守卫森严,可也不是什么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苏觉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看的苏惜月的心里也有些发毛了。

    “父亲,可是这镯子不对劲?若是如此,那月儿便再去想法子将它给摘了下来。”

    “不必了。月儿,这个镯子,倒是像极了当年一位贵人所戴之物,不过细看,却又是不太像。想来,是父亲多虑了。好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不是还要学着管家?别再让刘嬷嬷等急了。”

    “是,父亲。女儿告退。”

    苏惜月也看了出来,父亲并没有打算将话说的明白,也不再追问。

    有些事情,也许是现在还没有必要知道。

    而有些事情,似乎是不知道,比知道了,更加地让她安心。

    经过今日与父亲的一番长谈,苏惜月从心底里将原来对苏觉的不满彻底地放下了。

    以前不明白父亲为

    什么不喜欢自己,现在是终于明白了。

    她就说嘛,怎么可能就仅仅是因为母亲因自己难产而亡,就恨上了自己?

    原来竟是因为国师醉酒胡言!

    苏惜月可不认为那个国师有什么预言的本事。

    自己哪里是什么贵女?

    一个无心于帝王生活的女子,怎么可能会辅助自己的男人成为一代帝王?

    自己可不认为站在那最高处有什么好骄傲的!

    相反,那种孤独和悲凉定然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否则,为何历代的君王都以孤和寡人自称?

    苏惜月的眼色微微发沉,那个该死的神棍国师,最好是别让自己碰上他,否则,我绝对饶不了他。

    若不是他醉酒胡言,这幅原身如何会受了这么多的苦?

    若不是他胡乱预言,自己又怎么会有了这许多的麻烦?

    那个冷玉梅处处针对自己,不也正是因为此事吗?

    “小姐,您回来了?先净把脸吧。”

    青姑姑一眼便看出了苏惜月脸上的泪痕,显然是刚刚大哭过了,也不知是被老爷训了,还是说这父女俩刚才是交心了?

    净了脸,苏惜月看到青姑姑和徐嬷嬷一脸担忧的样子,“没事,我挺好的。不用担心。”

    “小姐,三小姐来了。”小绿掀了帘子进来

    禀报道。

    苏惜月又换了衣衫,这才到了外间儿,“玉儿来了,找我有事?”

    苏玉儿看到苏惜月虽然是笑着,可是那双眼睛还有些红,显然是刚刚哭过不久。

    “二姐姐这是怎么了?可是谁惹着姐姐了?”

    苏惜月笑着拉着她坐了,“也没什么,就是刚才在书房听父亲讲了一些关于母亲的事,这心里头难免就有些想她了。说也奇怪,其实我是从未见过母亲的。可是这血缘亲情,却是怎么也割不断的,一看到母亲的画像,就觉得面善的很。

    这心里头,也是暖暖的,不自觉地就想要掉下泪来了。”

    苏玉儿听她这么一说,自然也就想起了自己的生母曹姨娘。

    想想自己和苏莲这些年是怎么过的,那可是锦衣玉食,无忧无虑。闯出天大的祸来,也有人给顶着。

    可是苏惜月呢?

    她什么也没有!

    小时候还好一些,至少还有哥哥护着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