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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五章 脑子有病
    小姐,来信了!

    这天,沈箬依旧在跟手里的披风奋战,屋外红玉的喊声惊了她一下,手里一歪,细长的尖针就直插进肉里了。

    沈箬面无表情地把针拔出来,指尖很快渗出一滴血珠,不等她扯过绢帕把血擦掉,那豆大的血珠很快就流到手里的披风上,然后就多了一块血红的污点,而同样的污点,在这披风上随处可见。

    这时,红玉已推门进来,刚要把手上的信封递过去,就注意到披风上那崭新的血痕:小姐,你又受伤了?

    不,这是蚊子血。我刚打死了好大一只蚊子。

    红玉想纠正她,这大冬天的,哪来的蚊子,就在对面迫人的目光中,很是顺滑地改了口:小姐,信!

    沈箬也似扔烫手的山芋般,万分嫌弃地将那伤痕累累的披风丢到床一侧,接过了信封,低头一看,果然是乔然寄来的信。

    看到这个名字,她才终于得以松一口气。

    要是信再不来,她都要考虑要不要再来一次千里赴瑶州了。

    小姐,我去取信时,驿丞解释说,这次除了京城,其他各地也都下了大雪,虽未封路,但车马极难行走,这才耽误了这么多天。

    沈箬点点头,取出信件,有厚厚一沓,足有四五页纸,她粗略一扫,过滤掉其中的废话,简练出其中几个重点。

    乔然他们早在十日前就已经抵达楼兰,一路都很安全,并无遇到什么意外,他已经与铃音换回了身体,只可惜阿依娜的疯病,大祭司也没办法。

    不过或许古籍中会有方法,他们都帮忙一起翻找着,或许要很久以后,才能回京城找她了。

    小姐,乔公子他们遇到麻烦了吗?

    红玉见她看完信后,面色不太好,不由小声问道。

    沈箬长吁了口气,不愿多谈地摇了摇头:没有,他们都还好。

    只是她这模样,红玉如何会信,便宽慰道:小姐放心,乔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任何问题都一定会迎刃而解的。

    希望吧

    她含糊地回应,心中却另有了打算,若是阿依娜的病到了明年春还没治好,她便再跑楼兰一趟,到那时,萧琛应该也已经能适应如今的身份了吧,也不用她在多加担心了。

    阿依娜如今的情况,无论怎么说,都有她一份责任,她不能不管她,心安理得地过自己的小日子。

    打定好主意,就听远处传有敲门声,红玉顿时无奈喊声:怎么又来了,这些家伙未免也太锲而不舍了!小姐,你说那皇后该不会是喜欢上你了吧,不然怎么总念着要你进宫去陪她?

    其实这也不是不可能,就她家小姐这脸,要有人说不喜欢才是真的奇迹呢。

    就算已经日日相对这么久了,红玉也时常被这张脸迷得失神,甚至连晚上有时都会梦到呀,真是羞人!

    而沈箬对此,却是几分无语:别胡说八道了,去开门吧。

    把红玉打发走了,沈箬也不由抵着下巴,沉思起来,照苏明兰的表现,她自然是喜欢萧琛哦不,喜欢皇上的,可她非但不把一切假想敌统统赶走,赶得远远的,反而上赶着把情敌往家里送,这是个怎样的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啊!

    这个问题,任由沈箬怎么想,都想不出答案来。

    最终只能得出一个结论,这个皇后她不仅身体有病,脑子也有病!

    前几次,麟儿赶人都赶得很完美,虽然有一点点自己不能上场的憋屈感,但沈箬还是很相信麟儿的能力的,也以为这次也是如之前几次那般。

    然而离开后不久的红玉,便又跑了回来,脸上还带着几分微妙的神情。

    怎么,这次那些人刁难你了?

    沈箬眉头一皱,就准备撸起袖子,去会会那些人。

    敢欺负她的人,就让他们知道知道太阳如何从西边升起来。

    红玉却忙拉住了她:小姐,没有没有,我没有被刁难。

    她表情变得更加古怪:这次来的不是皇后的人

    那是谁?

    是,是六公主还有

    景王府,正厅内,

    一身华裙的六公主懒懒坐于椅子上,一手支颐,领他们进门后,那丫鬟就去后院禀告去了,留他们一干人在着等着。

    这景王府未免也太傲慢了,六公主您亲自来探望,无人来端茶送水也就罢了,更无人来烧火添碳,这大冬天的,是想冻坏您吗?

    一擦脂抹粉的秀美少年柳眉冷竖,一副为六公主抱打不平的忿忿模样。

    转瞬,他又变为了一派真挚的关切模样,公主,这景王府如今毕竟在这风口浪尖上,万一让有心之人胡编乱造几句,诬陷您,那可就不好了,不若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不想,他一抬眸,就对上六公主冷冷的视线:本宫说了,叫你不要跟来,你非要来,要走你走,也休得在本宫面前嚼舌根,出了这个门,你也别回公主府了。

    公公主,奴不是这个意思啊,要是公主不要奴了,奴活着也没意思了,不如死了算了。秀美少年掩面而泣,好不惹人怜。

    六公主却是郎心似铁,不为所动:那就去啊。

    你若死了,还能在本宫心里留下一点印象。

    此话一处,秀美少年面色一僵,一旁传来毫不掩饰的嘲弄笑声,弄得他上不得,下不得,脸色都跟调色盘一般。

    奴奴,好,既然公主这么说,奴奴这便去死!

    他眼一闭,心一横,便朝着一处狠心撞去,却被一只手拦下,他顿时心下一喜:公主,你果然是不舍得奴死的

    只是他话未说完,就瞧见面前一派清清冷冷的月白色,公主自持尊贵,只穿金红之色,这般寡淡的颜色,向来不喜。

    这是谁?竟敢假冒公主,骗他感情?

    他刚一怒,就听面前那冷如碎玉之声:要死,到别处死,别死我家里,晦气。

    又听那人亳不客气地对着六公主道,你来做什么?找我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