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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犬耳娘,铁窗泪
    慕月觉得秦剑丹的脸皮厚度又上了一层楼,但仅仅是跟他公园散步,便从繁重的日常工作中暂时解脱,得到了良好减压效果。

    “瓦蕾说我压力太大,应该交个男朋友,难道是有道理的……”

    慕月从公园踱回警员宿舍,刚进院门,就迎面遇上八卦部下们的好奇目光:

    “警长,你辛苦了!”

    “警长,和夜龙会少主谈工作很累吧?他有没有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警长,少主送了你什么礼物?能拿出来让大家看看吗?”

    慕月警长板起面孔:

    “你们全都没有任务吗?在轮休日的人回寝室休息,不在轮休都给我去操场跑步!”

    大部分是兽娘的部下们因此散开,慕月在她们原本站立的地方,发现了一个贴着快递标签的大帆布袋。

    慕月走近去看标签,标签上用打印字体写着:「瓦蕾莉亚小姐收」

    落款的发件人是秦剑丹。

    旁边有个不知死的浣熊娘问道:

    “连瓦蕾都有礼物,秦剑丹一定是把更好的礼物当面交给警长了吧?是什么是什么?能让我见识一下吗?”

    慕月警长伸手一指操场:“30个俯卧撑!跑步去!”

    浣熊娘只好垂头丧气地跑去操场。

    再没有别人多嘴了,慕月拽住帆布袋顶端,拖着它进入宿舍走廊。

    帆布袋有些沉重,听里面东西晃动的声音,貌似是瓦蕾喜欢的狗粮和零食?

    慕月费力走到自己和瓦蕾的寝室门口,将帆布袋拖到瓦蕾的床边,然后走出寝室关上了门。

    她并不是每次约会都要求男友送礼物的那种女孩,但秦剑丹给瓦蕾送礼物却忽略了自己,令人有些迷惑。

    慕月决定去冷静室看看瓦蕾。

    今天天气较热,头顶的金属管道传来通风的声音,呼哧呼哧都是热风,没有一丝湿气。

    10间单人冷静室位于宿舍最深处,厚重金属门和冷色调的墙漆,让这里看上去像恐怖片里的监狱。

    只不过犯人都是进入高昂期的城警兽娘,时不时出现在环境里的低音,有如一群发春的猫。

    慕月走到瓦蕾所在的2号冷静室外面,敲了敲门:

    “瓦蕾,我来看你了。你不要紧吧?”

    一声巨响,慕月不用看也知道,是瓦蕾的整个身体都扑在了室门上。

    金属门上部的窄小观察口,被瓦蕾从内部横向打开,她的一双蓝眼急切地盯着慕月:

    “好难受!慕月你把我放出来吧!我发誓不会再袭击你了!”

    慕月对秦剑丹说瓦蕾不能见任何异性,其实同性也不见得安全。

    今天早上慕月洗澡时,突然“高昂”起来的瓦蕾冲进了浴室,慕月用“开除”相威胁才控制住瓦蕾,让她同意去冷静室。

    正因如此,慕月根本不相信瓦蕾的发誓,她命令道:

    “让我看看你的左手。”

    瓦蕾遵命抬起左手,让手指出现在左眼旁边。

    慕月又说:“让我看看你的右手。”

    瓦蕾又让右手出现在右眼旁边,还调皮地抖了抖指尖。

    闺蜜两人通过小观察口四目相对,慕月吩咐:

    “保持这个姿势,让你的双手都处于我的视线当中,让我确定你没有用来干别的。”

    慕月首先确保自己不变成瓦蕾的施法素材,然后才沉声说道:

    “按照警务厅规定,从现在到高昂期结束,你获得了例行休假。不过你不能离开冷静室,就在里面使用健身器材,或者阅读旧杂志、旧报纸吧。”

    福瑞人没有人类女性的例假,对福瑞人来说“例假”是另一种东西,而且男女都有。

    瓦蕾在门后发出“嘶~嘶~”的声音,慕月知道这是犬耳娘在呲牙。

    身为城警的福瑞人,如果在高昂期跑到街上去袭击一般市民,造成的恶劣影响难以估量。

    哪怕被兽娘袭击的男人极少报案,也不能放任城警兽娘离开冷静室。

    否则双眼血红的城警兽娘围猎男人,到底谁是城警,谁是犯罪分子啊?

    “我不可能放你出来的。”慕月尽量让自己显得冷酷无情:

    “公司的确在售卖高昂期压制药物,但那种药副作用严重,你尽量别吃。”

    “只有2天,忍一忍就过去了。等你出来我请你吃好吃的。”

    瓦蕾双手扒住小观察口:

    “你说得轻松,你不是福瑞人,你知道我现在有多难过吗?食欲都快没了!”

    “放纵自己也不会更快结束高昂期。”慕月提醒对方,“你尽量想些别的。”

    瓦蕾用头撞门,发出的声音把慕月吓了一跳,瓦蕾的额头被撞红了。

    “小慕月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啊!我早晚在你的食物里下点东西,让你也感受一下我的痛苦!”

    慕月心里很同情闺蜜,但是又绝对不能把瓦蕾放出来:

    “坐下看书吧。这里有些旧杂志、旧报纸是外面很难看到的,可以利用这段时间长些见识。”

    慕月的扯开话题战术初见效果,瓦蕾抖了抖头上的犬耳:

    “我倒是看到了地球时代的旧报纸,说一个人带着自己的狗去山区旅行,结果雪崩遇险,食物很快就吃光了……你猜最后怎么样?”

    慕月回答:“是狗跑出去,为主人找回了搜救人员吧?”

    瓦蕾带着哭腔大吼:

    “才怪!是主人最后把狗吃了!原来你们养狗的都是把狗当储备粮吗?平时喂我们吃的,关键时刻就吃我们?”

    慕月感到头疼。瓦蕾一会要求人权,一会又把自己当狗,总之她是人是狗取决于那一方比较有利。

    “瓦蕾,秦剑丹给你寄了一大袋子零食。”慕月说,“他想在什么时候吃你我不知道,但他的确是打算喂你。”

    “真的吗?”瓦蕾的蓝眼闪亮起来,“秦剑丹还真是记得我的好处咧!你跟秦剑丹结婚的时候,可别忘了让我当伴娘……”

    “我又没答应他……”慕月话说到一半,忽然听到闺蜜在门后面“呼哈”“呼哈”地又喘起了粗气。

    “我、我当伴娘的时候可别赶上高昂期啊。”瓦蕾火热的面颊又染上羞愧的颜色:

    “我可以在脑子里想一下你老公吗?稍微想一下……”

    “不行!”慕月把拒绝脱口而出之后,才发觉自己的反应到底有多失态。

    瓦蕾并不放弃:“那,让我想你一下……”

    “想我也不行!”

    再停留在这里,瓦蕾说不定还要讲出什么下流的话来,慕月转身便走。

    “好难受啊,恨不得让主人吃掉的那种难受……”

    瓦蕾的悲鸣从背后传来,慕月硬起心肠。

    为什么?刚才瓦蕾跟我开玩笑的时候,我为什么在脑海中闪过了秦剑丹抱紧瓦蕾的画面?

    还有这种逐渐升起的陌生感情是什么?嫉妒?我怎么会如此重视一个男人的拥抱?

    另外,秦剑丹只送了瓦蕾礼物,没有送我礼物,这件事也很令人困扰……

    但我没有嫉妒!我才没有盼着我的礼物被快递送来呢!

    然而警长在经过一个走廊窗口时,仍然用很细微的动作,望了望宿舍院门的动静。

    电子门紧紧关闭,并没有快递员造访的任何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