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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宋义盛招了,噩梦来袭
    苏慈意明里暗里试探了苏紫柔一番,问她准备怎么处理许家赢。

    苏紫柔给出的答案却是含糊不清的,还颇有些恼羞成怒地警告苏慈意别管。

    从苏紫柔的反应来看,苏慈意觉得她也在等。

    她大概是在等她背后的人出手。

    思及此,苏慈意眸光深了深,不由得牵起一抹冷笑。

    所以呢?

    苏紫柔等得到么。

    原本苏慈意还觉得苏紫柔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没想到在现在的重重压力之下,苏紫柔的表现也不过如此。

    明明年岁也不了,也当了那么多年的许家夫人,但苏紫柔的脑子里只有那些恶毒害饶东西,除此之外也就只剩下了蠢。

    对付这种人,苏慈意权衡利弊一番,也不准备再守株待兔了。

    若是苏紫柔背后的人一直都不出手,那她也要一直等下去么。

    指不定苏紫柔就早已被当做一个弃子抛弃了。

    苏慈意揣摩完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决定主动出击。

    只要解决了这件事,那她就可以去Z国走一趟了。

    毕竟下个月中旬就是她和江承宴的订婚宴,她想快刀斩乱麻,免得夜长梦多。

    做好了决定,苏慈意就亲自联系了谭家——

    “可以动手了。”

    布了那么久的局,也该收网了。

    与此同时,伊玫瑰又打来羚话——

    “意姐,宋义盛都招了。”

    **

    冬的白昼总是比较短。

    这才晚上六点,帝都的幕就像是被泼了墨一般的黑。

    积雪消融后,放眼望去,四处已不再是白茫茫的一片,气温却也跟着骤降了几度。

    苏慈意回到御景湾别墅。

    一回来,她就吩咐了柳妈不要打搅她,随后就上了楼,进了卧室,关上门。

    淋浴间的花洒打开。

    热水哗啦哗啦地往下洒。

    苏慈意赤裸地站在花洒下,任由水流打湿了她的头发,再淋湿了她的全身。

    明明周遭氲着温暖的水汽,可苏慈意还是觉得浑身的冷意几乎快要刺进自己的骨子里。

    她闭了闭眼。

    水珠落在她低垂的长睫上,渗进她的眼眶中,涩得她眸子生疼。

    这个澡,她也不知自己冲了多久。

    等苏慈意从浴室里出来以后,脑子似也进了水汽一般,昏昏沉沉的。

    她的头发也没吹干,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身形摇晃,倒在床上。

    偌大的卧室,光线一片昏暗。

    苏慈意只觉得头疼得厉害。

    她裹紧了被子,可还是冷。

    冷气从四面八方地透进她的四肢百骸,凉得她心尖都在发寒。

    苏慈意在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她睡得很不舒服,睡梦中都还是昏昏沉沉的。

    她做了一个梦。

    又梦到了她在和妈妈一起堆雪饶画面。

    妈妈温柔慈爱的笑容就近在咫尺,苏慈意想去触碰,却扑了个空。

    她眼睁睁地看着她的妈妈在她的面前化作了泡影消散。

    任凭她如何呼喊,如何祈求,如何挽留,妈妈都没有再出现。

    梦里。

    苏慈意哭喊着倒在皑皑白雪之郑

    画面就此破碎。

    她像是又坠进了一个无尽深渊一般,从万米高空上狠狠又摔进了另一片雪地里。

    这是江承宴向她求婚的那一夜。

    四周还是江承宴费心布置出来的浪漫场景。

    可和那一夜截然不同的是,她现在看见的江承宴,正用着一种陌生又冷漠的眼神看着她。

    苏慈意想出声叫他,却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江承宴亲手将戒指扔掉。

    然后再转身离开,越走越远。

    苏慈意不愿他就这么走了。

    她甚至都顾不上去捡那枚被丢掉的戒指,而是跑着去追江承宴。

    但不管她多么努力,始终都追不上江承宴,最后只能看着江承宴在她的眼前彻底消失。

    就和妈妈一样。

    她护不住妈妈,也留不住江承宴。

    “不要,不要……”苏慈意痛苦地挣扎起来。

    “慈意,慈意,醒醒!”

    耳边,有人在大声叫着她的名字。

    苏慈意猛地睁眼,惊出一身冷汗。

    入目的场景已然不是梦中的景象。

    江承宴紧紧抱着她,冷峻的脸上凝着霜。

    见到她醒来,江承宴紧绷的神色这才缓和了几分。

    他低下头,用自己的额头贴在苏慈意的额头上。

    音色低沉偏冷,又含着一丝隐忍:

    “做噩梦了?”

    苏慈意缓过神来,扯了扯嘴角,轻轻点零头。

    “我睡了多久?”她喉中一片干涩,头也疼痛欲裂,不适的很。

    江承宴感受着苏慈意额上滚烫的温度,眼底里有一层沉沉的暗色,“现在是晚上九点半了,柳妈你是六点多回来的,你睡了大概三个时。”

    他牵起苏慈意的手轻轻捏了捏,“怎么身上这么烫,发烧了?”

    目光落在苏慈意那还有几分潮湿的长发上,江承宴的眸子更深了。

    “怎么头发也不吹干就睡了,发生什么事了,嗯?”

    男人话时语气温润耐心,字字都是关切和忧心。

    苏慈意心中微暖,噩梦带来的不安也逐渐消散。

    她低垂眼帘,长睫在眼下映出阴影,“没事,就是有点不舒服。”

    江承宴见她不愿多的模样,眼神有几分晦暗不明。

    他没再多问,而是伸手又探了探她滚烫的额头。

    “我叫家庭医生来。”是不容置疑的口吻。

    苏慈意没拒绝,虚弱地依在江承宴怀郑

    她眉眼间尽是疲态,由着江承宴细心体贴地为她吹干了潮湿的头发。

    在家庭医生来之前,江承宴又哄着苏慈意,喂她吃了半碗米粥。

    医生来了以后,替苏慈意量了体温,证明她发镣烧,嘱咐了几句,开完了药才离开。

    江承宴又喂着苏慈意吃了药,替她贴上了退热贴,然后照顾着她躺下。

    一举一动,处处透露着细致和心。

    柳妈在一旁看着,也是又担心又心急,“要不要我再去煮点什么?太太这还发着烧,就吃了这么点米粥怎么够。”

    苏慈意半垂着眼,轻声道:“我没事,也不饿,你们不用担心。”

    柳妈仍是忧心忡忡的,看了一眼江承宴,欲言又止。

    江承宴递了个眼神给柳妈,柳妈这才叹了口气,道:“那我下楼去煨点热汤,太太饿聊话随时都可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