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      第九十八章：阿波卡利斯如是说？特斯拉怒了！

    【“做得好，比安卡、琪亚娜。林”

    幽兰黛尔一惊：“这个声音——！”

    琪亚娜原本有些松懈的表情也瞬间警惕起来：“奥托？”

    “不用紧张……两位强大的战士。”

    奥托的声音仿佛远在天边，却又好像近在眼前：“你们确实在一瞬间逆转了‘伪神’之上的规则，使我的精神变成了现在这样的孤魂野鬼。”

    “很快，一切都将按照你们的意志尘埃落定……所以在此之前，我要恭喜你们。”

    奥托的声音虚弱却又透着欣慰，仿佛并未在意自己的死亡，而是真心在为二人感到高兴。

    “——恭喜你们战胜了【支配】和【约束】，恭喜你们阻止了我去毁灭你们的历史和同胞。”

    “当然……也恭喜我自己，终究可以不留遗憾地与自己的人生作最后的告别。”】

    “喂！这个家伙到底死没死透啊！”特斯拉暴躁地吐槽：“明明死了，为什么还能听到他的声音啊？！他真的不是又一次诈死，然后继续躲在幕后操控一切吗？”

    “突然就想到了阴魂不散这个词呢……”薛定谔也吐槽：“奥托这个男人，该说不愧是活了五百年的老怪物吗。”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特斯拉博士。”爱茵斯坦无奈地叹了口气：“奥托这个人虽然总是喜欢以话术来诱导别人陷入思考误区，但他从不骗人。”

    最了解自己的也许并非自己本人，更并非身边那些亲朋好友，而恰恰是那些敌人。

    与奥托针锋相对了这么多年，爱茵斯坦虽然说不上有多么了解他，但最起码还是能够做出基本判断的。

    “既然他亲口说出了一切都将尘埃落定，那么也就意味着——奥托他大概的确是死了。”

    “主教……真的死了？”

    幽兰黛尔依旧有些茫然，她抬起头，注视着画面中正与奥托交谈的自己。

    【“……主教，我们阻止了你口中那疯狂的计划。”

    幽兰黛尔开口：“现在，也是时候告诉我们你真正的目的了吧々‖？”

    “哈……你还真是相当坚持呢，比安卡。”

    奥托笑了笑：“怎么，事已至此——你还是不愿把我当作一个仇人来看待吗？”

    “你对我做过的那些事，我当然不能原谅。但你对我的栽培，我也并不会忘记。”

    幽兰黛尔认真地说：“而且，至今我也依然认为……”

    “在内心深处，你还以某种形式相信着，你教导我们相信的那些东西。”

    “呵……固执的孩子。”

    奥托的声音透着一丝无奈，却又仿佛夹杂着一丝欣慰：“老实说，今天从一开始，我就希望你们所有人都能站到我的对立面，去把我当作一个十恶不赦的人——”

    “虽然前者的确成功了，但后者也果然失败了呢。”

    奥托轻笑了一声：“诶呀，我应当感到懊恼，还是欣慰呢？”

    “……不管怎么说，你们的确战胜了我，也在那一瞬间胜过了我身后的‘祂’。”

    “这是了不起的成就——活用那些经验，你们终将战胜崩坏，为你们珍视的这个世界带来持久的光明。”

    “而我也终有机会……对我所珍视的世界，去做类似的事了。”

    奥托深吸一口气：“准确地说，是将一把失落的火炬交回到‘她’的手里。”】

    幽兰黛尔一愣：“她……？”

    丽塔若有所思：“难道说……”

    爱茵斯坦：“能够让奥托情愿赴死，也要为之拯救的那个‘她’……”

    特斯拉：“除了那个五百年前死去的天命圣女之外，还能有谁？”

    薛定谔：“——卡莲·卡斯兰娜。”

    “所以，奥托主教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位圣女？”

    幽兰黛尔感到震惊，虽然她早已知晓这位天命的大主教有着属于自己的小心思，却从未曾想过——他花费了五百年时光所做的一切，竟然是为了复活一名……早在五百年前就死去的卡斯兰娜族人？

    “哼，这个混蛋倒还挺痴情！”

    特斯拉咧咧嘴：“但是，奥托和痴情这个词，本身听上去就相当不搭吧？！”

    “的确，很难想像那位掌管了天命足足五百年的奥托，一直以来的心愿竟然是为了复活一名早已死去的少女。”薛定谔一时也有些震撼：“对抗崩坏却又保护崩坏，作恶多端却又说着什么为了世界上的所有美好而战……如此矛盾的一个人，最后所想要实现的心愿……竟然是这个。”

    爱茵斯坦：“即使如此，我们也不能忽略奥托犯下的罪行。”

    “对！没错！为了一己私欲而肆意妄为的混蛋，不论他抱着怎样的目的，我们都无法原谅！”特斯拉认同般点头：“事到如今，奥托不会还想为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辩解吧？！”

    【“当然。你们不觉得现在这样是皆大欢喜吗？”

    奥托说：“就像普罗米修斯盗取了天火——”

    “它既创造出了历史的歧路，又让我不再需要摧毁你们所热爱的世界。”

    “｀ 〃虽然后者对我来说并不重要，不过……”备

    他顿了顿，声音忽然低沉下去：“谢谢你们，让我能够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去见证只属于我和她的奇迹。”用

    奥托的声音逐渐变得飘忽不定，仿佛在预示着他的灵魂即将消散。群

    “我终究会带着自己的一切罪孽死去；而对于依然选择前进的你们来说……”：

    “征服崩坏的天梯，此刻已向你们露出了最初的石阶；那道路蜿蜒曲折、几不能行——”1

    “但在它的尽头，的确存在着光明。”0

    奥托轻声说，似是在做最后的告别：“别了，英雄们。”0

    “——告诉德丽莎……很遗憾，她的爷爷，不能出席她的加冕典礼了。”1

    男人的气息，从少女们的面前彻底消失了。6

    在她们的注视下，他的灵魂飘向了远方，飘向了虚无，飘向了最终的命途。】7

    “主教……近”1

    幽兰黛尔注视着画面中奥托离去的一幕，一时间感慨万千。0

    在她印象中的奥托主教，一直以来都是有些玩世不恭的样子，每次见到总是会将散漫的笑容挂在嘴边，时不时还会开一两句让人根本get不到笑点的玩笑。5

    可是像画面中那样的奥托主教，她这么多年来还真是第一次见。5

    明明自己行将消散，却依然还在鼓励着她们……哪怕她们就是亲手将自己杀死的人。

    不仅仅是幽兰黛尔，就连与之敌对的特斯拉等人也是如此。

    “哼，这个家伙，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真心说出这番话，还是已经伪装到面具摘不下来的地步了。”特斯拉撇过头：“不过不管怎么说，死者为大，既然他已经……”

    还未等特斯拉的话语说完，众人便看见屏幕上的画面再度变换起来。

    血红色的背景昭示着这个空间并非现实世界，空荡荡的周围，唯有一抹熟悉的金发背影蹒跚前行。

    特斯拉忍不住咆哮：“喂喂喂！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再不死就真的不礼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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