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之前时不时需要服用的安眠药也很久都没吃了。
还有手腕上的心跳监测表。凌北低头扫了一眼空空的手腕,因为很久没再有过心跳过快的不适感,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已经无意间将那个伴随了他很久的黑色腕扣给去掉了。
现在就连腕带的印记都不甚清晰了。
所以他已经在无形之中离那份伤痛远了许多,或许也就是这种无意识的轻松,让他短暂的忘却了曾经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但这终归是件好事。可能只要南子舒一直留在凌北身边,他真的可以缓慢疗愈伤痛。
记不起来就不要记了,永远记不起来才好。
南子舒伸手抚平凌北思考时不禁皱起的眉头,笑道:凌北,你笑起来的时候真的很温柔。
我很喜欢,所以,你多笑一笑,好不好?
对于女朋友的指令凌北向来是立即执行。
只见他笑着揉了揉南子舒的发顶:你这种劝人的方式倒是精准投放啊。知道我拒绝不了你的任何要求,还这样事事拿捏我。
也是你惯的。南子舒有恃无恐。
是啊,我惯的。
凌北落了一个吻在南子舒的发间,轻轻抚着她的肩膀:累了这么久,阿姨这关也算过去了,咱们也算是能缓口气了。
嗯。
南子舒闷闷地答了一声,往凌北的怀里缩了缩。
舒舒,头顶传来凌北有些犹豫的声音。
嗯,怎么了?恋人的怀抱总能给予南子舒温暖的安全感,疲惫了这么久之后,这种舒适感倒让她有些昏昏欲睡了。
我们结婚吧。
南子舒是真的迷糊了:哦,好,听你的就行
!!!
什什么!?
当南子舒迟钝的大脑处理完信息,她的身体已经先一步弹出了凌北的怀抱。
我说,凌北依旧温柔地看向她,认真重复道:我们结婚吧。
可
南子舒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凌北突如其来的求婚,手机电话的振动声就十分适时的打断了这个话题。
南子舒从卫衣口袋里拿出手机,跳动的通话屏幕上面显示着来电备注——徐小焕。
喂,小焕,怎么啦?南子舒像看到救星似的迅速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徐焕声音倒是有点蔫:噢,没事,就是刚刚下班。想问问你阿姨那边的手术做得怎么样?结束了吗?情况还好吧?
还好还好,手术挺成功的。南子舒心里不禁起了一阵暖流。
那就好。徐焕的语气也染上些喜悦:早就跟你说了别担心,阿姨一定会没事的。
欸,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还想去看看阿姨呢。
哎呀,你就别往医院跑了。
南子舒语气轻快:如果这几天没什么术后反应,应该很快就能出院了。到时候我一定跟我妈说,她们家小焕闺女这次‘功不可没’,要好好嘉奖。
好嘞。徐焕笑答:至于嘉奖什么的,阿姨亲手做的糖糕管够就行。
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