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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 夫妻间的小情趣
    得知这一消息时,沈箬正邀请了一位书商过来,商讨出版事宜。

    她的书不厚,薄薄二十多页,但内容都很实用有效,书商大致翻阅一遍后,大为惊叹:沈姑娘,小某也算涉猎广泛,对医药也略有所闻,但你这里面那些急救技巧,小某却是闻所未闻。

    这按压心肺当真能使溺水者死而复活?还有这什么海姆立克急救法,只要从后面抱住胸腹,像上挤压几下,就能将卡在喉管的异物排出,这也太神奇了!

    书商激动地攥紧手中的纸稿,身子前倾几分,眼里放着光,沈小姐,请务必让我的书社独家出售,这本书一经问世,定然轰动市场,大为畅销,小某愿以四六分账,您看如何?

    不

    她刚出一声,书商以为她是要拒绝,狠着心,咬咬牙,道:好,那就三七分账,沈小姐这已经是最高价了,毕竟印刷渠道售卖,这些可都是成本,小某底下的那些人也是要吃饭的。

    不是,你听我说完。

    她一抬手,阻断了他继续想说的话,我不需要稿费,你以最低价格,保证成本和你底下人吃饭的钱出售就行。

    书商都一时愣住了:您,确定?这本书能带来的财富可是您不能想象的。

    沈箬非常豪横回一句:我不缺钱。

    书商笑了,玩笑道:可又有谁会嫌钱多呢?

    你现在看到了。她淡淡道,这本书创造的价值也不是金钱能够衡量的,我不希望有人因为这几十文钱,而错失挽救生命的机会。

    书商不解道:既然如此,那您不该免费出售这书吗?

    免费就会带来哄抢,就会导致挤兑,就会有人得不到这本书,这只会与我的期望背道而驰。

    书商听完,沉默了很久,竟忽然站起身,朝沈箬抱手作揖,深深一拜:今听姑娘一言,胜读十年名书。小某也曾是个读书人,身怀济国济民之志,然不知何时,竟染了一身铜臭,只知算计,而不是报效于民,实在惭愧惭愧!

    沈箬抬手,将人扶起:先生此言差矣,为商者,乃国之经脉渠道,为一国之生气输送血液精气。无商,国将颓靡破败,民将生活凋敝,非为农为官为军,可报效国民,您该为自己的所为而自豪才是。

    书商听完这席话,竟是眼眶微湿,一阵感慨顿挫。

    当年家里供他读书识字,便是希望他能考得一官半职,谁曾想他却接连五次名落孙山,家中凋敝,父亲卧病在床,无钱救治,家中重担尽数压在母亲一人身上,他不忍心,瞒着家里偷偷弃文从商,竟是初次便挣了一大笔银钱。

    然而,当他将这笔钱带回家,给老父治病时,父亲得知他放弃了学业,气得抓起扫帚大骂他一场,将他赶出了家,不日便气急而去。

    虽如今生意越做越大,但这一直是他的心结。

    如今听了沈箬的话,放得一方阔达清明,他正色道:姑娘放心,小某定不负姑娘重托,定会将此书好生编排,叫更多人知晓此书。

    那就麻烦了。

    二人继续敲定书本细节,一人急匆匆赶了进来:夫子,不好了,景王他

    说至一半,他才注意到屋中另有他人,当即怔愣在了原地,不知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书商见此,主动站起身,温文有礼道:既然您有急事,小某便不多加打扰,大致细节小某已经清楚,过几日会将样书取来给您过目。

    也好。沈箬点点头,不过后天我便要回天策书院,到时只能麻烦先生多走一趟了。

    应该的。书商笑着一拱手,又朝周源微颔首示意,翩然离开。

    等人走后,沈箬才倒了杯茶给还喘着粗气的周源,淡淡问道:说吧,出什么事了?

    周源一口气将水饮尽,长吐口气,才道:是景王,他被赐婚了!

    哦。

    出乎周源意料的,沈箬回应得异常平静,甚至她还有闲心问别的,你这么会知道这事的?

    周源急不可耐道:夫子,这是重点吗?景王可是被赐婚了,到时您怎么办?

    沈箬不以为然的神情:这怎么不是重点?说不定你得来的消息是假的,那岂不是就白着急了?

    这当然是真的了,我爹与太后宫里的一名内侍相熟,就是他跟我爹聊起此事的,只怕不久凤旨就要下达了,您快赶紧想办法呀!

    周源一派急得火烧眉毛的架势,这凤旨一下,那可就是铁板钉钉的事了。

    若真是如此,我又能做什么呢?沈箬摊了摊手。

    您,周源顿了顿,思索道,您如今可是被封为了郡主,能自由出入宫中,不若去跟太后说说,叫太后放弃此事?

    沈箬笑道:你觉得太后为何又要给萧琛赐婚?

    周源沉吟着,试探性道:这,许是太后担心景王后院无主母,太过清寂?

    若真是这样,我岂非更无插嘴之理?

    这满京城的人,可都是知道她亲自向皇上求旨和离的,如今前夫另寻新欢,她哪有阻止的资格?

    周源越发急切起来:那可怎么办呢?您和景王明明是他顿了顿,面露不解,是啊,竟然您与景王情投意合,为何还要和离?

    夫妻间的小情趣吗?

    这就是我的私事了,不便告知。沈箬支着额,语气淡了些。

    周源顿时沮挫几分,算了算了,这当事人之一都不急,他这外人急什么?

    沈箬见他堵着气,不再说话,笑了笑,给他又添了茶:你一路从药铺赶过来的吧,休息下吧。

    周源摇摇头:不了,虽说前两日已将全部蛊虫清除,但不时有病人前来复诊时,表示头疼,我还得回去看看。

    是吗?可要我去看看?

    沈箬说着就站起了身,这些日她忙着攥书,竟也未曾追踪病情,实在是疏忽大意了。

    周源却按住了她:夫子安心,我仔细检查过,伤口并未有大碍,应该只是病人过虑导致的,我们可以解决的。

    沈箬一听,欣慰地笑了笑:既是如此,那便甚好,不过若是有任何解决不了的问题,绝不可硬撑,知道吗?

    弟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