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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七章 搞个大的
    这是赤裸裸的陷阱啊!绝不能去。江元瑾大喊,深怕慢了一点,厅堂里的众人就会冲动行事。

    乔然挠着头:可那毕竟是沈箬的家人,就这么不管吗?

    江元瑾义正言辞:此一时非彼一时,我们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哪还有功夫管别人的事?况且

    他眼珠子滴溜着,打量了下沈箬,又重重咳嗽了声,况且沈姑娘跟家里人关系也不好,就不要为了面子工程,误了大事。

    看来,这家伙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

    沈箬只扭头看向了叶南生,淡淡问道:除了沈括一行人,还有别人吗?

    你这问题可真是问着我了,我对京城的人也不熟,见了我也不认识啊。

    叶南生对这件事完全是事不关己的态度,回话时也是吊儿郎当的,不过邢台上,挺像是有两拨人的,那沈相一家子哭得是稀里哗啦,嘴里不停咒骂着你的名字,另一拨人则从容淡定很多,看他们的穿着,应该都是些下人跟我们府上的到是有些像。

    沈箬灵光一现,忙追问:那些人里可有个瞧着仪态端庄的嬷嬷?

    叶南生点着头,笑道:你认识啊?

    沈箬沉声:是景王府的下人。

    就在江元瑾一脸大事不好的便秘表情下,沈箬下了决定,今日这法场,我们劫定了。

    江元瑾叫苦连天地哀叹:姑奶奶欸,朝廷既然设下这样的陷阱,定然是埋伏好了人,我们这一出现,那不是直接去送死吗?

    沈箬不搭理他,环顾四周一圈,问:你们有什么主意吗?

    萧琛看了看外边的天,问:现在几时了?

    青雪柔声答:回王爷,再过一刻,就是午时了。

    那就还有四刻钟时间了,就算有办法,也来不及部署啊,还是赶紧放弃吧。江元瑾急切地劝说,等会军兵就要查过来了,大家还是赶紧到地道躲起来吧。

    乔然举起手道:干嘛不让叶南生去呢,他轻功那么厉害,不也把沈箬救回来了。

    叶南生白他一眼:你当轻功是妖术呢,能一瞬间把二三十号人从刑场上救下来?

    看吧,我就说根本没有办法的,还是不要白费功夫了,不过是几个下人,等把皇上解救出来,想要多少下人没有?江元瑾孜孜不倦地在旁边进行洗脑工作。

    秦嬷嬷帮过萧琛很多,在王府时也一直细心照顾着麟儿,是亲人一般的存在,我不可能丢下她不管。沈箬断声道,完全不顾江元瑾的劝阻。

    这让他好气又无奈,明明你连亲爹都不管,却要管个无亲无故的老奴?他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萧琛握紧了下拳头,似在做着什么艰难的心里斗争,最终,他还是说道:沈箬,还是放弃吧。如今能救出皇上的,就只剩下我们,要是我们冲动行事被杀,整个萧国和百姓就全完了。

    叶南生在两人之间左右看看,忽而道:其实如果你们只是要救一个人,我还是办得到的。

    不,既然要劫法场,那就搞个大的。沈箬沉声道。

    你想怎么做?乔然问。

    她眼一眯,冷笑:他不是人多势众吗?那就炸了它。

    江元瑾忙嚷道:现在哪有时间准备那么多炸药?

    现做不就好了。

    她的语气很不以为意,让江元瑾倒吸了一口气,再看向沈箬时的眼神充满了审视与忌惮:你到底是谁?

    自沈箬做出了那一桩桩惊世骇俗的事件后,不是没有人调查过她,一个备受父亲冷落,而被关在后宅冷院中的小女子,如何得来那一手神乎其神的医术?那镇定自若的胆识和不输男子的聪慧,更是叫人疑惑。

    便是与景王大婚时,险些丧命一场,而导致性情大变,也不至于此。

    但无论众人如何惊疑猜忌,沈箬就是沈箬,这是无法质疑的事情。

    直到这次的移魂之事,甚至有歹人妄想借此邪术来谋害皇上,众人才恍然原来这世间真有借尸还魂这等灵异奇闻之事。

    那么,沈箬这身古怪医术,以及这与曾经懦弱胆怯的沈府大小姐截然相反的性格,就有了解释的理由。

    她,不是沈箬!

    这个论断,或许再场的所有人或多或少的,都在心中想到过,但如此直白而清晰地直面这点,还是第一次。

    长久的沉默,如黑浓的阴云般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头上。

    相反,身为这场风暴中心的沈箬,却是淡然得出奇,她不避不移地直视向江元瑾怀疑晦涩的眼神,缓缓道:现在是问这种无聊问题的时候吗?我需要一个安静的房间制作炸药,快带我去。

    这,这是无聊问题吗?江元瑾被她这理所当然的语气,弄得都自我怀疑了起来,愣了一下,竟下意识地听从了她的命令:额嗯,好,我现在就带你去

    等把人送到了客厢房,他站被挡在门口时,才反应过来,该死,问题被她避过去了。

    而沈箬站着门口,淡定地望着他,似乎看出他心中的想法,拍了下他的肩膀,赞许地说道:你的猜想是正确的,脑子不错,等事情结束后,你可以化身正义的使者,把我绑火刑架上烧了,不过成不成,就看你的本事了。

    一说完,她就嘭一声,把门合上了,留下门前一愣一愣的江元瑾。

    他站着原地,呆愣了半晌后,低头苦笑。

    怎么可能把你绑火刑架上烧?

    且不管他是如何心情,沈箬关上门,顺手锁上后,便进了空间,开始制作大剂量炸药,期间江元瑾在门外询问了声,需不需要提供原料或是帮助?可惜忙得前脚不沾后脚的沈箬,根本没功夫搭理他。

    时间一点点过去,日头慢慢升至最高空。

    法场上,早已等候多时的监斩官,擦了擦额上的汗,虽已是深秋,但秋老虎的威力还是不容小觑,被暴晒了近四刻钟,监斩官的脸晒得又红又烫,而他们要等的人,却迟迟未来。

    眼见着时辰已到,监斩官咬咬牙,迟疑半晌后,拿起令牌,朝地上扔去:午时三刻已到,准备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