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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 事态在失控
    沈箬顿时就慌了:你胡说什么?

    她将孩子揽到她身后,藏起,眼睛瞪着庸王。

    他却脸上笑意更深:哦?原来你已经知道麟儿的生父是我这傻七弟了,却什么也没有说吗?

    有意思,有意思!他歪着头,坏笑道,抱歉啊,我是不是坏了你的计划了?

    沈箬瞪着他:你再多一句废话,信不信我就撕了你的嘴。

    旁边的萧琛却终于从震惊中回神,拉住沈箬:麟儿是我的孩子?

    沈箬想也没想,就否定了:不是,麟儿的爹早死了!

    可即便她这么说,萧琛也没信,将麟儿拉到他面前,越看便越觉得麟儿跟他长的极像。

    而丢下这颗雷后,便事不关己的庸王,还在一旁笑着:这就当是我走前,送你们夫妻二人的礼物吧。哈哈哈,沈箬啊沈箬,没想到这时你还给我看了这么一出好戏,真是有趣啊。

    这搅屎棍二皇子,果然不论何事都不忘初心,明明都是这辈子可能都回不了京的人,居然在走前还给她丢了这么大个麻烦。

    回去后,萧琛便立即让人端来了碗清水,沈箬在旁吐槽:滴血认亲这种东西,根本都是假的,就是我也能与你的血相融,莫不是我还是你娘吗?

    萧琛不信,继续逼问:那你说,麟儿的父亲是谁?

    都说已经死了

    七年前,我被二皇兄陷害,酒中参了药,本想让我在出征前出丑,让父皇震怒而罢除我的资格,却趁着清醒,迷糊中闯入一户人家,与一女子发生了关系,如今算来,正好便是麟儿这般大。

    对了,我还给了那女子一块玉佩作为信物,那玉佩曾在冷宫时,被老鼠咬过一口,有一个轻微的磕痕,并不明显。

    他扯下腰间的玉佩,在光下比对了一会儿,果然找到了一个咬痕,这玉你给我时,便觉得哪里有些奇怪,果然是我当初给出的玉佩,现在你怎么解释?

    解释,她还能怎么解释,这铁证可都怼到她面前了。

    麟儿一开始还有些懵,听着听着似乎明白了什么,拽了拽萧琛的袍子,仰着头问:你是我爹吗?

    沈箬一听,脸一抽,把麟儿拉了过来:都说多少遍了,你爹已经死了,你没爹!

    萧琛听着他就这么被死了,心里很不爽快,但又想起什么,犹豫道:箬儿,你是在生我的气吗?怪我将你们母子丢下太久?还害你们受尽了白眼?

    我保证,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人能欺负你们,我定会尽好父亲和丈夫的责任。

    他深情地走上前,想将两人搂入怀中,却被沈箬抱着麟儿躲开了,她的冷眼让萧琛从惊喜激动中清醒,她接下来的话更是不亚于往他头上直接泼了一盆水。

    我记得我们曾经做过交易,我答应会治好你的病,如今也是我们该分道扬镳的时候了。

    你说什么?萧琛冷下脸,这不可能,我不答应!

    所以才说,是麻烦啊!

    她皱了皱眉:无所谓你答不答应,反正我会带着麟儿离开京城,到时候也都一样。

    萧琛一听,更是气急:胡闹!麟儿是世子,自然要留在王府中,你是王妃,到处乱跑成何体统?

    你明明同意了,等事情告一段落,就让我离京的。

    那也不急于一时,让你和麟儿独自在外,我不放心。他缓和了些语气,等过段时间,我会亲自向皇上请旨,到时我再带你和麟儿离开。

    况且葛楠衣还躲在暗处,她若是以麟儿做人质来威胁你,你也是防不胜防,不如就先留在王府,更安全些。

    对了,花公子和朱姑娘已经抵达楼兰旧址,想来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你要是离京了,他们这一趟岂不是白费了?

    萧琛说着一套套理由,可谓是言之以情,动之以理,在沈箬无言的沉默中,轻轻将她搂住,而且你我难道不是已经两情相悦,你真舍得离开我,舍得让麟儿没有父亲陪伴在身边?

    沈箬抿着唇,依旧没有说话,却莫名有种即将要被一股无形的锁链束缚的感觉。

    事态在失控。

    之前两人的关系就像是在放风筝,只有一条细细的线固定着,所以萧琛收好獠牙和利爪,忍着焦躁和不耐,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这根细线。

    而如今,麟儿的身世暴露,两人就好似成立了一根牢不可破的联系,他理所当然地便将沈箬和麟儿划入了自己的领地范围,不许任何人窥视,也不许她们再离开他的身边。

    而这,恰恰对独立而向往自由的沈箬而言,是致命的,她不允许任何人成为绊住她手脚的存在。

    她有预感,如果不赶紧离开,那么王府将是她余生唯一的可活动范围。

    这样的结局,她绝不允许。

    以葛楠衣潜逃在外作理由,萧琛将医馆众人又都带回了王府,此外,他还写了奏章,将麟儿的事上报给了朝廷,更改了麟儿的玉碟。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放在平时,早就传遍京城,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了,但这事在二皇子一系落败的事情中,实在是不足一提,就如一颗小石子丢进湍急的河道中,溅起一点小水花,就彻底没了声响。

    这也算是了以慰藉了一下沈箬不爽的心情。

    当时她还刚睡醒,就被秦嬷嬷他们围成了一圈,不停在问麟儿的事,她这才知道萧琛居然把这事昭告天下了。

    为此,她还跑去跟他大吵了一架,他还很理所当然地说:麟儿既是我的亲生骨肉,自然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了。正好赶走那些不自量力的臭虫。

    好在,很快另一件事,缓和下了两人之间的摩擦。

    皇上因重重打击下,病来如山倒,无数汤药灌入,依旧一蹶不振,朝中政务悉数交于太子之手,又一月,皇上驾崩,太子即位。

    期间,她曾以为她会被召进宫,给皇上治病,但一次都没有。

    直到一切尘埃落定,她正烦着萧琛越发缠人时,新皇将她喊进了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