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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 只剩个空壳
    那沙哑而微冷的声音穿过耳膜,简直就像是挑逗一般,芍药激动得感觉自己都要热血沸腾了。

    她总算是知道那些臭男人面对自己时,是怎样的心情了。

    她现在也是一样的心情,望着少年的目光,简直是如狼似虎般,好半晌,她才压下激动,声音都在打颤道:好

    刚才我问九娘的那东西是什么?

    这问题一出,芍药顿时感觉一盆冷水浇头而下,瞬间没了半点世俗的欲望:公子,你?

    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吗?

    那竹筷从她的肩膀缓缓向下,落在她锁骨上,动作很轻很慢,有些痒痒的,芍药的心再次随着这个动作紧缩,并快速跳动起来。

    我真的很好奇,你能告诉我答案吗?

    清冷少年微微偏下头,如雪般微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却让她感觉浑身都热起来。

    她咽了咽发干的喉咙,直愣愣望着少年,像入了迷般,喃喃道:那是一种新的烟草,吸入后,客人会感到飘飘欲仙般的快感,因为这个烟草,最近楼里挣了不少钱。

    这烟草哪来的?

    芍药皱了下眉,有些迟疑,但还是说了:之前是牡丹姐弄来的,后来牡丹姐得罪了六公主,就变成了另一个陌生的男人我隐隐好像听到过九娘叫他,叫他什么冯的。

    冯明昊?

    啊,是是这个名,公子你也认得他?

    你能帮我拿些烟草来吗?

    这,这不好吧,那烟草真不是好东西,您刚才也看到了,吸了那烟草的人,都会变成赵少爷那样,公子你还是莫要去碰的好。

    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这青楼里的姑娘一个个的,竟然有钱都不赚,也要劝他不要碰,真是不知说什么好。

    你放心,我不是要试,只是好奇那东西是不是真有那么神奇,你知道的,我的好奇心很重。

    那竹筷暧昧地拨动了一下那轻薄的红纱,芍药激动得两颊都晕起不正常的嫣红来,两眼湿漉漉地望着少年:公子,问题我都答了,现在

    不急,最后一个问题。昨天是不是有人来闹过事?

    芍药轻咬了下红润的唇,口中发出莫名的喘息,媚眼如丝的,公子今日是为那人而来?

    他点头:他是我弟弟。

    公子的弟弟啊,那就没办法了。

    她软弱无骨的身子攀覆在少年身上,就像一条艳丽斑斓的毒蛇缠绕在刚刚生长抽条的小白杨树上,颤颤巍巍的,好似随时都能将那苍劲茁壮的白杨压垮一般,有种说不出的诡异而旖旎的美。

    少年巍峨不动,似看出她想要说什么,也不再躲,也不看她,一派谨然禁欲的气势,勾得芍药心痒啊痒,她微启红唇,一口叼着那馋了她许久的耳垂,旁边有人哐啷站起的声音,似要阻止,却被少年一眼制住。

    她轻轻含着,又用尖尖的虎牙磨了磨,直到那白玉般的颜色,转为了赭红,她才满意地吐出,呵气如兰道,昨天有个一样的白衣公子到楼里闹事,可惜那位冯先生早有准备,本想将人当场捕获,可惜那公子武艺超绝,受了极重的伤,还是跑脱了。

    看昨夜冯先生气急的模样,应该最后也并没有将那公子抓住吧。

    待她将情报说完,少年一手按在她肩上,坚定而无法反抗的力道将人推开:多谢芍药姑娘告知,这些银两是给姑娘的答谢。

    芍药软软地一手支在桌上,也不看那一叠银票,猩红的舌尖暧昧地舔过上嘴唇,吃吃地笑:报酬我已经收下了,公子客气。我没记错的话,小公子是往西边跑的。

    多谢!

    少年站直身,抱拳一拜,便大步离开,乔然和李时常急急追去:这就走了?

    你们要是舍不得温柔乡,可以留下,毕竟也是花了这么多钱的嘛。

    谁想留下来了,要不是你非要来,我才不陪你一起呢。

    乔然气急败坏道,又快走两步,追上她,用袖子给她擦耳朵,也不知道上面有没有什么脏东西,赶紧擦掉擦掉,你也真是,以你的本事肯定能躲过去的,干嘛让她碰啊!脏死了!

    少年看向他:别这么说,流落到青楼,也不是她们愿意的,变成如今的性情,不知经历了多少折磨,积点口德吧。

    乔然委屈地瘪瘪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三人出了青楼,本想直奔西边找找看的,却瞧见一滩不明物躺在地上,细一看,哦,是那位赵公子,被打得很惨,全身都打肿了一圈。

    沈箬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乔然怕怕地躲在她身后,嘀咕着:要不还是走吧,不是急着找人吗?那家伙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还是别给自己惹麻烦了。

    沈箬不理会他的念念碎,来到那如垃圾般被丢在路中央的赵公子面前,脚尖一踢,人翻了个身,顺便闷哼一声,显示着人还活着。

    烟草我要,给我,给我

    嘴里还不忘那害他成这样的东西,李时常嫌恶地瞥一眼,道:听闻西域那边有种烟草,人吸了后,整个人都会飘乎乎的,但有很强的致瘾性,一旦不再吸食,整个人便会痛苦不堪,看来这妙玉楼用的应该是这类物品。

    可萧国不是禁止的吗?乔然疑惑地问。

    沈箬却冷冷道:不,跟烟草无关。

    咦,那是什么?

    她没有搭话,蹲下身,掏出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在其腹部轻轻一划一挑,刀尖赫然叉着一只欢快蠕动的细虫,很小,几乎只比头发丝粗一点点,却有小拇指那么长。

    乔然满脸嫌弃又惊恐:这是什么啊!

    不知道。她冷冷说,但是这个东西他肚子里都是,已经把他的内腑全部吃空了。他现在就是个空壳,论斤称的话,大概就只剩下四五十斤了吧。

    四五十斤?八九岁的小孩都比他重吧,他身体里还有肉吗?

    乔然越想越细思极恐,天哪,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