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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箬真是满头问号,为什么她被打,还要被骂?
却见旁边的青雪惊讶地望了望两人,旋即像是明白了什么,当即谴责的目光向她投来,就像在说: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沈箬捂脸,无奈: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可什么也没做!
江云涯脸上时青时红,冷哼一声:你做没做,心里有数。
就在这局面僵持时,有人大步走进来,传来清爽笑声:大哥这一大早就很热闹嘛?怎么样?那采花贼抓到了吗?
蓝衣公子也同在一旁,他微微笑道:刚才在门外便听到几位在说什么做没做的,可是昨夜还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意外?
他虽在笑,但那悠悠的目光落过来,总感觉冷得几分渗人。
因着他并不会武功,是以昨夜的行动并未让他参与。
江云涯冷哼一声,别开脸:你问她啊。
我真什么都没做。
沈箬倍感头疼,一手捂额,昨夜我们本已找到了那采花贼的藏身地,原来他一直就躲在王府地窖中,后来他为了脱身,便朝我们扔了一把春药
什么!?两道合音同时响起,一道看戏时的激动语气,一道却是夹杂着几分恼怒。
你们?
怀疑的目光在她和江云涯之间扫荡,沈箬又气又急解释道:没有?都说多少遍了?
那我大哥又怎会如此说?要知道你二人可是被铁链子锁住的鸳和鸯,又恰逢遭遇这一把干柴烈火,可不得
江元瑾正调笑着,忽感背后一凉,就见蓝衣公子幽幽盯着他,顿时咕噜吞咽下口水,被后面的话又咽了回去。
糟糕,看戏看得太入迷,把这位爷给忘了。
君公子收回目光,总算是稍稍冷静下来,继续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药里还有迷幻作用,或许淮南王一时将现实与幻觉弄混淆了吧。
借着机会,沈箬忙把情况解释清楚,说完时,她都忍不住抹了一把汗,这可比她做十小时的手术还累人啊。
江云涯听她这么说,冷哼两声:想来也是,谅你也不敢。
这位爷可是真难伺候。
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沈箬说起了另一件事:说来,那采花贼怎会如此了解王府?连地窖中有个密道都知道?
若不是那个密道,人早就抓住了。
何至于现在还被绑着。
闻言,江云涯也稍稍沉思片刻,摇了摇头:我印象中,并无这个人。
君公子提醒:有没有可能是老王爷认识的人?
有可能啊。江元瑾摇摇扇子,一派风流道,爹年轻时喜欢云游江湖,说不定就招惹了几个江湖女侠,给咱几兄弟又添新丁呢。
江云涯沉下脸:我们在这讨论来讨论去也无用,还是要先把人抓住才行。
说到这,气氛有些凝重,那少年就跟个泥鳅一样滑不溜手,就是被困到死角了,都还让他逃了。
经昨日一事,只怕他藏得会更为谨慎,要想再抓他怕是更难。
不过再难的事,也没有肚子重要。
江云涯冷着脸把几人赶走,想起自己穿着的还是昨日的衣服,当即又是好一番沐浴更衣,方才至偏堂用饭。
刚吃没两口,萧琛便沾着一身露水回来了。
一瞧见他,沈箬顿时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浑身一僵。
她只记得他朝自己伸过手,嗅到一股淡淡的雪松香,便失去了理智
之后的事,便记不大清了。
他和她应该没发生什么吧?
忽而,她想起陷入幻觉时,脑海中浮现的画面,轰地一下,脸上爆红,好在有面纱挡着,无人发现。
江元瑾扭头看来,见无人开口,便只得由他问道:王爷这一大早去何处了?
萧琛大步走入,就见沈箬一左一右各坐了人,又见她扭开脸,根本不见他。
他倒也没说什么,就径直走到她身侧端起她桌上的豆浆一饮而尽,权当润喉。
此时沈箬才反应过来,忙开口:等等,那是我
他却当没听见般,回答起刚才的提问:我顺着地窖中的暗道,去追那采花贼了。
看景王两手空空而回,看来又是失败了。江云涯故作遗憾地说。
到也不算。
他从怀里拿出一张羊皮纸,放到了桌上,展示给几人看。
这是?江元瑾疑惑的目光看去。
东皇国复国宝藏的地图。君公子一眼便认出了此物,毕竟他此时怀里就有一张。
我在暗道出口不远处捡到的。
江元瑾不以为意:这有什么呢?这地图早就满大街都是了。
沈箬拿起那地图,仔细翻看了两下,沉声道:不,不一样。
哪不一样?
君公子也细看两眼,当即从怀中拿出了他那一张羊皮卷,两两比对。
江元瑾手臂撑在桌子上,把头伸过来,左右看了看,更为迷惑:这不都一样吗?你们就别打哑谜了。
沈箬瞥他一眼,悠悠道:我现在怀疑你这新科状元是不是作弊来的了。
江元瑾却脸上一僵,呵呵笑了两声:乔姑娘可别跟我说笑了。
君公子这时才不紧不慢开口,为他解了围:这两张地图的新旧不同。
这么一提醒,江元瑾当即右手握拳敲了敲左掌心:真的啊,这张羊皮卷更为泛黄,上面的墨笔也都有些晕开了。
也就是说,这次宝藏之事也是那少年传出的?江云涯声音微沉。
那岂不是宝藏是假,我们白忙活了?
不一定。沈箬盯着地图,轻声道。
没错,这羊皮卷的材质显然更佳,从破损程度看,或许已有百年时间。
萧琛接住话茬,缓缓说道,况且当年东皇国主命人一把大火烧掉了全部藏卷,关于东皇国的遗迹知之人,少之又少,不是个少年随便能仿制。
那宝藏是真的?江元瑾抑不住激动,暗戳戳问。
也不一定。沈箬道。
江元瑾跨下脸,耍他呢?
确实,地图或许是真,但宝藏却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