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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玉蝉
    她不知不觉间,竟将他的名字喊出声。

    然而,她只发出了一个音,人已经快步走过,那扇朱红大门缓缓合上,就好似他们俩人已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般。

    沈箬在门前站了许久,她也不懂此时的心情叫什么,只是感觉憋得慌。

    想砍人!

    她面无表情闪过这句话,不过很快她又收拾好心情,想起方才一略而过时,看到的萧琛的面容。

    他似乎比早上见到时,脸色更难看了,瞧着就像随时会倒下般。

    这段时间里,他是又遇到什么事了吗?

    而同时,萧琛把人抱回偏院的屋子里,放在床上,便叫人喊来了李时常。

    她怎样了?

    李时常正把着脉,站在床边的萧琛便开口询问。

    急什么?哪有这么快的?

    面对催促,李时常语气不大好,又过了片刻,他收回手,眼见着萧琛又要问,他抢先回答,没事,就是在天牢受了点风寒,又气血大,有点发烧,身体虚了点,喝两天药就没事了。

    萧琛听完,稍稍松一口气,便眼前一黑,竟昏了过去。

    王爷!

    李时常吓得忙上前把人接住,又给他把了把脉,脸上表情变得古怪,这脉象怎么这么熟悉?

    他不敢相信般地站起身,又给床上的葛楠衣把了一次,这次才肯定,两人的脉象竟然一模一样。

    这,这太不可思议了吧!

    等沈箬再度回到客栈,已然天黑,外出忙了一天的乔然也已经回来,正要了两个馒头啃着。

    听见推门上,他这才抬起头,嘴里塞得鼓鼓的:伱肥徕辣?

    他声音闷闷的,模糊得几乎听不清,边说还边往外喷馒头渣滓,他忙喝了口凉水,把馒头咽下,才继续道:情况怎么样啦?太子怎么会来找你呢?

    今天一天发生了太多事,听到乔然问太子,她都有些恍惚地感觉像是很久前的事了。

    她思索了一下,才道:太子让我去给人治病,已经没事了。对了,这些谢礼,给你吧,省得你总说自己亏了。

    她取下肩上的包袱,在桌上一打开,那黄闪闪的颜色,引得乔然如饿狼扑羊般扑了上去:好多好多黄金!这些都是我的!?

    乔然拿起一块金砖咬了一口,又拿起一块继续,脸上的表情几近癫狂:是真的黄金!是真的啊!发财了!发财了!

    沈箬坐在一边,看着他又喜又叫,过了一会儿,她才道:你叫这么大声,岂不是让旁边的人都知道了?

    乔然一惊,忙从到窗边门前,确定都锁死了,才不满地朝沈箬埋怨:你怎么不早提醒我?

    这不是看你高兴,就没有扰你的兴致吗?

    乔然这才咳嗽两声,冷静下来,问道:你真要把这些金子都给我?

    不会前一秒趁着他喜出望外时,就一刀捅了他,这样全部的黄金就都是她的了。

    沈箬却没察觉到他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听他这么提醒,点了点头:也是,出门在外,没有一点银钱,也不好办事。

    她随手拿了两块:我就要这些,剩下的,就当是你这些日帮我的谢礼了。

    你,你确定?乔然不敢相信地望着她。

    沈箬点点头:我说过有恩报恩的。

    乔然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依旧是满脸的难以置信:你还是不是人啊!这可是黄金啊!你居然就这样随手给我了?

    沈箬听着这话,不太高兴了:你要是不想要,就还我好了。

    乔然忙一把将金子拢进自己怀里,跟护蛋的老母鸡一般:你既然说给我了,那就是我的了,哪还有要回去的道理?

    沈箬本来也只是吓唬他,见他不再废话,也懒得再搭理他。

    反而转念想起了王府遇见萧琛的事,她左思右想也想不到他还能遇到什么事。

    总不会是因为心疼葛楠衣,把自己弄成那样的吧?

    一想到这,她心情更不美妙了。

    乔然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见她脸色变差,还以为她是后悔了,连忙把黄金重新裹好,扔进了床底下。

    随即,他又不放心地拿出来:不行,你跟我去一趟钱庄,把这些黄金屯好了,我才能安心。

    沈箬一天都在东跑西跑,不想动了:你自己去不就好了?

    这不是您武艺高强,万一有小贼,小的还指望着您呢。

    乔然点头哈腰地说着好话,全然没有半点一国之王子的模样。

    沈箬好笑,算了,勉为其难陪他走一趟吧。

    此时已经快到宵禁,街上人都少了许多,二人来到钱庄,愣是把人吵醒了,被迫来开门。

    掌柜那不爽的脸,在见到金子时,瞬间换了付面容。

    在点账时,乔然低声问她:你不把那两块黄金也存进钱庄吗?

    不用。她果断拒绝,她有空间,反倒方便。

    等一切搞定,乔然拍着鼓鼓囊囊的胸口,脸上都快笑开了花:娘娘,以后小的就是你的马前卒,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就算是您让我献身,我也绝对洗得干干净净的。

    沈箬白了他一眼:谁需要你献身?

    懒得搭理他发神经,她直接加快速度,没两下就把人甩远远的后面了。

    乔然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甘心地嘀咕:我觉得我长得也算是不错啊,不会欣赏的女人。

    次日,

    她一大早起来,却没有去摆摊,反而不知不觉间来到了王府。

    春日的清晨,还是有些冷,她却站在王府门前,来回犹豫,迟迟没有敲响那个铜扣。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总不会是怕见到萧琛吧?

    她咬了咬牙,算了,府里有李时常,总归不会让人出事的。

    她转身便准备离开,却听到身后开门声:咦,又是你啊?我还以为是有鬼在门外走来走去,又不敲门呢。

    你不会是来要剩下的金子的吧?抱歉啦,现在王爷昏迷了,嬷嬷还没跟王爷提起你的事,你等过几天再来吧。

    昏迷!?

    沈箬眸色一凝,眼见着门要关上,她一手撑住:不,我不是来要黄金的,我有个东西掉在王府了,想进去找找。

    那,是个玉蝉,很重要的玉蝉