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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受困
    大概了解过情况后,得知萧琛并无事,沈箬稍稍松了口气,却不知她这难得的担忧模样,引得江云涯连连侧目。

    也无怪她担心,这还是她第一次做留守人员,什么都做不了的感觉,真是糟透了。

    不过心口处一直未传来什么动静,到也叫她得以安心一些。

    一连到夜间,也未能再有任何消息传来,麟儿习惯了早睡,便让他先去睡了,几人却留在正厅继续等待。

    莫名的,似一阵风刮过,沈箬忽感浓浓睡意传来,几乎叫她睁不开眼皮,就听周围咚咚几声,坐在她旁边的几人也都支撑不住,纷纷趴睡在桌面上。

    不对劲!

    她心里升起危机感,脑海中也同时传来系统的警告声。

    这都中药了,还用你说?

    就见一道身影飘忽如烟般,窜了进来,她努力用出最后一丝力气,抬起眼皮,就对上那双黑亮有神的眸子。

    他一怔,又一笑:哎呀,你还没睡着呢?别怕别怕,等你醒了,会有更有趣的东西等着你的。

    一叶青!?他怎么

    只是这疑问刚浮上心头,她就抵抗不住睡意,沉沉昏了过去。

    冰冷,黏湿,无尽的黑暗。

    她在渗骨透肉般的寒气中,被生生冻醒,猛一睁眼,却依旧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她差点要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这是哪?

    她心下一紧,黑暗总是会给人无尽的不安与慌乱,但她很快定下神,先是摸了摸左手腕,那禁锢住她多日的细链依旧还在,轻轻拽了拽后,另一端有东西。

    只是太黑,她也不确定是不是江云涯,她的脚被铁环固定在了墙面上,她走不过去。

    她尝试着轻轻地喊:江云涯?你在吗?江云涯!?

    她们应该在密闭中,发出的声音回荡重复。

    只是她这几番呼喊,却没得到想象中的回应,反倒在她几尺开外,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叫:啊啊!这是哪里?点灯点灯啊!谁胆子那么大,敢抓老子?还敢把老子绑起来,知道老子是谁吗?还不快把老子放开,信不信老子叫人砍死你们?

    这声嘶力竭般惊恐的叫喊,在密闭空间中,实在是折磨人,沈箬都忍不住抬手捂住了耳朵,她刚才居然都没发现旁边有人,看来这奇怪的环境还是对她的判断力有些影响。

    那人还在叫,各种污言秽语冒出来,直到被一道冷冰冰的声音打断:闭嘴!

    这一声如瞬间按下静止键,那人还真就不说话了,沈箬也从方才那嘈杂吵闹声中,分辨出一丝熟悉:原来你真在啊。

    她话语中流露出几分调侃的笑意,以及她都未察觉的安心。

    人终究是社会性动物,骤然到一个陌生无光的环境中,身边若有熟人在,总是叫人心安许多的。

    只是这才安静了两秒,旁边又传来了大吵大叫声:你们是谁?是不是你们把老子绑来的?告诉你们,老子可是千星门的内门弟子,竟敢绑架老子,你们还有你们祖宗十八代,我们千星门都不会放过的。

    这封闭的空间不大不小,却正好能让一点声音都有放大十几倍的效果。

    沈箬掏了掏快要聋掉的耳朵,她忽然怀念起刚才被安静到极致的黑暗包裹的感觉了。

    她开口问旁边的人:千星门是什么?

    一群流氓混混组成的小门派罢了,不足你挂心上。

    对面淡定了声,就感觉到手上的细链在微微拉扯,她不由问:你在找什么?

    你没感觉到这地上有水吗?我在找出水口。

    她一听,也摸向地面,是松软的泥沙土,水面已经能没过她的手背了,醒来时,水有这么高吗?

    她微微皱了下眉,衣服也都湿了大半,却是一半冷,一半热:这是温泉水?

    我大概知道我们这是哪了?

    哪?

    龙泉山。

    他报了个地名,沈箬却是一愣,这不是淮南城后面的山吗?她之所以知道这个地方,正是因为二皇子挖山炸山的那个山,就是这里。

    你怎么这么确定?

    王府浴池里的水,就是引至这里的温泉,整个淮南城及周边领土,也只有这座山有温泉水。

    沈箬轻轻嗅了嗅空气,有淡淡的硫磺味,她顿时眉头皱的更紧:这里是火山?

    曾经是。黑暗中,他的声音听来越发如清润如碎玉,朗朗如破冰,据史料记载,龙泉山最后一次喷发已经是两千多年前了,你也不必太过忧心。

    话虽这么说,但死火山复活也不是不可能,总之先赶紧想办法离开这里再说。

    江云涯忽而问:你有火折子吗?我的湿了。

    这么一提醒,沈箬才恍然想起地转头往空间里找,可惜火折子没找到。

    夜明珠行吗?

    她不知从哪掏出了个比拳头还大的夜明珠,柔和的浅绿色荧光瞬间将逼仄的空间照亮。

    江云涯很想问这么大个东西,她是怎么随身携带还不被发现的,但想想,又憋了回去,毕竟问出来实在有些傻气。

    借着这点幽光,他们顺利看清了周围的景象,这是个呈正方形的石屋,足有三丈三长,四面墙壁都打磨的异常光滑,就像是一整面石头打磨出来的一般。

    她和江云涯都是被墙面伸出的铁环锁住了脚踝,无法四处走动,而另外那什么千星门弟子,却是被五花大绑地扔在地上,水已经升到他嘴巴上方,他被迫仰抬起头,才能勉强呼吸。

    死亡的恐惧,让他变得越发暴躁易怒:你们两个,还愣在那里聊什么天?还不快过来给老子松绑?想要害死老子吗?

    且不说他们无法过去,就算能帮他解绑,沈箬也得好好考虑一些,给这么个人解开绳子,会不会反而被捅刀子。

    她不理他,低头看脚上的铁环,上面有个锁孔,若是有钥匙,想来就能解开了——啊摔!

    这鬼地方,哪有钥匙给她?

    她当即拿出手术刀,准备来一发物理解锁,却无意间被道亮光闪到眼睛,扭头一看,哟,那水下亮着的不正是钥匙吗?

    只是她却完全高兴不起来,全因那钥匙就在那千星门弟子身前一步路位置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