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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情比金坚锁
    不等沈箬怼回去,站在浴池边的侍女,就抓住她的肩膀,不顾她反对,就扯开了她的衣服,开始用长柄刷子给她进行清洗。

    那粗暴的手法,这是在给宠物洗澡吗?

    忍无可忍的沈箬,一把夺过长刷:行了,我自己洗!

    只是她刚一动,就被牵扯住,左手腕上锁着的金色链条便哗啦啦地响,引得对面的人冷冷出声:你不要乱动。

    这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了。

    沈箬只感到额头青筋跳了跳,她深吸一口水汽,忍了。

    在好几双手对她的身体一阵捣鼓下,她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好了没有?洁癖也要有个限度。再继续,我可要生气了。

    隔着浓浓水汽另一端的人,终于发话:停手吧。

    只是下一秒,他清淡淡的目光扫过来,又蹙起眉,满眼的嫌弃,你那面具好脏,拿去洗了。

    却不想,她竟然躲开了:如果你不想吐在池子里,我劝你还是放弃的好。

    美人眸色微动,最后还是没有强求。

    净身完毕后,两人隔着屏风,由侍女帮忙更衣,锁着铁链的那只手臂,只能先将衣袖拆开,再由绣女仔细逢上。

    之前听着那些侍女的称呼,她也知道自己这是被人绑架到了淮南王府,就是不知道,这一次是因她而起,还是无辜被牵连的了。

    穿扮好后,被牵着来到正厅,那位一尘不染如仙人的淮南王落坐于正位,那铁链还算比较人性化,足有一米多长。

    他先是用侍女端来的茶盏,漱了漱口,才端着第二杯,慢慢品用。

    这位淮南王也是真讲究,被晾在一边的沈箬,用脚尖蹭着地上铺的白狐地毯,也不知下人是如何清理的,竟然一点污渍也没有,洁白如雪,干净无垢。

    余光打量着四周,虽不似皇宫那般金碧辉煌,雕梁画栋,但其奢侈的程度却是绝对不低,光那些古董饰器就一个个价值连城了。

    她正胡思乱想着,却不知那位淮南王也在暗中打量着她,见她没有半点慌张凌乱,他眸色微暗,放下手中茶盏,清冷冷出声道:你究竟是谁?来王府有何目的?

    我

    只是她刚一开口,护在旁边的侍女冷声呵斥道:大胆!在王爷面前竟敢用‘我’自称!还胆敢站在王爷面前,还不跪下!

    沈箬略一挑眉,还真是好久没人敢叫她下跪了,她倒也没动怒,只悠悠看过去:让我跪,也不怕你家王爷没这个命享。

    你!放肆!

    那粉衣侍女冷容拔剑冲来,然而,沈箬的速度却更快,她抬脚,将她的剑又踹了回去,一旋身,人竟不见。

    不等侍女反应过来,忽而脚窝一痛,她整个人便跪在了地上:服吗?

    她当然不服!

    恼羞成怒下,她反身想要攻击,肩上一击重压,她被狠狠踩在了脚下,就如翻壳的乌龟,半点挣扎不得。

    服吗?

    上方淡淡的声音传来,一番交手,她竟是气息没有半点紊乱,以绝对强大的实力将她镇压得没了半点脾气。

    够了。

    正座上的人发话,清冷的嗓音不带任何情绪,姑娘还是继续说说你的身份吧。

    沈箬施施然收回脚,右手拍了拍裙摆上不存在的尘埃,才缓缓道:我叫乔玉。

    淮南王盯着她,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后续,皱起眉:然后呢?

    她无辜一摊手:没有然后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昨晚我还在自己屋里睡得好好的,醒来就在淮南王府了。

    这番说辞,她也不管对方信不信,反正她是信了。

    她一本坦荡地任由对方审视,正当情况处在僵局时,另一侍女从门外快步进来,单膝跪地禀告道:爷,奴婢在床沿一角找到了这片竹叶,看来这次事情确实是一叶青所为。

    这位姑娘昨日才进的城,应该确实是无辜的。

    江云涯扫了眼侍女手上的青竹叶,又转而看一向沈箬,目光盯在她的面具上:把你的面具摘了。

    你确定?

    有何不确定的?

    他冷冷的嗓音中带上了不耐。

    沈箬叹了口气,似为对方的作死行为感到无奈:行吧。

    她扣住面具两侧,干脆利落地取了下来,果然就清楚地见到对面的人脸部抽搐了一下,旁边也是接连传来冷气倒吸的声音。

    沈箬见此,得意地在心里哼了两声,不听老人言,被吓到了吧。

    只是她没想到,这位淮南王当即就冷声下令:杀了她。

    那一脸好似见了脏东西的嫌弃表情,就像在说本王见不得丑人,杀了的样子。

    就是沈箬都没忍住,嘴角抽了抽,这家伙就是神经病吧!

    既然淮南王都下令了,身为属下自是不敢不从,几名侍女当即纷纷拔剑袭来,只是她们都还慢了些,沈箬反手变出手术刀,便架在了江云涯的脖子上。

    想杀我?那也是你先死。

    她冷声威胁,眼睛则盯在包围在旁边的几名侍女身上。

    松手!

    那声音好似从牙缝中挤出来般艰难。

    沈箬一时没察觉,只哼了声:除非你不打算杀我了。

    只是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人一把推开,好在她反应快,把刀收了回去,不等她惊怒,就听到熟悉的呕吐声再次传来。

    王爷,您这弱点暴露的有些明显啊!

    再度回到浴池,离上次离开还没有一刻钟时间,沈箬都有些麻了。

    她坐在浴池边,用手术刀砍着手上的锁链,哐哐声响,吵得刺耳,江云涯忍无可忍,开口道:别砍了,没用的。

    沈箬继续砍着,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不试试怎么知道?

    这是情比金坚锁,乃是玄铁制成,坚硬无比,除非有钥匙,否则任何强行砍断的办法都没用。

    沈箬默了一下,忍不住吐槽:哪个变态做的这种东西?

    忽而,江云涯认真道: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什么办法?

    把你的手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