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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我信你
    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登时疼得叶南生脸色煞白:你这女人,不仅长得丑,心还这么黑,当心成个老姑婆,一辈子嫁不出去!

    沈箬只回之一笑,然后一手按在了他穴位上三寸的位置,大拇指用力往里侧一顶,就是这么一下,便随之响起一声凄烈的惨叫,听得屋内其余众人跟着心肝颤了颤。

    还要再试试吗?

    她笑得异常温柔,听得她旁边的乔然都打了个哆嗦:玉玉玉儿啊,咱能不用这个语气说话吗?俺害怕啊。

    沈箬凉凉地瞥他一眼,他登即把嘴闭上了。

    不过好在叶少年自奉好汉不吃眼前亏,好男不跟恶女斗,眼见着沈箬要按第三个穴位时,他忙喊道:住住住手!

    沈箬手停在半空中,挑眉望着他,叶少年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真扔了,第一天就扔了,就在宛江里,兴许你们去捞一捞,可能还能找到。

    花容失声喊道:你知道宛江有多大吗?况且这几日还下过暴雨,江底的泥沙早就不知道被冲到哪里了。

    这就跟我没关系了。叶少年耍无赖道。

    沈箬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你就这么把钥匙丢了,就不怕我们抓到你,没有保命的条件吗?

    趴在白羊绒毯上的黑皮少年仰起头,却是咧嘴笑了笑。

    沈箬明白这家伙是自信自己的轻功和逃生术绝不可能被他们抓住,事实也是他们几次三番都让他逃了。

    一旁的江云涯冷着眼,似不信:花容,给他搜身。

    欸,你们这些家伙,怎么都说不听的?

    少年盯着奉命上前的花容,不满地大声嚷嚷起来,你别过来啊!我很敏感的,浑身都是痒痒肉,哈哈哈!都说你别乱碰啦!

    啊讨厌,居然摸人家的小宝贝,你可要对我负责啊还是算了,你长得太丑了!

    只是从胸前搜过的花容,额头青筋直跳,差点没拔剑砍过去。

    沈箬瞧着这番闹剧,大概也明白了花少年为何要点他哑穴了,她饱含同情的目光看过去,这一路真是辛苦你了。

    终于再几番想杀人和忍下之间来回挣扎后,花容还是仔细将叶南生全身上上下下检查过一遍,翻出不少奇奇怪怪的药丸粉末铁丝后,向江云涯汇报:王爷,他身上确实没有钥匙。

    这结果沈箬也不意外了,毕竟他没必要撒这么离奇的谎,而且只是这一会的接触,她感觉这种事他做得出来。

    许是失败的次数多了,她竟也没多少失望,很快就收拾好心情,问道:你到底是谁?跟老淮南王有什么仇怨?

    叶南生歪着头,嬉皮笑脸道:何不自己去问问那老东西,他都做过什么亏心事?

    江云涯微眯起眸子,冷声道:别跟他废话了,就他做的这些事,足以判死刑。就现在杀了他,省得留下后患,贻害千年。

    等等!

    却不想,出声的竟然是朱颜,她眼里带着几分急切,劝道,或许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呢?怎么能不调查清楚情况,就妄下断言?

    江云涯不耐冷斥:人证物证具在,休要妇人之仁!

    小姑娘本就性子柔顺,被这一吓小脸都白了,却一道挺拔如竹的身影挡到她面前,为她遮去极具压迫力的视线:小颜说的也不无道理,淮南王你只是被愤怒冲昏头脑罢了。

    朱颜抓住少年的衣袖,感动不已:少爷

    这时,沈箬摆了摆手:行了,这家伙还没处置呢,怎么我们内部先内讧起来了?

    江云涯瞥向她:那你打算怎么办?

    她反手变出两根银针,扎在少年后颈和后脊梁处:这样他的真气不能流畅运行,应该能安分一段时间了,先把他关着吧。

    她拍拍手,看向江云涯,笑道,毕竟他可是很有可能是你亲弟弟啊。

    江云涯顿时一副吞了苍蝇般难受的表情。

    人被抬下去关着,花容着急地盯着两人之间绑着的铁链:钥匙没有了,这可怎么办?

    沈箬低下头,若有所思的目光在手腕上扫过,被对面一声呵斥住:不行,你想也别想!

    她几分诧异地抬头望去:可是除了这个也没别的办法了吧?难道你还真打算跟我绑一辈子?

    江云涯动了动唇,也不是不可以这几个字差点脱口而出,他眸光微动,瞥开视线,冷冷道:既然已经知道钥匙在宛江,派人去找找不就行了。

    见她几分不愿的样子,他冷冷瞪过来: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用不找你一个女子做这种事,还是你觉得本王连个钥匙也找不到?

    明明初见时,提出砍手主意的不是他吗?怎么如今他反倒这么反对得如此强烈了?

    然而沈箬却笑了笑:行,我信你。

    手铐之事,忙来忙去,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从江里找一把小钥匙,其难度不亚于大海捞针,说实话沈箬是不太抱希望的,但似乎又只剩下了这最后一点希望了。

    想到这,她不禁叹一口气,坐她旁边看书的江云涯听见,抬头看过来:怎么?无聊了?

    是挺无聊的。

    乔然那财迷,早跑出府打听宝藏的消息了,麟儿也是坐不住的,拉着奉息又出去玩了,至于花辞他们,自然是去寻找最后一个仇人的消息了。

    只有她,被困在这个王府里。

    江云涯看她神色恹恹的样子,放下手中的书,提议道:不然我陪你在府里逛逛?

    不去,腻了。

    同一片天,看了快一个多月,就是再美的风景,也该看厌了。

    那我跟你出府一趟?

    沈箬抬抬眸,盯着对面那白得过分的皮肤,甚至在光下还有几分剔透得像是要散开,叹口气:算了,今日日头太大了,已经是要盛夏了呢。

    江云涯拨弄了一下手上的细链,倏地攥紧拳头,他抿着唇:抱歉。

    沈箬好笑:把我俩绑住的又不是你,你道什么歉?

    也都怪他们那些没良心的,一个个往外跑,害我也有些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