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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章 相思病
    如此肯定?

    江元瑾一听,更是来了兴趣,两眼好奇地望着沈箬。

    她则淡淡分析道:如今萧国先后损失了两员名将,林老将军和景王都已不在,朝中也算是青黄不接,无人领兵,此为一。

    其二,楼兰乃沙漠之国,可谓是易守难攻,便是经验丰富的商旅,稍有不慎也会被大漠黄沙所吞没,更何况是常年生活在中原富饶之地的军兵将士,便是有幸攻入楼兰城下,补给粮草也不定能及时供应。

    再则,楼兰以北便是契丹,难保他们不会借机撕破和约,趁机进犯我国。

    她不紧不慢列出这三项,此外还有其他琐碎的原因,她懒得多费口舌,便没有指出,总之,这天时地利人和皆不在萧国,只要当朝为官者不是傻子,不可能做出攻打楼兰的蠢主意。

    精彩精彩!江元瑾很是捧场地鼓掌喝彩,又不由有一点不解问道,你既然心里都清楚,还担心地跑来向我问情况做什么?

    我不担心外患,只是有些担心内忧。楼兰这二十多年一直隐瞒着自己的存在,无端端怎么会暴露自己,定是出什么事了。

    若不是麟儿跑来威胁她,要是再敢一人偷偷赶往楼兰,他便敢独自一人跟在她后头,沈箬早就去查看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了。

    江元瑾闻言,摊了摊手:很抱歉,这些事我知道的也不比你多,或者该说如今朝中上下对此也是猜测颇多,却无一人知道真正的内情。

    就算已经有人派去了探子,调查情况,那也是需要时间的。

    沈箬了解地点点头:那你若是之后知道了些什么,就立刻派人来通知我。

    自然。江元瑾的娃娃脸笑了笑,见沈箬准备要走,他不由问道,你不去见见我哥吗?

    沈箬回头看他:江云涯病了?

    江元瑾嘴角一抽,难道只有病了才能去看吗?也亏他哥对她一直心心念念的。

    他眼珠子一转,轻咳一声,正色道:确实是病了,而且只有你才能医。

    病得这么重?沈箬眉头微微一皱,责怪道,你们怎么照顾人的?他得的什么病?

    自然是江元瑾挑眉,坏笑一下,相思病了。

    沈箬刚提起的心,瞬间全变为了无语。

    你这人也真是心狠,这么多天都不来一趟,要不是出了这事,你是不是还打算老死不相往来啊?江元瑾为自家可怜的大哥打抱不平。

    面对这番责怪,沈箬却是不为所动:我如今身份特殊,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若是跟淮南王府来往过密,朝中诸位大臣会怎么想?我不想连累你们。

    你要是想连累到还好了,我大哥被我爹关起来了,不许他去找你,刚开始那几天闹得还很凶呢。

    他似不甘心地盯住沈箬,问,你当真都不觉得我大哥一次没去找你很不寻常吗?

    沈箬却是一本正经答道:我觉得老王爷做的对。

    江元瑾彻底放弃地躺回靠椅上,他哥也真是眼瞎,这么喜欢上沈箬这样没有心的人。

    他靠着椅背,懒懒地睨着她:该说你这人是太理智呢,还是太绝情呢?

    我是不可能回应他的,自然不能给他任何希望。

    沈箬负手而立,淡淡道,任何的心软,对他才是残忍。

    江元瑾又将上半身靠着书案凑过来:可是为什么不可能?论品行样貌权势,我哥哪里比不上萧琛?况且他还已经死了,你不是更应该向前看吗?

    他眼里闪烁起略带着恶意的光,你这么理智一个人,我可不觉得你会如此痴情,宁为个死人守节。

    沈箬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微张了下嘴,但最终她还是没说什么,只丢下去:走了,有情况就通知我。便径直转身出了门。

    只是她刚走到门口,就又听到江元瑾悠悠的嗓音传过来:今天你来的事,要告诉我哥吗?

    随你。

    沈箬头也没回,跨门就大步走了。

    回到府上,虽然没能得到什么情报,但沈箬焦急的心情还是稍微平复了些,毕竟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而且就连朝廷也没得到什么情报,想来楼兰国里应该并没有发生什么奇异的怪事。

    只要不是非常人不能想象的事,她想凭花辞狄旭他们,应该不成问题。

    这么想着,沈箬便也就能继续安分地待在府上,等待遥遥从楼兰寄来的信件,或是江元瑾的新消息。

    然而,这二者她都没有等到,却等来了楼兰的和亲队伍。

    这日正好是小年,街上喜气洋洋,更是难得的好天气,家家户户都出来逛街玩耍,几乎都有点人满为患的感觉了。

    娘,牵好我,可别走丢了。

    今日,秦嬷嬷实在看不惯她母子俩一个宅家,一个只知学习,三令五申地把他俩给赶出来了。

    因此也就有了眼前这一幕,一个还不过七八岁的小少年,一脸操心的模样牵起母亲的手,还不忘一本正经仔细叮嘱。

    沈箬有些无语:麟儿,你是不是说反了?况且就算我丢了,不,就算我们走散了,也不会有事的。

    那小公子,牵着娘亲的手,不紧不慢侧着头,抬起,缓缓着道:难道娘不想跟我一起度过这个年吗?

    当然不是了。

    那就务必请不要跟我走散,好吗?

    为何有种被算计了的感觉,是错觉吧?

    沈箬最终只能无奈地点点头:好,我会一直牵着你的手的,保证不跟你走散。

    麟儿只是含蓄地微抿起唇,露出小小的微笑。

    这孩子越来越有那种世家贵族养出来的矜贵沉稳气了,想起他的转变,沈箬也不在多计较什么,反正谁牵谁不是牵呢,她扭头看着热闹的街市,见有人在卖糖葫芦,便提议买一串给他。

    麟儿却别过头,淡淡地丢了句:幼稚,不吃。

    沈箬好笑,硬拉着他走了过去:你不吃,我吃总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